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出了聲。
聽著張小刀的笑聲,老羊皮襖似乎感覺出了這個人在耍自己的意味。他還是躲在尖形的窩棚之中,用袖子擦了擦鼻子之後,感覺還有些生疼,一些不滿之後,老羊皮襖雙手穿起了袖子,坐來了窩棚的入口處,看著正在攏火的張小刀說道:“我就是想吃點鹹的,有甜的也行,我躲在這裡已經好久了,光吃苞米來著,現在我一看這苞米就想吐。”
聲音傳來,張小刀坐在火的旁邊,這才知道他為什麼不想吃玉米而光想吃麵的原因,又笑之後,隨即和老羊皮襖照面說道:“喂,哥們,面真沒了,不過我還有點麵包。有點鹹鹽佐料你吃不?呵呵?”
老羊皮襖雙手穿著袖子,坐在窩棚口,聞聽之後雖然有些失望,但是一聽還有自己想吃的東西。於是上下運動了一下他的喉嚨。連忙往出探了探的說道:“行,這個也行。能有點鹽味的東西就行。麵包?麵包你要是給?那麼也給我來點。”說完,滿眼巴巴的表情,一臉想要擁有的神色。
流浪的飢苦張小刀自然是能體味的到,對食物的渴求。對滋味的嚮往,那簡直就是一種煎熬,所以此時老羊皮襖的欲、望,張小刀自是明瞭於心。想當初自己在傳奇之旅中,跑到齊城大酒店裡吃了幾百個菜,這才消滅了這種渴求,這種欲、望。那時自己的渴望,不壓於現在的老羊皮襖。
張小刀拿起自己的兜子,從裡面找出了裝著一塊乾麵包的塑膠袋,將裡面的鹹鹽佐料取出之後。扭頭對老羊皮襖說道:“你先吃這塊麵包吧,有點幹了就是。佐料我給你煮個湯喝,這樣有吃有喝你也能舒服一點。”說完,便將麵包塑膠袋給他扔了過去。老羊皮襖接過,連忙說道:“行。行。我不嫌幹,恩,喝湯,喝湯好。……”沒怎麼再繼續說,他就喀吃喀吃的啃起了乾麵包。
看著他吃乾麵包的樣子,似是久逢甘露之感。張小刀還看到他的鼻子上有著殘留下來的血跡,心中這時突起了一些愧疚的味道。片刻之後,取水做湯,張小刀給他侍弄的也是十分的精心。一些時間之後,老羊皮襖還喝了用泡麵佐料煮成的湯,併發出了滋滋的享受之聲。張小刀也沒有閒著,而是吃起了已經煮好的玉米豆。
兩人吃了些東西之後,老羊皮襖也鑽出了他的窩棚,他用柴禾草倚著尖形窩棚給張小刀搭檔了一個擋風的所在之後,便又鑽進了他的窩棚。
坐在窩棚門口,老羊皮襖雙手又穿起了袖子的說道:“哎,哥們,你叫個啥?這年頭和人打個交道也不容易了,碰到壞心眼的,不是搶你,就是欺負你,先前的事情你也別放在心上。我那也是沒辦法。我叫趙二軍,後來也不知咋的,被人給叫成趙二渾了!你就叫我二渾得了,現在名不名的我看也沒啥了,說不得哪天人就沒了,圖個自在得了。”
聞言,張小刀將火攏的不易飛散了之後,坐在了老羊皮襖的不遠旁邊,靠著擋風的柴禾,從破棉大衣的裡面摸出了一盒擠的倉倉扁扁的煙。看到對方又摸出了什麼好東西,老羊皮襖的眼睛幾乎就是跟著走了起來。
張小刀將煙拆開之後,問道:“你來嗎?”
“來,來,多來幾支,都快不知道這是啥東西了?!呵呵!”老羊皮襖聞聽大喜,一邊說,還一邊用手撓起了自己的裡面胸口。
聞言一笑,張小刀給他遞去了七八支。接著,二人又開始了香菸之宴。
“哇噻!真爽啊!哈哈!哎呀!好久都沒有這樣的舒坦了!碰到你也還是真不錯,哈哈,也是不打不相識了!對了,你叫啥名,我也記著記著。”趙二渾吸了一口煙之後,情緒高漲的說道。
此時張小刀也好久沒和什麼人打交道了,如今邂逅了這樣的一個人,並看趙二渾的面相也沒什麼壞心眼,張小刀這時的心情也是挺高興,找個人說說話,聊聊天,真也是久違了的一種生活。張小刀回道:“我叫張老刀!你以後叫我老刀就行了。呵呵。”
張小刀說完,趙二渾面露不滿的神色,道:“張老刀!?哎,我說!哥們你不夠意思啊!你是不是說了個假名?哪有什麼人叫張老刀的?你最好不要侮辱我的智商。別人雖然叫我趙二渾,但是那是他們蠢!看不出我的聰明!”
“呵呵呵呵!……我真是服了你了。你不是說名不名的也沒啥了麼?”張小刀道。
“可是我和你說的是實話啊?你來個假的糊弄我,我心裡不舒服!”看著對方,趙二渾一轉脖子的不滿說道。
張小刀吸了一口煙,單手託頭,靠在了身後的柴禾上,他看著天上的星光,不知道眼前的那顆星是不是叫做啟明星,語氣有些深沉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