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惡狠狠的瞪他一眼,扯過皮裘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便縮在樹樁子下不動了。
殺生丸定眼打量了他一瞬,手指從他的脖子滑進去,來回撫摸了那些青紫的痕跡,這才拿過十日的衣服花了一些時間替他穿好。其間,十日一邊不滿的哼哼嘰嘰,一邊嘶嘶的故意呼痛,一邊惡狠狠的想:“敢那樣對我,有得我使喚你的時候!”
某“狼”心中“狼嚎”一片,順帶著正大光明的打量了殺生丸更衣全過程,然後眼冒紅光——不要想岔了,這是仇恨!
靠!不說那個比我大,連胸膛都比我結實!
再靠!這差距的根本原因絕對是半妖和大妖怪的遙遠距離!不是我的問題!絕對不是!
哼,等我哪天也成妖怪了,絕對SM死你啊你!
殺.生.丸!
十日充分的發揮阿Q精神,在內心把殺生丸批判的一文不值,外加來回蹂躪,總算感覺自己舒坦了些,於是高高興興的來回一滾,頓時覺得屁股後面有冒血的趨勢,於是嘶了一聲好歹老實了。
殺生丸慢慢的穿好皮裘,鬆散的銀髮溼漉漉的披在背後,有一種別樣的慵懶魅力。
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把自己蜷成蠶蛹的十日,這才看向四周,略一皺眉,便緩緩的朝著一個方向步出了叢林,背後是十日嘀嘀咕咕的嘮叨:“得!這算不算吃了就跑?啊,難道我也淪落到了人老色率慘遭拋棄的地步?話說,我到底多少歲了?”
全身不能動的十日只能埋著頭無聊的動動手指頭和嘴皮子。
待到殺生丸回來,卻看到邪見幸災樂禍的提著人頭杖圍著動彈不得的十日轉圈圈,尖尖的嘴巴一翹一翹,一臉故作哀傷的喜色。
十日躺在地上,從衣服領子裡露出倆只黑溜溜如同寶石的眼睛,來回掃射著邪見,不能動彈的傢伙嘴巴愈發惡劣:“醜八怪!矮冬瓜!綠皮河童!還沒人頭杖管用的垃圾妖怪!簡直是丟妖怪的臉!怎麼?嫉妒吧?想看殺生丸吧?沒門!洞也沒有!”
邪見的臉色由一開始的喜色迅速的轉向衰敗,尖尖的嘴巴來回的翹動,偏偏死活插不進去十日的嘴,最終,砰的一聲冒著煙兒抽著腳再次倒在了地上,然後再次被歸來的殺生丸踩進了地下。
不過,這次,可憐的得罪了十日的邪見同學被連踩了三腳——後面兩腳來自於跟在殺生丸身後的一隻雙頭的妖怪,似馬非馬,似鹿非鹿,只是老老實實的跟著殺生丸,幾乎是亦步亦趨,所以,被殺生丸踩過的邪見很自然的又被那隻會“啊哼啊哼”叫喚的東西踩了過去。
年華如斯 宿命不可逃脫
宿命不可逃脫
殺生丸看了一眼那隻雙頭怪,那雙頭怪立刻踢踏踢踏,啊哼啊哼的叫喚著靠過來,殺生丸俯下身將十日一抱,放上雙頭怪的背。
這種妖怪因為雙頭的原因,後背十分寬闊,而且,他雖然不會說話,智商卻不低,因此行走之間,步履平穩,速度也不慢,十分適合騎乘,唯一的弱點大概只有攻擊力不強了。
他們只能從口中發出一些雷電,威力卻不大,只能對一些小妖怪形成傷害,所以常常被別的妖怪捕捉以做坐騎。
十日趴在雙頭怪的背上左右摸了摸,然後欣慰的拍拍雙頭怪的背,眼睛卻瞄了瞄殺生丸,一副大爺的樣子:“嗯,不錯!以後你就叫阿哞了!”
阿哞的兩隻腦袋都轉了回來,無辜的看著十日,十日咧嘴一笑,露出白晃晃的牙齒。
白衣紅裙的巫女揹著箭筒提著弓慢慢的走著,不幾步,卻終於暗歎一聲,停下了腳步:“犬夜叉,出來吧。”
一個火一樣的身影一下子跳出來,有些不好意思的蹲在地上,左右飄忽了眼神,撓著腦袋。
“嗯,那個……桔梗……”
銀髮的少年微微紅著臉,顯然是因為被發現而有些侷促。
桔梗側頭看他一眼,繼而繼續向前:“我這次不是去除妖,只是去旁村淨化一些汙穢罷了,你不必跟來。”
犬妖的少年抬頭看了,卻還是以手枕頭跟了上來,嘟著嘴不好意思的看向一邊,眼神微微晃動:“我知道……”
桔梗的腳步一滯,輕應一聲:“啊……”嘴角卻揚起一個小小的弧度。
汙穢的淨化並不複雜,而那家人的汙穢不過是因為一隻被家裡小孩虐死的小貓。
桔梗看著那隻黑色小貓的靈體,心中有些嘆息。
黑色,是不詳的,因此遭到人類的害怕、恐懼和厭惡。
只是,許多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