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尖上立刻凝聚起一團咔嚓咔嚓的雷電,白晃晃的晃眼。
鋼牙想起尖牙肩上的那個碗口大的洞,猛的跳開,指著十日道:“喂,小鬼,你不是這麼狠吧?”
十日望著他,咧嘴一笑,一口牙齒玉米一樣排得整整齊齊,白生生的泛著奸詐的光,然後慢吞吞的悠閒的拍了拍身上的灰,轉身便走。
末了,還聽到一句清晰的:“和白痴果然沒有話好說!”
軟軟的,還帶著一點兒童音,明明是十分好聽的,卻讓鋼牙齜牙咧嘴了起來。
他朝十日遠去的背影揮了揮拳頭,又叫又跳:“喂,我告訴你,死小鬼!有本事,別落在我手上!”
然後氣呼呼的往山腰的洞穴走去。
白角和銀太小心翼翼的湊上來,探頭探腦:“鋼牙老大……?”
鋼牙不耐的回頭:“喂,你們兩個怎麼還在這裡?”
白角和銀太立刻淚汪汪的抱在一起,淚汪汪的回頭看鋼牙:“鋼牙老大,我們一直都在這裡。”
鋼牙撓了撓耳朵,嘁了一聲:“多事!”走了幾步,他回過頭來,看了兩個年輕的狼妖一眼,然後學著十日的語氣冒了一句:“和白痴果然沒有話好說!”
兩隻年輕的狼妖被打擊得在風中顫抖起來,心靈受傷的兩隻抱在一起,眼淚汪汪。
“為什麼……為什麼……難道我們被鋼牙老大嫌棄了嗎?”
“不要啊!”
然後,兩隻對望一眼,回過頭,看向還有點呆愣的東方狼群,叉腰指天,大聲怒吼:“和你們這些白痴果然沒有話好說!還不快滾出我們的領地!”
東方的狼群這才回過神來,紛紛夾著尾巴,嗷嗷叫著四散奔逃。
被打擊的兩隻立刻生龍活虎的回覆了元氣。
遠去的鋼牙搖了搖頭:“嘁,這句話說起來還挺不錯的!”
尖牙似乎是賴上北方的狼群,其實,準確的說是賴上的汀蘭。
不管汀蘭如何對他沒有好臉色,他總是帶著自以為“溫柔”,實際上“猙獰”的笑容屁顛屁顛的跟在對方身後,即使是打架,也絕對盡心盡力的奉陪,一點兒看不出來當初那囂張的東方狼群土匪頭模樣。
鋼牙嘖嘖的看著這一切,感嘆到:“話說,母狼才剛剛產完仔,繁殖期過去也沒有多久吧?”
哪知,他這一句話被剛剛進來的汀蘭聽到,立刻被追得滿山頭的跑。
汀蘭叉腰站在山頂上,一腳將石頭朝鋼牙踢下去,鋼牙左躲右閃,沒有受到一點兒實質的傷害。
汀蘭氣得磨牙。
“喂喂,族長,我只是說了實話啊!”
“放屁!”汀蘭將這幾天受到的怨氣幾乎一下子全朝鋼牙發洩出來,眼看著她的臉孔就要變形獸化,鋼牙嚇得腦門上冷汗刷刷的流,朝天大叫:“十日——救命啊——”
誰都知道,整個北方狼群,那位偉大易怒的汀蘭族長髮脾氣的時候,只有她萬分寶貝的小侄兒十日才製得住。
果然,那句“救命啊——啊——啊——”還在山谷中迴盪的時候,十日幾個竄躍便落在了汀蘭的一旁。
一直跟在汀蘭不遠的地方的尖牙見了十日,立刻奉送上看似“溫柔”實則“猙獰”的笑容——既然汀蘭這麼寶貝兒這侄兒,自然要強效攻擊!那什麼白雷的仇,那就是浮雲啊浮雲!
十日探出腦袋朝下面的亂石堆裡瞧了眼兒,眼見著鋼牙還生龍活虎的跳來跳去,十日喃喃說:“其實,我也覺得鋼牙說的是實話。”
正魁梧的舉著比她自個兒還大的石頭朝鋼牙砸去的汀蘭聽了這句話,身體無助的搖了搖,哀怨的轉過頭來:“十日,連你也這麼說嗎?”
手中的石頭無力的滾下來,轟隆隆的朝底下的鋼牙連珠炮一樣滾去。
“啊,我覺得尖牙挺好的。強壯嘛,養家的話,還不錯吧,就是吃得多了點兒。”
尖牙在後邊兒立刻出聲:“我馬上節食!”
汀蘭惡狠狠的回頭:“你閉嘴!”
尖牙立刻委屈的閉了嘴,眼巴巴的看著汀蘭。
汀蘭被他用魁梧的身體演繹的委屈模樣惡寒到,迅速的回頭,一把抱住十日,左右開蹭:“十日啊,好十日啊,你就對著他那腦袋,再來那麼一下子好嘛?”
一頭銀髮在十日面前晃來晃去。
十日堅定的推開她的腦袋:“我跟爺爺說過了,爺爺也同意了,所以,你先問問爺爺要不要把他女婿的腦袋白雷了再來跟我討論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