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換作黃金的話,那便是五兩多黃金,單單賣糧食的話,吃上三五月也是有餘。
見生意談成,杜睿便讓杜貴取來文房四寶,寫了契書:“馮掌櫃,可曾滿意?”
他連喊了三聲,才將馮掌櫃喊醒,原來杜睿寫這張契約時用了趙佶的瘦金體書寫的,這種書體瘦勁硬挺鋒芒畢露,還淡淡地透出一種富貴之氣。趙佶可以說歷史有名的昏君,也是最倒黴的帝王。可是他的瘦金體和工筆畫聞名後世,瘦金體在許多網站上還能找到這種書體,可見這種書體影響力有多大。這時候離趙佶出生時間還有數百年的時間,世人那裡看到這種書體。
馮掌櫃雖然是個商人,但也粗通文墨,不算一個內行漢,也能算一個門邊漢,他一下被這種書體震住了,還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在桌子底下摸仿起來。。
直到杜貴看馮掌櫃不理人,大喊了一聲,才將他喚過魂來,忙一拱手道:“杜公子,十分滿意。”
此時在和杜睿說話時,神態明顯恭敬了幾分,大唐雖然以武立國,但此間魏晉遺風猶存,文人士子在社會上的地位依然頗為尊貴,杜睿雖然年幼,但未必他日不能飛黃騰達,登閣拜相,因此馮掌櫃也不敢再將杜睿當成一般孩童看待。
杜睿見狀,笑道:“馮掌櫃,既然契書已成,還有一事須提前講明瞭,這酒的出處,馮掌櫃虛謹慎保密,不可洩露,本公子不過是個無勢庶子,馮掌櫃也只是一介商人,俗話說,匹夫無罪,懷璧自罪,若是那萊國公府有人看中了這釀酒之方,想來我等也是無力相抗的。”
馮掌櫃聞言,頓時一驚,也意識到了杜睿所言非虛,那新任萊國公,父喪期間便將幼弟發遣出府,想來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萬一得知杜睿手中有釀酒秘方,必會過來攪擾,到時這生意想來也是做不成了,想明白此處關節,忙道:“這是自然,只是若有人問起來,該如何說?”
“馮掌櫃便說是自家的秘方,秘不外傳,只需每日寅時遣心腹人來我府中取酒便是了!”
商議已畢,馮掌櫃便急不可耐的回去準備銀錢,還在酒樓的大門處,貼上了一張卜告,只言明日售酒,那些在酒樓內鼓譟的漢子見狀,方才散了,只待明日再來痛飲。
總過一百斤蒸餾鍋的白酒便買了兩千貫足錢,雖是全程參與了釀酒,杜仲卻也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全是真的,看向杜睿的眼神,已然有些敬畏了。
交割了貨款,和馮掌櫃約好明日寅時前來取酒,馮掌櫃便躬身告退了,看著廳堂之內擺放著的銅錢,杜睿似乎毫不在意。
“仲叔!過些時日,便請些人人過來,將這老宅修葺一翻,家中一應所需,也儘快去採買,前些日子,沒有餘財也就罷了,如今既然有了進項,還是將這些事儘快操辦起來的好!”
杜仲聞言,忙應道:“此時老僕自會料理,小公子不必憂心!”
杜睿一笑,道:“這便好!”
言罷,杜睿回身進了書房,杜仲等人看著,腦中居然不禁有了個奇怪的想法一一真不知小公子這次進去,又能想出什麼賺錢的法兒來。。
次日清晨,杜睿尚在熟睡,馮掌櫃遣來取酒的人便到了,趁著天色還早,杜貴和前來取酒的人,將酒搬上了馬車。
和昨日一樣,天剛亮,醉仙樓門前便擠滿了前來買酒的客人,馮掌櫃見狀心中也是忐忑,昨日回家之後,他合計了一整晚,最後咬牙將那酒價定為了二十五貫一斤,雖說大頭都被杜睿賺去了,但是每斤酒能有五貫的轉頭,馮老闆卻也心滿意足了。
“來人!將幌子掛出去!”
馮掌櫃吩咐了一聲,早就在身旁侍候的夥計領命去辦了。
眾酒客見酒樓大門敞開,一個夥計模樣的人走了出去,手上挑著一番幌子,直接掛在了醉仙樓招牌的左側。
眾酒客見了,其中有識字的頓時發出了一聲驚呼。
“二十五貫錢一斤!這是賣的什麼酒,分明是訛人!”
“你說什麼,這姓馮的老兒想錢想瘋了不是,什麼酒能賣到二十五貫錢一斤!”
“難不成是仙釀!?”
馮掌櫃見門口眾多酒客鼓譟起來,卻沒人上前,心裡雖說也焦急不已,昨日買酒,他已將這半生的積蓄花了七成出去,要是這酒沒有人買,他可就真的只有上吊的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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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心裡雖急,臉上卻不動分毫,分開眾夥計,上前拱手道:“諸位!都說我這酒貴,卻不知這酒乃是我馮家的獨門秘方釀製而出,真正的仙釀,單單成本便要二十貫足錢,便是當今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