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又是什麼?時與空,是否真實存在過?還是,一切盡是蒼茫虛空?”
楚雲惜的目光始終定格在那魂木天然寶鼎身上的紋理上,好似那裡在講述著什麼最玄妙的天道至理。
她彷彿聽到海浪汪洋咆哮,但仔細一聽,卻根本沒有任何聲音:“時間的長河滾滾而逝。有如大江大浪一般磅礴。又似涓涓細流。平緩而沒有任何聲音。回首時,數千年一夢,如海浪呼嘯;但看眼前時,一分一秒淡淡流逝。歲月只靜寂無聲。”
她好象看到無盡八荒盡在眼前,但再仔細看時,眼前卻只有她這一方小小的洞府:“洪荒無邊無際,有望不到頭的密林,有各種鳥獸奔走飛翔,有各種植物繁盛生長……它們構成了一個整體,那便是——洪荒。而我眼前,這小小的洞府,有胸懷無盡世界的我。有木製的椅,有鐵製的床,有瓷制的杯……它們也構成了一個整體,那便是——我之洞府。”
“原來‘天戴其蒼,地履其黃。縱有千古,橫有八荒。’是這個意思。”楚雲惜喃喃地道。
天縱忍不住好奇地問:“你嘀咕的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楚雲惜道:“意思就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天縱道:“那你說這麼多廢話做什麼?直接說‘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比什麼都明白。”
楚雲惜無語,跟這悟性差的臭草實在沒有共同語言。
她又開始仔細比較起天鬼鬼晶符紋和魂木天然寶鼎上的紋理,慢慢地又再進入那種玄之又玄的境界。這一次,她象是悟到了什麼大道之理,可是,再仔細分辨時,那大道之理卻又倏忽不見。
“玄機,天機,時間,空間,天道,地理……嗯,想那‘大道’,也都是由無數的‘小道’組成,我不如先參悟‘小道’再悟‘大道’。”
楚雲惜嘀嘀咕咕著,開始煉化那魂木天然寶鼎。此時此刻,她對這寶鼎上自然生成的紋理已經有了一定的瞭解。
這些紋理,記述了魂木生長的經過,從它的紮根、到抽芽、出葉、再到孕育出這尊寶鼎、寶鼎慢慢成形、而後逐漸完滿……
萬物自有通性。這些紋理,同樣也記述了生命的開始、成長到孕育、繁衍等等過程。
楚雲惜一邊煉化一邊進一步體悟這寶鼎紋理所蘊含的天理奧妙,感覺自己好象化身了那株剛剛紮根的魂木一般,一步一步成長起來,慢慢地,她與那魂木天然寶鼎融合了。
魂木天然寶鼎上面的紋理開始詭異的扭動起來,忽而化成狐形,忽而化成龍形,忽而又化成一匹有翅的雷電巨獸……
“快看,這魂木天然寶鼎上的紋理在不停地變化。”天縱驚撥出聲。
翠花道:“這醜女正在感悟魂木天然寶鼎,而同樣的,魂木天然寶鼎也在感悟她,你看醜女身上,是不是也出現了魂木天然寶鼎鼎身上先前帶的那種符紋。”
天縱立即仔細看去,不由得道:“呀,的確如此。”
翠花道:“魂木天然寶鼎乃是由數百、甚至上千萬載的魂木孕育而生,早就有靈,誰想要煉化它,首先得與它通靈。這醜女現在進行的,就是通靈這個步驟。”
楚雲惜身上不停地湧現出魂木天然寶鼎鼎身上的古怪紋理,而魂木天然寶鼎之上的紋理也開始不停地展現出與楚雲惜相關的一些形狀。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數個時辰,魂木天然寶鼎上的紋理才漸漸恢復如常,而楚雲惜身上的紋理盡去,她緩慢地睜開眼來。
天縱好奇地道:“如何,你有什麼感觸?”
楚雲惜道:“歷史悠長,不可度量。無盡八荒,不可揣摩。”
天縱道:“你翻來覆去地說了半天,不都是這個意思麼?能不能說點新鮮的。”
楚雲惜道:“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感悟,是你體會不到罷了。”
她的額頭上光芒突現,那劍盞神燈居然詭異地現出光芒來。
翠花道:“哎呀,是不是你對時空法則的感悟,激發了劍盞神燈的某些禁制?你快將這劍盞神燈再進一步煉化試試,看是否有新的技能被你激發出來?”
楚雲惜趕緊依言,將那劍盞神燈移出,開始對其進一步的煉化。
誰想煉化中途,劍盞神燈突兀地竄離出去,朝那魂木天然寶鼎轟擊過去。
楚雲惜嚇了一跳,立刻全力控制住劍盞神燈。可那魂木天然寶鼎卻又蠢蠢欲動起來,鼎身竟然在不斷地擴大,瞬間就漲成小山大小,鼎口還散發出白濛濛的霧氣,朝劍盞神燈砸來。
“這是怎麼回事?”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