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皇甫岑道:“我倒是想聽聽,你還能離間什麼。”說話間,馬騰招手示意身後的龐德老實坐下,然後抬頭凝視皇甫岑。
“兄長自認為比之韓遂如何?”
“怎麼說?”
“資歷、威望、兵力、手段!”
皇甫岑例舉了四點。
馬騰想都未想的回應道:“自是不如!”
“那韓遂其人,兄長可曾瞭解?”
“我家主公自然瞭解。”
龐德回應道。
皇甫岑微微一笑,搖頭,道:“我卻不那麼認為,韓遂其人究竟如何,我相信兄長定然心中有數,但此人善於隱晦,從北宮伯玉到邊章、李文候,走到最後的是韓遂,不是其他人。”皇甫岑說這話給馬騰一個蜜棗,又不缺事宜的提醒馬騰。
馬騰點點頭,即便皇甫岑不說,他也想過這些。
“而且此人從名士但叛軍,沒有半點悔意,可見他只不過是尋求另一種方式入朝政。”
皇甫岑再道。
聞此,馬騰卻是不明,他對韓遂過去卻是所知不多。
而旁,賈詡輕聲細語,似在提醒,又似玩笑,道:“韓遂原名韓約,曾求學張奐門下,入京勸說大將軍何進斬殺宦官,大將軍不納此言,讓韓遂大為灰心,時逢涼州刺史耿鄙*,湟中義從在北宮伯玉的帶領下挾持韓遂、邊章二人,後在韓遂勸說下,三人共謀大事。”說話間,賈詡不時打量著馬騰。他在觀瞧馬騰到底看得清自己所說是何意沒有?
馬騰卻恍然大悟的看向皇甫岑和賈詡。
如果皇甫岑不說,馬騰還不知道韓遂這麼多的往事。
這怨不得馬騰,即便洛陽之內計程車人也沒有多人認識韓遂這個人,倒是對韓約很瞭解。韓遂、邊章起初都是因為不恥成為叛軍而改換門庭,他們本為大漢名士,韓約、邊允。
眼下,皇甫岑隻言片語間便打消了馬騰心中疑慮。
接下來的事情不用皇甫岑明說,馬騰自己就可以想明白。韓遂做這麼多事情為了什麼?究其根本,還是此人心向大漢,只不過手底下的實力膨脹後,想得到的權利也就越來越多。當年韓遂或許可以願意成為大將軍何進府下一爪牙,但現在他心目中想要的可就不止這些。
如果這麼一想,馬騰自己便惡寒了一把,自己同王國在韓遂的眼中一下子渺小了許多。
“真沒想到,韓文約竟然有如此野心,難怪他表字文約。”
龐德知馬騰同韓遂的矛盾間隙,隨即開口毫無遮攔的回道。
如此解釋,韓遂投靠漢庭,加上之前閻行的行跡,便徹底證明了皇甫岑所言無假。
想罷,馬騰凝視皇甫岑,道:“那……上使,找騰意欲何為?”此時,馬騰的口吻已經沒有那麼冰冷生硬,卻少有的和氣。
皇甫岑一笑,回應道:“如果兄長早一步韓遂投靠大漢,那……”
話還未說完,便被龐德打斷,回應道:“既然朝廷忌憚韓遂擁兵自重,我主公即便投靠大漢,也斷然不可能任人宰割。”
皇甫岑笑答道:“這我等早已經考慮。”
“哦?”
“韓遂同兄長來比,朝廷對韓遂的忌憚更深一些,而兄長要自保無可非議,只要兄長表明絕無反意,便可!”
“如何證明?”
馬騰問道。
“難道要我們同韓遂相互攻伐?”
龐德臉色不善,這豈不是等同於說讓兩股勢力自相殘殺?這如何能使得?
皇甫岑早就猜到,回道:“暫時不需要動韓遂,兄長仍然假意與其聯盟便可,等韓遂除了王國,兄長便會看到弟所言真假?屆時朝廷必將征討韓遂,當然如果有兄長暗中相助,自是最好不過!”說話間,皇甫岑看著馬騰。
“這麼簡單?”
馬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不費一兵一卒,還能借此時機看清楚韓遂的野心,然後自己再做決定,這麼一瞧確實非同小可。
話罷後,皇甫岑回身同賈詡一笑。
卻被馬騰收入眼底,問道:“上使因何發笑。”
皇甫岑解釋道:“我此番前來不僅為韓遂之事,也為涼州羌氐叛亂而來。”
“哦?”
“聽聞兄長長子馬孟起,年雖十五,卻在羌氐之中威名最甚。故而想借兄長几個子嗣為前路,攜弟湟中義從,踏平此地羌胡!”
聞此,馬騰的臉色幾度變了變。現在他終於明白,朝廷並不是沒有後手,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