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周見這個朝野上下赫赫有名的諍臣還是這幅樣子,也有些急了,道:“魏大人!難道你就不能為聖上考慮一下,如今天下都知道杜睿遠征西域,為大唐開疆拓土,立了大功,在人們的心裡,杜睿就是個大英雄,魏大人若是執意進諫,聖上為了國法,便只能處置杜睿這個功臣,英雄,倒是和你讓聖上如何向天下的黎民,如何向那些戰死西域的將士們交代!”
魏徵聞言,也是一陣意動,他不是沒想過直言進諫的後果,到時候,大英雄一下子變成了罪人,如何堵住天下悠悠之口,那些暗藏禍心的小人,那些吳王在朝中的黨羽,那些賊心不死的世家大族定然會群起而攻,到時候,如何收場?
魏徵想著,長嘆了一聲,轉身走了。
馬周看著,也是暗暗搖頭,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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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宮內,太宗一下朝便到了長孫皇后的雍德宮,杜睿連滅三國,他也是喜不自勝,最重要的是,將三國之地納入大唐的版圖,從今以後,絲綢之路將暢通無阻,而東西方貿易,將為大唐帶來巨大的財富。。
“皇后!大喜!大喜!”太宗這些日子,很久都沒這麼高興過了,自打李泰謀反案爆發之後,太宗辛晴壓抑,長孫皇后看著也是暗暗心憂。
此刻見太宗總算是放開了心情,心中也不免開懷,道:“臣妾在宮中也聽說了,杜睿在西域打了幾個大勝仗,為大唐拓土數千裡。”
太宗坐下,點頭道:“杜睿此子確實是百年難遇的奇才,允文允武,這天下就好像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更難能可貴的是,此子識時務,知進退,名利之心甚淡,此前還曾對乾兒說過,要功成身退,此時看來,朕前些年倒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他杜承明的君子之腹了。”
長孫皇后笑道:“聖上說的哪裡話,杜睿雖然有才,卻也需要磨練,聖上不過是在磨練他罷了!”
太宗笑道:“此次遠征西域,朕之喜不在得地,而在得將,如今靖兄年邁,又患有足疾,恐怕是不能再為大唐征戰四方了,不過好在他之後還有李世績,侯君集等人,只是他們如今也和朕年歲相當,原先朕真怕,百年之後,沒有一個可用之將留給乾兒,如今可是不怕了,杜睿此子,退可報社稷平安,進可為大唐征戰四方!”
長孫皇后見太宗又說起這種話,心中暗暗煩憂,自打李泰的事情鬧出來之後,太宗也被這幾個兒子的紛爭,攪擾的老了很多,時常說些要交代身後事的話,每次都聽得長孫皇后膽戰心驚。
“聖上如今不過而立之年,還不到四十歲,如何要說這些話,讓臣妾擔憂!”長孫皇后說著,面色也不禁有些黯然。
太宗也自知又失言,乾笑了兩聲道:“朕失言,以後定當注意。”
離開了朝堂,到了屬於他自己的後宮,太宗在和長孫皇后相處的時候,除了是一位君王之外,更多的時候還是像一個普普通通的丈夫。
這天底下最為尊貴的一對夫妻正說著,突然殿外一陣腳步聲,人還沒到,太宗就知道定然是安康公主到了,這個女兒從小被他給寵壞了,在皇宮之中也自由慣了,變得沒規沒距,不過太宗也正是喜歡安康公主這一點,和其他循規蹈矩的公主們比起來,安康公主更加真實。
“父皇!母后!”
“哎呀!我的小祖宗,皇上正和皇后在殿內說話呢!”外面又傳來了王德的聲音。
太宗笑道:“王德!不要攔她,讓她進來!”
殿門被推開,安康公主小跑著走了進來,一見到太宗,便急切切的問道:“父皇!可是杜睿回來了!”
太宗笑道:“你這丫頭,進來也不給父皇和母后請安,真是女生外嚮,皇后!看看咱們這個女兒,真是急著要出嫁了,滿腦子只會記掛著她的駙馬。”
安康公主被太宗一說,不禁俏臉發紅,道:“父皇!您只會取笑女兒!”
太宗笑著招了招手,讓安康公主上前來,道:“杜睿還沒回來!怎的!?你也知道杜睿在西域打了大勝仗!?”
安康公主聽杜睿還沒回來,心下不禁黯然,道:“女兒聽太子哥哥身邊的恆連將軍說的,父皇,既然已經打勝了,為何杜睿還不會來!?”‘
太宗沒說話,長孫皇后道:“杜睿還沒回來,是因為他的使命還沒有完成,安康,你也不要急,再過月餘,杜睿便該回朝了!”
安康公主聞言,道:“真是想不明白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