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就要站起來發作。
此時夷男的心腹之人畢佳羅也看出氣氛突然緊張了起來,太宗的一張臉冷若冰霜,心裡暗道夷男不曉事,雖說此時薛延陀部兵強馬壯,稱雄草原指日可待,但是大唐的兵鋒之盛,此前在剿滅頡利之時已經有過了驗證,況且此時李靖的大軍就駐紮在定襄城,距離夷男牙帳鬱督軍山不過數百里,要是激怒了太宗,發大兵征討,薛延陀部如何應對。
見狀,畢佳羅慌忙離席,對著太宗拜道:“大唐皇帝陛下,我家可汗實在是仰慕安康公主,方才言語有些冒犯,還請大唐皇帝陛下恕罪!”
說完,畢佳羅連忙給夷男使眼色,夷男也是個聰明人,雖然此時因為統一漠北部眾有些心高氣傲,難免言語失當,但畢竟也是個梟雄類的人物,立刻就領會了畢佳羅的意思,躬身道:“陛下!臣實在是仰慕安康公主,言語冒犯之處,還望陛下海涵!”
太宗聞言,怒氣稍減,況且目前頡利剛剛被剿滅,草原初定,大唐經歷了此次北伐之後,國庫也不充裕,再進行一場戰爭實非明智之舉,見夷男請罪,也就暫且忍下了這口氣,道:“你身居蠻荒之地,不通禮數,況且也屬無心之過,朕就不追究了!”
()
太宗的話還沒說完,夷男又道:“臣有過,還請陛下責罰,但臣對安康公主的愛慕之心卻是天人共鑑,還請陛下降恩,許了臣的心願,臣願永生永世為陛下臣屬!”
太宗聞言,也是微微皺眉,道:“安康公主已然許了人家,你的一番盛情,朕也只能回絕了,朕以信立天下,既然安康公主已有婚約在前,自然不好違背,豈有一女許二夫的道理!”
夷男聞言不禁一陣錯愕,目視畢佳羅,誰料畢佳羅也是一臉的茫然,其實這也難怪,當初太宗賜婚之時,夷男一行人剛剛出發,哪裡知道這個訊息。。
但是夷男還是不死心,這一路上畢佳羅和他說的那些話,將安康公主形容的當真比草原上的鮮花還要美貌,如何肯就這樣放棄,他只當是太宗有意推脫,才編了個藉口來哄騙他。
“陛下!臣在草原之時,也未聽人說安康公主許配了人家,陛下!該不會是有意推脫吧!薛延陀部仰陛下如同父母,陛下難道便是如此對待自己草原上的子女!?”
太宗聞言,差點兒把鼻子都氣歪了,夷男這話說的,就好像他當真是撒謊的小人一樣,正待呵斥,殿上突然響起了一聲嬌喝:“你這人好不要臉,怎的還能逼迫我父皇!”
眾人循聲望去,見安康公主此時正叉腰站在夷男的身後,指著夷男大聲呵斥,臉上帶著薄怒,更是平添了幾分嬌豔。
安康公主此時雖然還遠未成年,但是卻發育的不錯,更是繼承了父母優秀的基因,小模樣十分秀美,夷男這個草原上的土狼,一眼看過去就不禁呆住了,加上方才此女管太宗叫父皇,他自然就猜到了,這就是安康公主。
夷男抖了抖衣袖,緩步走到安康公主面前,微微躬身,十分有風度的施了一禮,道:“夷男見過安康公主!畢佳羅果然沒有騙我,公主當真長得比草原上的鮮花還要嬌豔,夷男此來乃是誠心誠意的求親,並非逼迫,不過夷男不通中原禮儀,言語失當,還望公主勿怪!只要公主願意遠嫁草原,夷男定當將公主當成眼睛一般愛護,使公主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夷男的話剛一出口,頓時召來了殿上眾臣屬的一陣鄙夷,草原上有什麼榮華富貴可享,能比得過著繁花似錦的長安城。
安康公主聞言,怒道:“你這人好不知羞,誰要嫁去你那草原,方才我父皇已經明言,本宮已然被賜婚,你這人如何三番四次的糾纏,壞我名節!”
安康公主真的是怒了,瞧瞧熱鬧也就算了,還能圖個新鮮,誰知道這個夷男老汗居然敢宴前求婚,別說是當真嫁到草原上去,便是方才夷男上店,安康公主都覺得一陣羊羶味兒,還說什麼到草原上去享受榮華富貴,草原上有什麼好,風吹日曬,大漠荒煙,便是再嬌嫩的容顏,去了那裡要不了幾年也要被折騰成黃臉婆,便是夷男這個可汗,過得也未必有長安小民的日子好。
“你若曉事,乖乖坐下,本宮父皇自然好好招待你,若是不曉事,便滾出長安!”
夷男被一個小丫頭這般指責,心裡也是微微發怒,轉身對太宗道:“這便是大唐的待客之道,大唐皇帝陛下,既然陛下和公主都說已經指婚,那邊讓夷男見識一下,是何等人物能配得上安康公主!”
剛才杜睿就想站出來,但是卻被安康公主制止了,她自己反倒跳了出去,可是如今人家已經快要指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