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此人這般長情,也不可太過輕慢了。他雖不說不問,想來也是極關心相公的,所以我便替相公寫回信,將相公這裡大小事務,日常喜樂,都略略記述一下。相公也由著我,從來不攔。”
蘇凌眼神一動:“你代他寫的信,妹夫看不看?”
“有時看,有時也不看。”蘇婉貞道。
蘇凌雙手搓了搓,期期艾艾地問:“那你能不能在信裡向他借一筆錢……”
話音未落,蘇碗貞已是臉色大變:“大哥,你怎能……”
“我這不是沒辦法嗎。妹子,加上你的首飾,我湊到的錢,最多也就買個空功名,不可能放實缺的。我原是指望讓妹夫替我設法,安排個差事,可照你這麼說,妹夫竟是個一絲不苟的大清官,肯定不會幫我的忙,既然這人這麼有錢,又出手大方,就向他借一筆,我活動活動,弄個實缺,不出兩年,就能把錢全還給他。”
蘇碗貞清柔婉麗的臉上露出憤怒之色:“我雖是女流,也知廉恥。豈可借他們君子之交,行此鬼域之事。”
“我不過是……”
“哥哥,夜已深了,你我雖是手足,也不便留客,你要有別的事,明天請早些來,直接與相公商議吧。”蘇婉貞拂然喝一聲:“送客。”
一直守在外頭的粗使丫環忙來到門外叫:“舅老爺請。”
蘇凌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呆站了一會兒,才重重一跺腳,把那一箱首飾抱了,快步而去。
蘇碗貞怔怔站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