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他最不愛的調笑如今想起來都似乎能讓他感覺安心——
這邊瑞珠得到了曲譜,又見春航因為睡眠不足而心情不好,就又說了幾句話從春航房裡退了出來,瑞珠想想今天是她受傷以來第一次出府,自然心裡有說不出的興奮,拉著憐香和惜玉給她用心的打理了衣物,瑞珠特地不吃午飯的帶上憐香和惜玉出了府,兩個丫頭見自己主子心情這麼好,自然更加事事順她心意,三個人在街上騎著馬東遊西逛了好一陣,然後又找了一家有名的酒樓吃飯休息,瞧著時間快近黃昏瑞珠向著身旁兩個小妮子使了使眼色,三個人一起打馬來到風月樓,瑞珠在風月樓待過十幾天,早已跑得路熟,三個人特意舍正門不走進了風月樓臨著后街的角門,瑞珠指了指院子裡輕紗軟帳的小樓笑著道:
“你們姐妹跟我這麼久,也沒好好出來玩玩,那邊的樓裡一干哥兒長得都還算漂亮,你們若是喜歡便去那邊玩玩兒,記得晚上戍時咱們準點回府,記得就行——”
瑞珠說完這些,也不看憐香和惜玉有什麼反應就率先轉身向佾情住的暖閣走去,憐香望了望惜玉說了一句“我在這兒等”,那惜玉想了想,卻神色古怪的望了憐香一眼,哼了一聲,道:
“你假正經,我可不陪你,反正……哼,反正我就是個好色之徒,我也不藏著掖著……”
憐香望著丟下一堆亂七八糟的話然後就怒氣衝衝的走遠的惜玉輕輕搖了搖頭,想了想,終於還是跟了過去。
瑞珠悄悄的推開門走進屋子的時候那個窈窕嬌媚的身影正背對著她,低著腦袋微蜷著不知在幹什麼,一想起這個小白在她臨走時那副戀戀不捨的傻樣子瑞珠嘴邊就忍不住爬上一絲笑意,輕手輕腳的走到男人的身後,瑞珠原本想大大的嚇唬一下他但那聲大叫到了嘴邊卻又臨時低柔了不少,即使如此那個沒想到瑞珠已經到了他身後的男人卻也受了不小的驚嚇——
“傻了?”瑞珠好笑的望著嘴角還沾著蘿蔔渣的男人,佾情呆望著笑得眼角眉梢都染上層柔和的瑞珠,怔了怔,忽然手忙腳亂的一擦染上蘿蔔汁的嘴角,一張呆臉瞬間轉化成千嬌百媚狀。
眨巴了眨巴水汪汪的媚長眼睛,佾情嬌滴滴的拉長聲音低叫了一聲:
“王爺——”
瑞珠一個出手,‘啪’的一聲重重擋在男人飛撲過來的臉上,執拗的冷哼了一聲:
“是因為太久沒見我了才把我脾氣給忘了,還是你根本就是沒記性?……還敢撲!你真傻啦?”
“嗚……”佾情可憐兮兮的眨著水汽朦朧的眼睛,拼了命才把那疼出來的眼淚給逼了回去,瑞珠望了望被男人攥在手裡的半個蘿蔔,又掃了掃男人窈窕細瘦的身段,忍不住執拗的笑了笑,道:
“晚上就吃這個?難不成你最近氣排的不通暢?”
佾情被瑞珠粗俗的取笑弄得微微紅了紅臉,一雙嬌媚的眼睛眨啊眨的眨了半天,終於吭吭嘰嘰的一邊點頭一邊把輕軟的身子偷偷往瑞珠身上貼:
“嗯……佾情、嗯,佾情是因為思念王爺……”
“少來這假招子,你思念我就吃蘿蔔?”瑞珠不客氣的又輕輕‘啪’了一下男人光潔的額頭,佾情疼的哼了哼,卻依然棄而不捨的身子靠在了瑞珠身上,瑞珠又掃了一眼男人身上嶄新的金紅露肩長袍,忍不住哼了一聲道:
“你身上這衣服又是新的,大冬天你穿這樣不冷啊?該不會你把錢全用來做新衣服所以窮得沒錢吃飯了吧?”
“咦?”佾情傻傻的抬起頭,一句‘你怎麼知道’在嘴邊打了轉又被他小心的嚥了回去,可瑞珠一見他那小白的神色立刻就明白自己猜的沒錯,一種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感覺湧上了心頭,瑞珠低下頭,望著那個貼在自己身上一臉老鼠偷到香芋一般滿足的男人,忍不住笑笑,輕輕賞了那人一記爆慄後笑道:
“起來,讓我看看你的功課做得怎麼樣?”
佾情咬了咬嬌豔的嘴唇,戀戀不捨的從瑞珠身上慢騰騰的離開,瑞珠在男人剛才坐的那把椅子上坐下,優哉遊哉的看著男人十分乖巧的走到床前先拿了個軟墊放到瑞珠跟前,然後才兩隻手放在耳朵下面像受罰的學生一般跪在了軟墊上,開始哼哼嘰嘰的背那首《流光飛舞》。
“……”瑞珠閉著眼睛聽了一會兒,佾情一邊極力的唱出那首歌的婉轉纏綿,一邊不停的拿眼睛去偷瞟閉著眼睛聽歌的瑞珠,見到瑞珠臉上並沒露出半絲不愉神色,佾情原本有些惴惴的心慢慢漾起一絲絲甜意,心裡一美那歌唱得自然就更賣力,瑞珠閉著眼睛聽,只覺得一時間那低柔的男聲把歌裡應有的嫵媚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