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用的不過是軍隊裡計程車兵罷了,而這些在冊的軍士們,也是無法隨便派到四處去隱伏打探的,更何況他們身上多年當兵的痕跡無法抹去,也的確不宜擔當重要的情報工柞。
軍隊的探子,能探查的最大範圍,也只到沙漠邊境為止。關於陳國的事,他只能從一些拎著腦袋賺錢的走私商人那裡探聽到一麟半爪。甚至對於趙國國內發生的一些事,他也往往仰仗來去商隊帶來的訊息。
不過,商人們雖然訊息靈通,畢竟不是專門的情報人員,很多高層的機密他們是絕對無法查知的。
很多時候,風勁節都會為自己最初選擇商人出身,最初的無所事事,漫不經心以至今日處處束手束腳而懊惱。然而,轉念想到,若不是有這些選擇,也許就不會遇上盧東籬,也許就不會有如今的心性大變,於是,總是恍若有憾地嘆息一聲罷了。
只是今日,被張敏欣那一句不知是真是假的預言所擾,竟是心頭始終無法寧定,偏偏手裡沒有任何可供分析的資料,讓他來推測未來的命令,這讓他不得不為自己如今睜眼如盲的處境而懊惱。
盧東籬不知他如今紛亂如潮的心緒,只是輕輕一嘆:“我倒也不指望反攻陳國,建不朽之功,只是希望,陳國的國力,早日達到極限,不要再有戰事就好了。”
他眼神悲憫,低頭望向城下。護城河下,曾填過多少陳軍的血肉。他伸手輕撫城牆,那些血痕疊著血痕,永遠也無法洗清。誰還分得清,哪些是陳人體內濺出,那些又是趙人的鮮血呢?
這麼多年的沙場爭戰,他卻始終不是一個合格的統帥。
他可以在戰爭最危險時,揮刀斬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