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以董卓對何進的認識,何進不過就是一屠夫,怎會有如此見識。
“想必是了。”李儒點頭,道:“不論如何,何進是要想著剪除蹇碩和士人們的軍權,而士人們卻又想剪除宦官和外戚的勢力,他們這是黑吃黑,就看誰能留下了!”
“這個。”
“當然,這也正是我們入京名正言順的理由。”李儒一笑,回應道:“他何進做嫁衣,反倒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
“你笑的太早了,文優。”
董卓說了句李儒。
李儒聞言,緩了緩神色。以往他可不是這般沉不住氣。但見董卓雖是喜悅,但亦是有些憂慮,隨即開口問道:“主公,有什麼不對嗎?”
“當然。”董卓點頭,回應道:“你想想,不論最後如何,我們要是想入主朝政就要有個正當的藉口,否則即便是剷除宦官、外戚、士人,又會引來大片的反對之聲。”
“嗯。”
李儒沉思。
“而且,何進給我來信,就難保他不會給其他人去信。”
“這倒是。”
“所以,即便能接手洛陽這個爛攤子,我們還是要防備其他各路大軍。當然,如果所料無誤,這個對手很有可能會是丁原。因為除了丁原,兩皇甫身受猜忌,又是安定羌氐、匈奴,不可擅動。而公孫瓚地處偏遠,恐一時間難以到達,所以只有丁原。”
“主公所慮正是。”李儒點頭道:“我們要下要搶在丁原入洛陽前,接手這個爛攤子。”
“不,是在洛陽伺機而動!”
“什麼?”
“等何進死,無人服眾時,才是我們出兵的藉口。”
……
幷州。
丁原亦是一臉愁容的瞧著眼前出現的信箋,這是何進連夜派人給自己送過來的信箋,上面言明,要自己帶兵入洛陽,助何進剷除蹇碩。丁原已非當日只想高官厚祿的丁原。因為如今他的手底下確實握著一支精銳力量,他自信自己可以憑藉這股力量獲得更大的利益。
所以,丁原派人把張遼和呂布都找來了。
“豈有此理,這張飛真是欺人太甚。”呂布一臉怒色,一改往日那少言寡語的性格,罵罵桑桑的走進來,瞧著眼前的丁原說道:“義父,這張飛竟然數次進入我等領地,真是……”
“哎,算了吧!”
丁原抬手製止呂布,現在他的心思不在幷州皇甫岑那裡,幷州不過是一個邊界而已。眼下洛陽的局勢才是重中之重。
“張飛此舉定然是皇甫岑有意而為。”一臉平靜的張遼點頭回應著呂布,然後瞧著丁原,似有深意的說道:“他這麼做的目的不過就是讓我們即刻退出幷州而已!”
“退出幷州!”聞聽此言,呂布暴怒,連日來的受氣一下全部發洩出來,怒道:“憑什麼退出去?就算我們正面不是對手,我呂奉先就算是行刺,也要殺了他皇甫岑!”
“對,我們是要退一退!”
丁原轉身回應道。
“什麼,義父你沒說錯吧?”
不管呂布的詫異,丁原扭頭看向張遼,似乎在詢問張遼的意思。張遼同丁原一樣都是何進派出來的人,張遼是給何進募胡騎千餘騎。他本該同丁原平起平坐,但是眼下卻作為丁原的屬將,所以丁原時而對張遼有些猜忌。
張遼扭頭瞧向丁原面前的書信,心中一沉,明白,丁原這麼說定然是同何進有關。而且很有可能是洛陽即將要發生什麼大事,而動用了丁原的力量。但是張遼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在丁原面前還是藏拙的好,但又不能藏的太明顯,如果那樣就一反常態了。隨即問道:“可是朝廷有指令?”
“對,大將軍讓我等帶兵入京。”
“入京?”
呂布一驚,雖然他一直想去洛陽,卻沒有想到會是以這種方式入京。雖然所學不多,但是他也知道這種方式入京的人不多,都是以勤王為藉口的反賊,自然下場也沒有幾個是好的。
“文遠,你怎麼看?”
“既然是朝提的旨意,定然是有它的意圖。”
聽張遼這話,丁原搖頭,道:“說實話,這是大將軍何進的旨意,並非是朝廷的旨意。”
“擅動兵戈,這可是謀反啊!”
呂布一驚,今夜的他連番失態,就彷彿他沒見過多少世面一般。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呂布就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傢伙。
“文遠。”
“嗯。”
“你以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