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恕罪,臣妾一時失言,還望大王寬恕。”
伊吾王也不是當真要處置自己的王后,畢竟夫妻這麼多年,可是如今禍事臨頭,最要緊的還是怎麼度過此次的危難了。
“王后!寡人不是不想去救,而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國中無可用之兵,那唐軍又近在咫尺,伊吾國尚且要不保,寡人哪裡還能顧得上其他。”
伊吾王后此刻也稍稍清醒了一些,顫聲道:“如此說來,唐軍當真無人可當。”
伊吾王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說道:“到如今,要是能保住性命,也是大幸了!”
伊吾王后聞言,也是大驚失色,沉默不語,夫妻兩個期期艾艾的沉默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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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渠城內亂了一夜,到天明時分才漸漸平息了下來,按照杜睿的命令,焉耆國內的貴族被屠戮一空,所有家產皆被裝上了大車,待回軍之時再呈獻給太宗,當然還有那把黃金製成,鑲滿了寶石的王座。
杜睿之所以大開殺戒,也是擔心事後有人趁機作亂,畢竟唐軍人少,杜睿料理了這裡的事情之後,還要奔襲向東,協助侯君集去攻伐薛延陀,能留給蘇麟的人就更少了,因此只有將那些有號召力的貴族殺戮一空,才能確保無恙。
天亮之後,杜睿又讓唐軍休息了一下,而後便整軍,在擊胡侯的帶領下,朝著伊吾國殺了過去。
伊吾國不像焉耆國那般,國境東方並沒有險峻的關隘,一馬平川,反而國境之西,倒是有不少崇山峻嶺,可以阻敵。
伊吾國原本就和焉耆國相鄰,再加上有擊胡侯領路,杜睿的大軍居然一路暢通無阻的殺到了伊吾王城之下。
“擊胡侯!你國與伊吾國世代姻親,便由你進去勸降,若是能說降伊吾王,也算你大功一件!”
擊胡侯忙道:“罪臣領命!”
他帶著唐軍殺光了焉耆國的貴族,如今在西域幾無立足之地,他現在能選擇的也就是死心塌地的跟著唐軍,將來也不愁沒有個好的前程,因此上辦起事來,更是盡心竭力。
城內的伊吾王已經聽說了唐軍兵臨城下的訊息,險些驚死,聚齊了百官,想要拿個主意,可是此刻伊吾國上上下下人人自危,那裡又能給他出什麼主意。
正無法可想之際,有內侍來報焉耆國擊胡侯求見。
伊吾國王一愣,反應過來,當即命人將擊胡侯請了進來,道:“唐軍大軍壓境,擊胡侯不在員渠城,怎的到此處了?難道說員渠城已經不保!”
擊胡侯聞言,想到故國覆滅,心中也是一陣黯然,道:“大王!焉耆國都員渠城已經被唐軍攻破,外臣也已經~~~~~已經降順了唐軍。”
“什麼?”聽到員渠城居然一夜之間就被攻破了,伊吾王大驚失色,要知道他的王城和員渠城相比,城牆不高,也不堅固,員渠城都防備不住唐軍的攻擊,更何況是他的王城了。
“你~~~~~你已然降順了唐軍,這麼說此次你來是來勸降寡人的!”伊吾王氣急敗壞的喝道,倒也有了幾分底氣。
擊胡侯低頭道:“正是!大王!天兵到此,非我等可以抗拒,天朝大將軍不忍見百姓塗炭,特命外臣前來進言,還望大王以黎民百姓為重,開城投降,尚且不失封侯之位,若是不降~~~~~~~”
伊吾王心中一驚,顫聲道:“若是不降,唐軍要如何?”
擊胡侯咬了咬牙道:“天朝大將軍說了,若是大王不降,破城之後,雞犬不留!”
擊胡侯的話,將朝堂之上,伊吾國的所有大臣都驚了一個遍,紛紛驚撥出聲,議論起來,然後又看向了失魂落魄的伊吾王。
伊吾王也是兩股戰戰,好半晌才道:“若是寡人投降,那唐軍當真肯饒寡人一命!”
擊胡侯知道伊吾王心中已經有了決斷,用力的點了點頭。
片刻之後,伊吾王城的城門大開,伊吾王學足了中原那些亡。國。之。君的模樣,背縛著雙手,脖子上掛著印璽,亦步亦趨的走到了杜睿的馬前,跪倒在地。
“罪人塔爾泰扣減天朝大將軍!”
杜睿見狀,心中不禁暗笑,臉上卻是一副肅然的表情,道:“焉耆王狂悖,本將軍引天兵問罪,你身為他唐臣屬,如何敢助其與天兵作對!”
伊吾王畢竟也是一國之主,此刻跪拜在一個年輕人面前,也是羞得面紅耳赤,見杜睿問起,吶吶連聲,道:“罪人深知罪孽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