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斟酌一番言道:“忠勇伯降為四等伯,罰俸三年,至於你那兒媳汙衊皇親是個什麼罪你心裡清楚的很,朕不予將此時擴大處理,你自個兒回去看著辦吧!
”明啟帝滿臉不耐,一句話將忠勇伯從一等伯爵降成了末等,而且也給三夫人定了罪,忠勇伯連忙謝恩,被明啟帝打發出去。
葉雲水對此並無怨言,估計三夫人輕此一事之後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就算死罪可免活罪也難逃,她現在只想知道,皇上是如何處置秦中嶽和劉皎紅的!
忠勇伯走後,眾人的目光則集了秦中嶽的身上。
莊親王爺這次是真的惱了,明啟帝幾次欲言都把話又收了回去,將心比心的說,這事做的的確太過,連他都舍不下這個臉給太子求情!
這一會兒功夫,門口小太監來回稟,是太子妃在門口求見!
太后點頭允了,就見太子妃匆匆而來,給眾人行了禮之後,才看著兜兜滿臉愧疚之色的言道:“…妾身剛聽說了此事就匆匆而來,都是妾身旁日裡對紅側妃管教不嚴,請太后治罪。”
太子妃跪地磕頭,又言道:“雖是紅側妃犯下不可彌補的大錯,可畢竟肚子中還有太子殿下的孩子,如今這天寒地凍的她還在外面站著…就請太后饒她這一次吧!”
“你起來吧,這事與你無關。”太后語氣冷漠,帶著不悅和不耐,目光壓根兒就不看眾人一眼,只落了兜兜身上。
太子妃目光籌措的看向皇后,皇后抬了抬手,讓她站了一旁,太后隻字不提劉皎紅,連她腹中胎兒都不提一句,這已然表了態度。
畢竟是母子,明啟帝如何不知太后心意?如今事情鬧到了這個地步,也只能給些賞賜來彌補這個過錯,否則還能如何?
明啟帝的目光看向莊親王爺,卻見他目光看向地面,壓根兒不抬眼看他,心中一急卻是忘記他好歹是皇帝,旁人誰敢直目看他?
斟酌半晌,明啟帝則是言道:“傳朕的旨意,葉側妃提世子正妃,事雙俸,賜嫡長子秦公楠嫡子蟒袍一件、東珠十顆、黃金千兩……”接下去又走一堆賞賜,葉雲水都未過耳,只知明啟帝當眾提了她的正妃之位,又確立了兜兜的嫡長子的名分,只是將一年以後才有可能發生的事提前而已!!
明啟帝的旨意一下,秦穆戎和葉雲水都看向了莊親王爺,只有他點頭,這二人才會領旨謝恩。
莊親王爺率先起身行禮,秦穆戎和葉雲水才正式叩拜謝恩,明啟帝心裡窩著火,看秦中嶽滿眼前是惱色,“罰太子禁足思過半年,紅側妃……生子之後打入冷宮!”
明啟帝旨意一下,葉雲水側目正太子妃臉上前過的一絲輕鬆之色,轉瞬即逝,看來宮中之人都比普通人多長几個心眼兒……皇后倒是鬆了口氣,對於她來說,秦中嶽的孩子都是金貴的,其餘的女人全都不重要,德妃娘娘在一旁插話,“其實紅側妃也是因親情而生恨,都是左相府出來的小姐,劉皎月被罷了世子妃的頭銜兒,正趕上葉側妃生了長子,心生嫉恨一時糊塗而已,嫉妒之心誰人沒有呢?”
德妃娘娘這話貌似是替劉皎紅說情,其實又把左相府給繞進去了,皇后嘴抿了一備縫兒,自是聽得出德妃娘娘這話裡的意思,明啟帝低頭沉思一番,目光看向太后,只等太后發話。
這會兒許是人多熱鬧,正殿內也有些暖和,兜兜卻是醒了!
太后逗著兜兜,兜兜正衝她咯咯的笑,老太太許久都未綻放的笑容,這會兒卻是笑出了聲,眾人皆是驚詫,明啟帝只得轉話言道:“這小子倒真是會挑人哄,太后多久沒笑過了!”
“說這孩子很少哭,看誰都是笑臉!”德妃娘娘插話道:“臣妾去吃滿月酒時,也是朝著臣妾笑個不停,甚是可人疼的小傢伙!”
皇后的笑僵了臉上,怎麼都伸展不開,半晌才聽得太后說了一句,“哀家的重孫乃是天之嬌子,哪是隨便的女人就可忌恨的?敢忌恨的?還不是有人給了她膽子?如今哀家老了,這宮裡頭亂七八糟、烏煙瘴氣,本來礙不著哀家的事,哀家不想管了,也管不動了,可就有人不想消停,有時候做的事還不如這滿月的孩子。”
太后似是在發感慨,可卻是讓皇后坐立不安的,她乃是母儀天下的皇后,掌管後宮之人,說宮裡頭亂七八糟豈不就是在說她行事不利?
太后似是後腦勺長了眼睛一般,“皇后不必多心,哀家並不單指你一人!”皇后臉色一怔,“太后教訓的是!”
“把那個什麼紅側妃給哀家杖斃了,那種**你的孩子能是什麼好東西?說哀家的重孫子是雜種,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