瓚這樣帶兵入朝並不逾越。
劉虞還未贊同,一旁的公孫瓚已經衝著遼東鐵騎使了眼色,鄒丹、嚴綱等人已經把彌加押送過來,遼東輕騎即刻會聚到一起,打馬離去。
……
呂布確實注意上了皇甫岑。
就在涿縣的訊息散播後,呂布就知道皇甫岑已經逃離營口,而且已經出了幽州,要不便在幽冀交界處,不過應該不算遠。
一路隨行,暗中探查各處府衙,憑藉他的身手,他探知皇甫岑走的哪條路,又換了幾匹戰馬,隨行的都有哪些人。憑藉其身手,加上隨行的幾匹戰馬。呂布終於追上了皇甫岑。
不過過於分心的呂布,並未發現他的身後其實也有人在跟隨著他。
好在趙雲三人的武藝不不弱,否則定然會被呂布發現。
連續幾日沒有停息,連夜趕路的皇甫岑身體已經扛不住,在徐晃和張頜的安排下,三人住進了一家客棧之內。
夜風拂過,銀白色的雪地並無痕跡。
呂布打點行裝,換上一副黑衣黑褲,用黑布矇住臉面,把畫戟留在客房,隨即換了一把腰刀,遮掩自己的身份,然後翻身出房,幾個健步過後,飄落在屋頂之上,追到早些時日便已經查出的皇甫岑住所。
此時,皇甫岑已經躺下,張頜亦隨同睡下。唯有徐晃在旁靜靜護衛,並未合實雙目,特意戒備著這客棧內的一舉一動。
連日趕路,加上之前幾乎沒有休息,皇甫岑整個人已經疲憊到極點。
所以這覺睡的也特別的死。
呂布步伐輕盈,彷彿狸貓一般穿行在屋頂之上,時而會注意下客房之外,有沒有他人行蹤。
夜裡,起夜的人向來不少。
而瞧見呂布方向的趙雲並沒有緊追不捨,他雖處世未深,卻清楚,如果跟得太死,憑藉呂布的功夫,定然會有所發現,跟蹤這種事情要時緊時鬆,還要穿插而行,路上要不是有張任、張繡幫忙,單憑趙雲自己也難找到呂布的蹤跡。
“老三,看樣子,他要動手了!”
張繡抬頭望著呂布遠去的方向,低聲道。
“也不知道皇甫大人能不能頂得住這傢伙。”
趙雲一路尾隨而來,更是測出呂布功夫的強弱。
“放心吧。”
平靜的張任面色依舊尋常的點頭應承道。
“呃。”
張繡和趙雲齊齊望向張任,看張任的樣子很自信。
“呵呵。”張任一笑,翻身入牆,走到馬廄之中,尋找著什麼,口裡輕聲解釋道:“皇甫岑身旁的那兩個沒有見過的傢伙,也不是尋常人,看武藝應該同我和師兄不相伯仲,而且,這一路前來,皆是這二人保駕隨行,時而探知前路,時而安排住宿,這兩個人很精明,不似尋常武夫,就算是他們休息了,也會有人戒備。”
“哦。”
張繡點點頭,仔細想想,皇甫岑身旁的兩個人卻是不同尋常。
“要是一刀斃命呢?”
“他如果拿的是那杆畫戟,我不敢肯定自己能敵得過他,但是他用刀,我自信可以戰上幾合。”
張任冰冷的回道。
趙雲尷尬的吐了吐舌頭,自己無意之中觸怒了二師兄張任。二師兄張任明明把自己比作那兩人,自己卻還說敵不過,儼然就是在說不是對方的對手。
“行了,大師兄你去把他的畫戟取來。”張任轉回身,看著趙雲道:“你去幫皇甫大人一把吧,我和大師兄把他的馬宰了,或許會拉開行程。辦完事,我們會在前路等著你們。”
“好!”
趙雲點頭,飛身追著呂布的方向離去。
此時,呂布撬開房頂的磚瓦,朝著客房之內看去。
客房之內沒有燭光,黑黑看不清楚,依稀藉著放下的燭火燈籠能瞧得到三個人躺著的方位。
此時,徐晃已經醒來,起初聽到房頂之上略微的腳步聲並未在意,等過了一陣後,房頂之上傳來微弱的月光後,便徹底的發現了房頂之上的呂布。
憑藉氣息,徐晃能感覺到房頂之上的那個人是絕頂高手。
他並沒有驚動一旁的張頜和皇甫岑,怕打草驚蛇。
只是輕輕的握緊放在一旁的佩刀,準備抵擋隨時可能出現的一擊。
房頂之上的呂布辨別出三人的方位後,憑藉主次分析,最後斷定,躺在東床上的那個人定是皇甫岑後,拾起長刀,飛身落地,本是足足有六米之高的房頂跳下,卻飄然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