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烈焰直衝向不盡的黑暗,把天空染成了血紅!很快,有人來報告,已經在刺史官署拿住了唐朝守將範興。
施羅疊興沖沖的向刺史官署馳去,他雖然今天剛到,但也聽說了,關於範興的一些事蹟,如今誘俘大唐援軍的計劃已經破產,能抓住範興,或許就是他們此次南下最大的收穫了,行到半路,突然對面擁出一隊驃騎兵,隊首一人用一雙狼一樣的眼睛狠狠盯了他一眼。
施羅疊一驚,停下馬來躬身道:“父汗,您已經到了!”
而此時頡利的臉上卻一點兒也看不到破城的喜悅。
一騎快馬拎著一枚首級飛馳而至:“報大汗,從涇州出來的十多萬唐軍已經縮了回去。我軍只撈著一個尾巴,斬殺唐軍一千人,不過卻砍下斷後的唐將獨孤彥雲的首級。”
說著將那枚首級往地上一扔,施羅疊上前看了一眼:“父汗,還真是獨孤彥雲,去歲兒臣南下幷州時可沒少吃這老匹夫的苦頭。”
執矢思力也在一旁道:“大汗,這可值得大大慶賀一番呀,這獨孤彥雲之父與唐朝的太上皇李淵可是姑表兄弟,他本人是隨李世民在玄武門起事的九將之一呀!”
頡利面色陰沉的道:“我佈下重重疑兵,親率主力千里繞道,從綏北河套僻靜小路涉河而過,在這山林中整整埋伏了十餘日,最後就只斬得一員唐將,和千餘兵卒,這還值得慶賀嗎?”
施羅疊知道這都是自己的過失,趕緊勸慰父親:“父汗,您也別太難過,或許是李世民氣數未盡吧?”
頡利看一眼兒子:“氣數,什麼是氣數,這氣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