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車上下來一群家僕正在路口處以最快的速度搭靈棚,靈棚旁邊有一身著銀狐大氂的男子在催促著家僕加快速度!
葉雲水撂了簾子偷瞧過去,那披著銀狐大氂之人不正是祁善?
一名宮人在與祁善攀談,似是要祁善快些離開,祁善揚著脖子言道:“禮官這話說的不妥當,太后她老人家特意告訴我今兒乃是紅側妃出大殯之日,本公爺好心好意的搭靈棚送太子側妃一程,不允我帶家奴們敬上三杯酒,是瞧不起我這公爺呢?還是瞧不起太后?”
宮人被這話噎住,心中雖是焦急萬分卻根本不敢再有辯駁,抬出太后這尊大佛來,誰還敢有半句廢話?縱使心中不願卻也不敢造次,只得催促著言道:“奴才這也是差事,既是鎮國公爺有這份緬懷之心,那就請鎮國公動作稍快著些,別誤了紅側妃下葬的吉時!”
祁善眯著桃花眼笑道:“放心,爺不耽誤你的差事!”說著,祁善一步三晃的拿著酒,恨不得一滴一滴的倒著!
秦穆戎縱馬過去瞧見此狀立即擺手示意王府車隊,“行進!”
顯然祁善是明擺著故意擋道的,秦穆戎怎麼浪費如此好時機?
可就在王府車隊要穿過那十字路口之時,一中年男子身著孝服翻身下馬,行於祁善跟前怒斥言道:“祁善,這可是紅側妃出殯的隊伍,路上不能停,你如若再不讓開,可別怪我不客氣!”此人乃是劉左相的胞弟劉錫、劉皎月和劉皎紅的叔叔。
祁善挑了挑眉,“光痛快嘴有什麼意思?你倒走動手啊?沒聽說我鎮國公府出面搭靈棚還搭出錯了,左相府何時連皇室的規矩都能改,連紅側妃的主都能做了?雖然紅側妃歿了,可也不是你能出來張牙舞爪的,你至禮官的顏面於何地?”
祁善看向那位禮官,顯然是在挑撥離間了……禮官沒想到二人話語扯了他身上,臉上卻是陪著笑。
宮裡頭的人都是一天換八個心思,紅側妃是已死之人,而祁善乃是鎮國公爺,可比左相府的背景後臺大得多,關鍵是祁善的身上挑不出錯,人家搭靈棚為紅側妃送行還能出錯?
可臨出門之前,太子又發了話,而且太子還就在……斟酌一二,禮官言道:“小公爺不必為奴才說話,奴才辦事乃應當應分,受點兒委屈算得什麼?小公爺對紅側妃這一份孝心自是要記下的,就請小公爺快著些吧!”這話中規中距,不偏不倚,最大的好處就是說了等於沒說。
這年頭當差的,必須具備的一項本事就是說些貌似有用的廢話…祁善桃花眼一眯,手捧酒壺酒杯,一杯…,撒地,二杯…到第三杯的時候,王府的車隊正好冒了頭!“你們不能過去!”劉錫縱馬而去,直擋了王府儀仗之前,還未等開口說話,就被秦穆戎上前一把將劉錫從馬上拽了下來,提了衣領吊起來,咬著牙根兒言道:“我也去給紅側妃敬杯酒如何?”
“你……秦穆戎,你,你不要,咳咳,太過分!”劉錫被他揪的喘不過氣,臉憋的跟紅辣椒似的。
王府車隊緩緩而過,劉錫急的瞪眼,拼命的往出殯隊伍後面指去”,太,太……,秦穆戎目光轉去,正對上秦中嶽的目光。
秦中嶽只著素服,並沒有出現在大殯隊伍之中,只是一直有一頂青衣小轎隨著出殯隊伍前行。
按規矩來講,他是不予為側妃送殯的,秦穆戎絲毫不認為秦中嶽這是為了劉皎紅,而是想要看秦穆戎和葉雲水的笑話,可惜他的算盤雖打了卻沒響,想要攔著王府儀仗過去卻是晚了!
就在秦穆戎揪著劉錫到一旁之時,王府車隊已經行至過去,莊親王爺騎在馬上,正朝著這方瞅來,看到秦中嶽目光一眯,遠遠吼道:“太子殿下對紅側妃如此抬愛,實之左相府之榮耀,只此舉不合祖宗規矩,還望太子殿下早日回宮,以免路上……不安全!”
葉雲水心裡一怔,莊親王爺這最後一句可算是威脅?看來老頭也被折騰怒了,車上好歹有兜兜,而且還是他親自隨隊伍前行,居然三番四次的被人騷擾不停,這最要面子的老頭怎能不惱?
秦中嶽臉色黑沉,抿了抿嘴唇才朝著莊親王爺拱手言道,“皇叔教訓的是!”
莊親王爺還了一禮,夾腿驅馬前行,瞧那臉色也滿是不虞。
王府最後一輛馬車行走過後,祁善的酒才算敬完,一臉慨然的道:“緬懷啊……,只這一句就把秦中嶽氣的臉抽抽了。
秦穆戎把已經快被憋死的劉錫扔了一旁,抬了抬雙手,侍衛們從車上將捆綁的十幾個之前與王府糾纏不清的百姓拽了下來,直接扔了路上。
褪去這群人身上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