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望望一臉得意洋洋的女孩又望望抱著他的紅玉,身子微微動了動,想下又不想下的猶豫不定。
原本只是默默的看著兩個孩子貓逗老鼠般相互逗弄的紅玉絲毫沒發現男孩已經先被引誘的心動了,他那一雙眼自女孩兒從衣服裡掏出那個靜玉瓶子開始就怔怔的瞪了起來,女孩兒正‘嘩啦嘩啦’的把瓶子搖得大響來誘那已動了心的男孩兒,卻冷不防被紅玉猛地撲過去一把攥住了來回搖晃的小手。
“這東西是你從哪兒拿來的?”紅玉一瞬不瞬的瞪著被他抓得發愣的女孩兒,一旁的男孩剛才只覺一陣天翻地覆的旋轉,等他清醒時人便早已怔怔的坐在了地上,那女孩兒被紅玉不留情面的抓住了手腕,剛開始還是又驚又慌,但掙了幾掙卻沒掙出來,最開始的驚慌已化為了驚怒,紅玉黑漆漆的眼睛越盯她,她便越狠命的掙,男孩被眼面的兩個人嚇得連眼淚都退回了眼眶裡,只能怯怯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紅玉剛才還只是恍惚的覺得那個瓶子像他記憶中的那個,如今靠得近了,也就確定那的確是他認識的那個了,心頭上原本只是薄薄的一層怒火不知被什麼東西催得‘呼’的一聲燒得通天一般的旺,緊咬著牙,紅玉冷冷的瞪著那死咬著牙根一臉倔強的女孩兒又問了一遍,女孩兒不答,只微紅著眼圈怒氣衝衝瞪起眼與紅玉相互逼視,一旁的男孩兒眼淚汪汪的左看右看,終於下定決心般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來,也撲過去住住紅玉的手,央求般望向紅玉。
“你敢求她!你、你要是敢丟我的臉,看我以後再跟你玩兒的!”女孩兒明明手腕被抓得生疼,卻依然氣勢洶洶的嚷了一聲,男孩兒被吼得微微瑟了瑟,淚汪汪的大眼更溼了幾分,但卻意外沒有退縮的繼續抓住著紅玉的手,想把女孩兒的手從紅玉的緊鉗下救出來。
“說——”紅玉面色陰冷的瞪著滿臉怒氣和不忿的女孩兒,冷冷的從牙根裡擠出一個聲音,“這東西是不是你偷出來的,你……”你怎麼可以——
女孩兒怒氣衝衝的瞪著面沉如千尺冰潭的男人,忽然賭氣一般的嚷起來:
“偷的偷的偷的!我喜歡!你能拿我怎麼樣!”
“你——我問你,那瓶子裡的東西你可動了?”紅玉神色越發可怖的從齒縫裡擠出一個‘嘶嘶’聲,男孩被嚇得眼淚已止不住的‘噼裡啪啦’的往下掉,可手裡卻還是不肯撒手的死抓著紅玉的手想讓他撒手,紅玉被心上那又驚又怒的火燒得恨不得就此折了手裡這隻細細的手臂,女孩被紅玉抓得手腕快要斷掉一般的生痛,可手上越痛,她的眼就瞪得越大,嘴也閉得越緊,死活都不肯說出一兩句討軟的話來。
三個人就這樣彷彿要拼個你死我活般的僵著,男孩原本霧濛濛的大眼‘簌簌’的往下掉著淚,哭得像個桃子,女孩兒的眼圈也早紅得了個通透,可就是死瞪著不讓眼淚有機會往下流,紅玉冷著臉微微抽了抽嘴角,剛要不得回答誓不罷休的開口再問,卻冷不防被一雙暖暖的手臂從身後一把攬了住,然後他就這樣被那雙手輕輕柔柔的被拉著鬆了手,然後那又被攬住了腰,被那雙手臂從地上輕輕鬆鬆的託了起來。
“這是幹嘛呢?要是為爭個佛手果子也能打成這樣,那趕明兒個我叫月總管把這院子裡所有的樹都換成佛手,結出來的果子通通給你們三個平分好不好?”
暖而微啞的女聲在耳畔邊響起,紅玉心裡把自己燒得又灼又痛的火似乎稍稍的熄了熄,瑞珠攬著男人瘦瘦的腰,瞟了一眼地上從紅玉一鬆開手就‘撲通’一聲坐在地上的女孩兒,執拗的擠了擠眼睛,逗弄般的小聲說:
“怎麼著?從來只有你搶別人東西的時候,如今也嚐到了被別人搶東西的滋味了吧?也虧得小四兒這麼仁義,還知道幫你,你瞧瞧你把人家弄得,眼淚到現在都還止不住呢!還不趕快哄哄人家?”
女孩兒被瑞珠一番顛倒是非黑白的話氣得雪白的小牙差點兒把自己紅紅的小嘴兒咬破,男孩一見自個兒孃親來了,簌簌掉著淚的眼終於得著了個歇息的時候,瑞珠輕輕摟著紅玉消瘦的腰,丟了眼色給一旁拉著自己女兒的兒子,男孩瞧了一眼怒氣衝衝的紅著眼睛瞪著自己孃親的姐姐,抽了抽水汽沉重的鼻子,拽了拽女孩兒的手。
“還不願意走啊?”瑞珠執拗的對氣哼哼的僵著身子不動的女孩眨了眨眼,嗤笑了一聲道,“跟你說,就算羨慕也不是你這般羨慕的,先莫說哪個有理,只說這天下只有女子疼著、哄著男人的,哪有像你這樣犯強的?”
女孩一雙紅通通的眼使勁瞪了瑞珠兩眼,又不甘心般的望了一眼被瑞珠摟在懷裡的紅玉,忽然猛地舉起手裡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