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您受得?何況婢妾這肚子裡還懷著一個,憑什麼就這般的汙婢妾清白?傳出去命都不要了還要什麼體面?世子爺不在,沒得欺負婢妾一個大了肚子的女人,世子爺在外那是戰馬上揮刀立功的,婢妾在府裡就這般忍氣吞聲了,豈不是給世子爺臉上抹黑?”
葉雲水一把撿起地上快沒毛的雞毛撣子,“旁的事婢妾忍就忍了,這等清白之事,死也不能忍!王爺和側母妃想要如何處置婢妾,婢妾都認罰,不過今兒這事,祁大丵奶奶和各位夫人不給個說法,婢妾死也不依!”
葉雲水話音一落,卻是讓瑞蓉縣主一愣,沒尋思這葉雲水居然當著莊親王爺和兩位側妃的面也這般囂張,在一旁添油加醋的道:“早知葉側妃是個潑辣性子,今兒真是見識著了!”
馮側妃上前安撫著葉雲水,搶過她手中的雞毛撣子,語重心長的道:“快坐下歇著吧,還拎著這個作甚?小心肚子裡的孩子!”
王側妃在一旁訓誡道:“明知懷著孩子都這個月份了,還拿了撣子打人呢?這如若有個差錯的可怎麼辦?怎麼就這麼倔強的脾氣改不掉!有話不能好好說?不過是問問你世子爺的去處而已……不知道就答不知道的,還能逼問著你?”
葉雲水冷眼瞧她,“側母妃連問都沒問就知道這幾位夫人來意?您還真是料事如神!”
王側妃被噎了一句,立馬還嘴道:“那藥膳閣的事鬧了那麼大,誰人不知?那才是禍引子!早就說你那藥膳閣的鋪子不妥當,如今卻惹出來風言風語的,像什麼話!”
葉雲水瞧見她也這般不依不饒的,是想當著莊親王爺的面兒給自己難堪?她也不怕撕破臉皮了,今兒已是撒潑了,也不怕給莊親王爺那老頭添堵,快言快語的言道:“藥膳閣怎麼了?那是婢妾的私房體己,沒得媳婦兒的嫁妝您也惦記著?況且婢妾每次與小公爺見面都有世子爺在場的,憑什麼指責婢妾?藥膳閣的乾股婢妾半分銀子沒要送了那四府之上!您如若重體面重規矩,把二房的財權交了婢妾,婢妾也不至於拋頭露面打理生意,還鬧個沒銀子養舞姬的話柄,如若不是太后她老人家賞了六十六箱的物件給世子爺當家產,婢妾如今連月例銀子都付不起了!”
“瞧瞧,瞧瞧這伶牙俐齒的,我是說不過她這張刁嘴!”王側妃被葉雲水說的半句回不上話,每次未等她開口,葉雲水已經一連串的話說出去了!
可葉雲水這一串話說出,卻是讓瑞蓉縣主、文家奶奶和祁家兩位奶奶頓時都心驚膽戰!
太后當初賞了葉雲水壽禮這事兒她們也都風聞過,可只當是什麼稀罕物件賞給了秦穆戎把玩,卻沒想到是六十六整箱的家產!
看來這葉雲水敢抄著雞毛撣子追的眾人亂跑,而且下狠祁大丵奶奶也不是完全沒有依仗,太后那一個大靠山就足以讓所有人心有餘悸了!
瞧著王側妃沒了話,那幾個夫人面色各異,葉雲水心道是這幾人還真把自個兒的話聽進心裡去了,轉身向莊親王爺言道:“王爺是見過大世面的,不會與婢妾這小家子的女人一般見識,您怎麼罰婢妾怎麼認,可這個虧婢妾不能認,否則就是個孬的,往後在這院子裡也抬不起頭了!媳婦兒請您做主了!”說著,葉雲水就要跪地給莊親王爺磕頭,兩個丫鬟連忙上前攙扶,生怕她不注意傷了身子。
葉雲水被扶著起身,潑撒完了,這事兒也只能莊親王爺發話了,她剛才只對莊親王爺一個,壓根就MEILI那兩位側妃的茬,無非是說她葉雲水眼裡只有莊親王爺,那兩個庶婆婆一邊涼快去吧,今兒莊親王怎麼說她怎麼聽,旁人的話一概不認!
如若讓那兩個老虜婆摻和進來,指不定要怎麼折騰她……莊親王爺這老頭雖然為父不怎麼地,但好歹胳膊肘不會向外拐,當初藥膳閣的事就是莊親王爺擋了那群豺狼虎豹的,葉雲水也只能賭一次。
莊親王爺的目光在葉雲水的身上打量了很久,轉頭向瑞蓉縣主問道:“瑞蓉縣主怎麼看今兒這事兒?”
如若是之前,瑞蓉縣主恐是會擠兌葉雲水一番,好歹她捱了這麼一下子不能白挨,可這一會兒她心中卻有猶豫,太后送秦穆戎那六十六箱的家產不是虛的,可見太后對他有多麼的偏愛,葉雲水敢如此潑辣,背後依仗的定是太后。
太后本就不待見她的嫡親姐姐,皇后娘娘,如若被秦穆戎和葉雲水再告上一狀,太后的天枰稍斜一點兒,豈不是被那祁家老2得了便宜去?她如若把這差事辦砸了,皇后也饒不過她的!
就算是自個兒的事辦不成,也不能讓對手佔了上風!
瑞蓉縣主這般一思量,便是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