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盯著松贊干布,等著他繼續述說。
可就在這個時候,偏偏有人出來潑冷水,道:“贊普!可是以吐蕃的實力與唐國打,恐怕難有勝算。”
描繪藍圖,激勵人心是一回事,真正實施起來,卻又是另外的一回事,這個人雖然沒有祿東讚的智慧,但卻很是明白吐蕃和大唐誰強誰弱。
可以看得出,吐蕃人雖然野蠻,卻也不是沒有人能保持冷靜的頭腦。
“這你勿需擔心。”松贊干布早就知道他的提議會被人質疑,張口便道,“不要忘了,大唐的西邊還有小勃律,還有那麼多國家,他們就像犛牛糞上的屎殼螂,一有機會就會撲上去,吐蕃出兵河西之地,我已經聯絡好了小勃律,由他們出面組織那些小國,到時候我們這邊一動,他們立刻就會趁機出兵西域,到時候唐國既要兼顧河西之地,又要顧及西域,疲於奔命,難以應付,吐蕃的機會就來了!”
“贊普英明!”謀定而後動,群臣聞言,大是敬服,齊聲頌揚。
“洛桑!”松贊干布衝一個將軍道,“我命你為前軍元帥,你一定要在春季到來之前,拿下河西之地!”
“請贊普放心,洛桑一定不負贊普期望!”洛桑突然得到重任,振奮異常。
“今歲,你打下河西之地,明歲春季,我將親率大軍,直奔長安!”松贊干布右手緊握成拳,狠狠一晃。
一直沉默不語的祿東贊看著,心中頓時一沉,他知道此時已經沒有人能改變鬆贊乾布的想法了,這個瘋狂的計劃會一條道走到黑,帶給吐蕃的要麼是光明的未來,要麼就是毀滅。全文字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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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河西之地。
夕陽晚照,金色的餘輝灑向大地,把大地染成一片金色,氣勢磅礴的蔥嶺披上一層黃金衣衫,就象一條金色的巨龍,欲要破空飛去。
一處戍堡,這裡共計駐紮了一個連的戍卒,總計兩百四十二人,戍堡前還有一處瞭望塔,兩個戍卒站在上面,正朝著遠處不斷的張望,在他們身旁堆放著柴草和幹狼糞,一旦有敵情,只要點燃烽火,無需多長時間,駐紮在百十里外的強大軍隊,就會將一切來犯之敵,盡數殲滅。
“二牛!都怪你!”一個面板黝黑,眼睛靈動的年輕人對著身旁的壯漢抱怨著。
壯漢一瞪眼,道:“你這廝,怎的又說起來了,你倒說說,怎的就怪我!”
年輕人道:“要不是你說來這裡投軍,我們豈會混成這幅模樣,我可聽人說了,咱們鄰村的孫繼祖,在南邊剿殺蠻子,可都被提拔成連長了,你再看看我,都兩年了,還是個小兵,什麼時候才能熬出頭!連長也真是沒眼色,怎的會將你給提拔了,真是沒天理!”
叫二牛的壯漢道:“我怎的知道到了西邊居然沒仗可打,還不是村裡那個老頭說的,大唐武功赫赫,橫掃天下,滅國數十。到如今,大唐的敵國滅得差不多了,除了西域還有敵國,別的地兒已經沒有敵國了,我們不來西邊從軍,還能去哪裡?”
二牛說的確實不錯,大唐武功赫赫,滅國數十,突厥、吐谷渾、薛延陀、高麗、契丹這些敵人先後為大唐所滅。到眼下,大唐的主要敵人就是西邊這些小國了,可誰知道如今大唐的戰略目標居然在南邊,反倒是將西邊給落下了。
年輕人也懶得說了,雙眼無神的看著遠處,又在腦子裡幻想著跨馬橫刀,縱橫天下的橋段去了。
他們所在的這個戍堡雖小,卻是地位重要,是扼守河西的重地,吐蕃人要是想進攻河西的話,就必須經過這裡,原本這裡是吐谷渾的地界,但是吐谷渾被滅之後,這裡已經成了大唐的地盤。
“叮!叮!叮!”
悠悠駝鈴聲自西面傳來,一隊商隊正朝瞭望塔行來,這隊商隊的規模不小,有近兩百匹駱駝,是大商隊了。
“都給我睜大眼睛,瞧仔細了!”二牛眉頭一軒,他是這隊人的什長,頓時大聲喊了起來,“若是大唐的商隊,不會有事,若是胡商,就要給我睜大眼睛瞧清楚,不能讓奸細混進來!”
那個年輕人懶洋洋的道:“有什麼奸細,大驚小怪!”
二牛一瞪眼,道:“你這小子懂個球,這地方不是絲綢路,哪裡會有這麼大的商隊過來!都仔細著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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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聞言,也不敢再廢話了,餘下的戍卒也紛紛打起精神,個個睜大了眼睛,盯著商隊,嚴陣以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