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不能貼這種便宜貨就讓憐香弄到後門上去,五顏六色的花炮也收了一籮筐,雖然惜玉說王府裡備下的全是能升到特別高半個城都能看到的,但瑞珠還是偏要東南西北城的亂逛撿那些小點兒的花樣新鮮的買,想想她穿過來的時候她家那邊春節剛解禁頭一年,她和她那個死友因為荷包裡沒錢只能穿著大衣站在窗戶前面看別人家放,那別人放和自己放能是一個概念麼?
有了錢幹嘛?
糟(四聲念)唄!
明明是冬天,外面除了松樹就再沒見到什麼新鮮顏色,瑞珠愣是逛街逛回了滿籃子的鮮花,這種沒溫室的時代想在冬天弄到點花還真不容易,瑞珠也是和憐香惜玉閒逛完了打算回家的時候看到那個有衣服不穿非把一身破棉襖蓋在一個竹籃子上的女人的,當時瑞珠也是好奇,騎馬過去一問結果那女人把破棉襖一掀竟然露出一朵朵或白或紅的鮮花來,仔細一問才知道這些花全是在離京二百多里外的一個山谷裡採的,那個山谷氣溫及其古怪,四季如春,那女人是那邊的獵戶,一次在山上打獵偶然間墜落山谷,大難不死之後便發現了那個四季常開鮮花的所在,但是山裡人打山豬野兔,那花雖漂亮卻不能抵吃喝,所以這女人也沒在意,不過這些日子她家夫君突然重病,急需錢用,她打獵雖能解決溫飽但卻攢不了那麼多的銀子,所以只好採些花來趕了一天一夜的路趕到京裡試著賣賣,不過這鮮花在冬日雖然少見但卻也不是一般人家能買得起的,這個獵戶又不懂去找大門高戶的門道,所以在這裡站了將近一日還沒有開張。
瑞珠看那些花一朵朵模樣嬌嫩異常,有那女人用自己的棉襖精心護著所以也還未見枯萎,一打聽價錢雖然並非天價卻也不是一般的小門小戶買得起的,所以就乾脆把身上的銀子全掏了出來把那籃子花全買了下來,那女人見瑞珠連價也不還心裡還頗有些不安,但她家裡那人也確實需要錢救命,所以只好哆哆嗦嗦的收了下,原本那破棉襖是那女獵戶怕那花受凍才捂上的,瑞珠把花一整籃的買下以後那個女人就要把棉襖也送給瑞珠,但瑞珠看她凍得臉青鼻腫的模樣就把棉襖還了過去,那獵戶還要爭,瑞珠這邊已解下自己身上披的斗篷小心翼翼的把那籃子花給包好,一打馬飛快的走了。
那女獵戶拿了錢回家買米買藥,終於救回了她家夫君的命,也總算過了個好年,這邊瑞珠回到了府裡立刻把花弄進溫暖的屋子裡,叫憐香和惜玉拿花瓶把花插裡起來,月總管過來細細的辨認了一下那些花,認出那些花其實不算珍貴品種,不過只有初春才開始生長所以能在這冬天見到這花也算有那麼些新鮮勁兒,瑞珠知道這花不嬌氣也算能耐些寒熱以後挺高興,從裡面挑了十幾枝半開不開的用綢子紮好,寶貝似的裝在錦盒裡叫人打快馬送進宮裡給她叔父送了去,其餘的全分把的插進花瓶裡在她房裡供起來,晚上春航到她房裡見到有花,心裡又希罕又喜歡,瑞珠看出他的喜歡,就使壞,又在床上弄出點小花樣,糟蹋了幾朵紅白小花也弄得春航氣喘吁吁心裡又甜又窘。
就這樣瑞珠用慢吞吞而且打著滾的逍遙迎來了她在異世界裡的第一個大節,冬祭當日,當瑞珠被憐香和惜玉趕著一大早從被窩裡爬起來以後就開始了很認真的梳洗打扮。
沐浴……
更衣……
全是新的……
外面這件顏色不錯,紅黑相間的……
這靴子做得也不錯,銀白色的,穿起來挺軟啊……
頭髮編起來,後面的編成兩條麻花長辮兒一左一右從肩膀後面拉過來,頭頂的頭髮先分左右隨後又挽成一個麻花狀的大髻,一髻沖天……這是什麼怪髮式啊……
咦?那個看起來像個金銀打造的大插花籃的東西是什麼?難道是要她用腦袋頂的?天啊,那明晃晃金燦燦的模樣怎麼著也有一二十斤重吧?更不要說那上面左一隻花釵又一隻金鳳,那感覺分明隨便動動就算撒下倆銀珠啊!
瑞珠咬著牙坐在椅子上讓憐香小心翼翼的把那個沉得要命的頭飾固定在了她頭上,然後還沒來得及往鏡子裡看就看到惜玉捧著一朵銀燦燦的碩大的牡丹花插走了過來,瑞珠下意識的一閉眼,只覺自己脖子又‘咯吱’的響了一聲,再睜眼時惜玉已經把那個大花飾插進了頭飾最中,瑞珠只覺得自己腦袋晃一晃都會栽倒,偏偏惜玉那小妮子還在一旁笑嘻嘻滿臉得意的加了一句:
“這新打的牡丹花就是不一樣,月總管說您被封了一等受命公,這頭上代表皇家身份的牡丹自然就不能再像以前那般小了,這可是月總管特地催京裡最大的銀樓趕著時間做出來,這時間滿打滿算,銀樓也是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