得蕩在空氣中,如迴音似的一遍一遍的響徹在我的耳中。
連暮雲轉動著輪椅看著我,就這樣一直看著我,然後走近道:“但我也有條件。”
他眨了眨眼,示意我說的表情。
“從明天起我要你每天都去陪小唯,我要你關心她,對她好直到她離開為止,你答不答應。”我挺直著背,一臉倔強的望著他。
“好。”他簡單的一個字,所有的一切在這一刻塵埃落定,而我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睡得並不安穩,我夢到了陸承煜他掐著我的脖子,眼睛腥紅得噬血彷彿要將我掐死不可,我睜大了眼睛看著他,我想說話,可是被他掐得我的呼吸越來越發困難,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有兩隻眼睛在流血,後來我又夢到了小六月,她哭著責怪我,為什麼要欺騙她,在我要窒息的那一刻,他咬著牙說‘我不會讓你們一家人幸福的。’說完之後大笑起來。
然後我眼睜睜的看著他牽走了小六月,不肯讓我再見小六月,我在夢裡哭喊著,可卻再也沒有一個人,最後我驚醒了,發現自己竟然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身邊的人都像是鬆了一口氣的看著我。
我想要坐起來,卻發現自己的頭暈得不行,最後連叔說:“初夏,醫生說你高燒一直不退,然後昏睡了三天了,你餓不餓啊。”連叔一臉慈祥的看著。
我想要開口說話,卻發現自己的嗓子乾渴得難受之極,最後是連暮雲倒了一杯水遞給了我,我一口喝光了急著問道:“小六月呢?”
“小六月在家裡啊。”連叔回答著。
我聽到後心才稍稍的放了下來,我這才驚覺自己昏睡了三天,我又問著連暮雲:“那……小唯……”
“我每天都去看她,答應你的事情,我自然會做好。”連暮雲替我拿掉手中的杯子說著。
我鬆了一口氣,然後啞了半天想要說什麼,可最後也沒有說出來,我想說能不能不要讓小六月改姓氏,但既然已經拿出作為交換的條件,我就不應該再反悔的,我閉著眼睛緊緊的捏著手,壓抑著心裡那股難受的感覺。
“爸,你好好照顧夏兒吧,公司還有事,我要先走了。”連暮雲的聲音。
他走後沒有多久,連叔說回去讓家裡給我做一些好吃送來,我點了點頭,稱自己還是太累,迷迷糊糊間我又睡著了。
我迷迷糊糊間似乎聽到有人掙執的聲音,那是我熟悉的聲音:“你來做什麼,這裡並不歡迎你。”
另一個卻是突然笑了笑道:“怎麼,我來看我的女人,來要經過你的允許不成。”我聽到沉峻的聲音,還有有些譏稍的語調時,我的心猛地顫了一下,那是陸承煜的聲音。
我覺得自己的頭很沉重,我想要睜開眼,可眼皮上像是被壓上了千斤重的石子一樣,令我怎麼樣都睜不開眼。
然後又是一翻掙執,說得太快太急我聽不清楚,最後我只聽到一句:“連暮雲,但凡是你的,不管我喜歡不喜歡,我都要搶到手。”然後沉重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雖然腦子昏昏沉沉的,但這最後一句卻聽得很清楚,最後又聽到了連暮雲的聲音:“我不會再讓你有機會傷害她……”他的聲音清遠像是從極遠的地方飄進我的耳朵裡一樣,讓我的心突然生出一絲莫名的安全感。
第五章 :最好的成全,便是手放開
而這一次整個人都覺得自己是連日來的不堪重負似的,燒得人一直都是處於一種迷迷糊糊的狀態,我很想清醒,但卻就是怎麼樣也醒不過來,腦子很沉重彷彿有很多的事情在同一時間都衝進我的大腦裡一樣。
我不知道自己在病床上躺了多少天,清醒的時候少,昏睡的時候多,特別是連暮雲來的時候即使我是清醒的,我也不願意醒來,我潛意識裡就不太想去或者說是不太敢去面試對他。
那天我終於掙扎著從沉重的夢中清醒了過來,聽到外面的腳步聲,我忽然一下就又閉上了眼睛。
我聽到了門被推開的聲音,我甚至能感覺到有什麼正在靠近我,放在被子裡的手緊緊的捏著,屏著呼吸想要聽什麼,但是卻是一直沒有任何的聲音,我忍不住的動了動眼皮,但依然沒有睜開眼睛。
“初夏,對不起……是我辜負了你。”他像是沉默夠了,終於京話了,可是這聲音我一聽,便知這是陸承煜的聲音,我不自覺得皺了皺眉頭,我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我依舊聽出了他語氣中的沉重。
然後他將我放在被子裡的手拿了出來握在手心裡,然後貼在了他有些冰涼的臉上,然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