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瞧見皇甫岑遠遠的站在府內等著自己。隨即心頭有些感嘆,什麼話都沒有說,直徑的往書房走去。
皇甫岑猶豫了一下,畢竟對方是長公主,自己如果跟去太不禮貌,但這個念想儼然沒有阻攔皇甫岑向前的意願,依舊走上前去跟著陽安長公主走過幾個庭院。
還是陽安長公主先開口道:“本宮要回去換衣服,仲嵐還要跟來?”
“不敢。不敢。”
皇甫岑退了兩步。
“呵呵。”陽安長公主一笑,推開書房門,跨進去後,對著門外站著的皇甫岑笑道:“別愣著了,剛才是玩笑話,本宮知道,要是不讓你弄清楚,你是不會甘心的。”
“還是長公主明鑑。”
“什麼時候這麼客氣了。”
隨手退了身旁的侍婢,陽安長公主抬頭瞧著眼前的皇甫岑輕聲問了句。
“長公主,草民想知道……”
“改易州牧一事已經擱置,仲嵐就無需操心了!”
“不是這事。”皇甫岑搖頭,抬頭瞧著眼前的陽安長公主,道:“長公主既然答應臣的事情,就一定會兌現,可是臣怎麼聽說,長公主從宮中而回後,陛下便接連見了袁紹、曹操、孫堅等人,陛下可是要提前組建西園軍?”
“這事不是在年前就已經提上議程的嗎?”陽安長公主是說,當日天子劉宏要北巡舊宅的時候,就曾提及過徵兵改變禁衛軍(南軍)一事,看著皇甫岑好像是很緊張一般,問道:“說起來,改易刺史為州牧一事之所以放下,皆因此事。難得仲嵐如此小心謹慎,難道是有何不妥?”
“自然!”
皇甫岑起身,腳下不停的踱步徘徊,回應著眼前的陽安長公主。
瞧見皇甫岑表情嚴肅,陽安長公主也忍不住好奇的問道:“難道這中也有危險?”
“陛下可曾說由誰出任這職位?”
皇甫岑並未回答陽安長公主,反而開口問道。
“具體事宜還未曾多言,不過本宮想,憑皇弟的手段,應該是兩兩相對制衡用人吧!”
“呵呵。”聞言,皇甫岑幾聲苦笑,搖搖頭,道:“制衡,如果真是那麼容易,天子便不會這麼心力交瘁了!”
“這。”
“更何況,這職位總不能由陛下直接出任吧?”
“還真別說,皇弟跟本宮說,他想直接出任無上將軍!”
“嗯?”
“所以由他親自監管,也說不定!”
聞此,皇甫岑心中暗道不好,他穿越過來,自然知曉歷史走向,天子劉宏明年年初便該駕崩,屆時西園軍便是一片大亂。不過這個理由不能說。不管自己同陽安長公主達成什麼樣的協議,兩個人又達成什麼樣的共識,天子劉宏畢竟為陽安長公主的堂弟。隨即想到,回應著:“不說陛下身體如何,他日理萬機,怎會親力親為,定然放任身邊人代為監管。這代為監管,就定然分出優勝劣汰,屆時大將軍何進定然會同十常侍整個頭破血流!”
“他們內鬥還不好!”
“好個屁!”皇甫岑背對著陽安長公主,從內心深處,大罵一句,不過隨即卻掩飾起來。“天子要是死了,他們要真是動起手來,誰還能顧及誰,說不定軍權在手,在來一場當年張奐斬殺陳蕃、竇武一事。”
“說起十常侍,本宮倒是想起一件事要問你!”
“問我?”
皇甫岑用手一指自己,此時他已經意識到,封諝被殺的事情已經被人知曉。
“封諝死了。”
“封諝死了?”
同樣四個字,同樣的回答,卻表現的亦如往常般的平淡。
“你不知道?”
“我知道?”
“你敢說你不知道?”
“是,是我殺的!”
見陽安長公主執意認定自己便是兇手,皇甫岑乾脆卸掉一切偽裝,點頭承認。
“為什麼殺他?”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短短八個字說出,皇甫岑身上的氣勢已如方才不同。
聞聽這話,陽安長公主身子抖了抖,殺父之仇,不用說,陽安公主也知道皇甫岑指的是什麼,但是最讓陽安長公主感到擔憂的卻是這件事的牽連。如果說封諝真是兇手,那定然也有天子劉宏的責任,皇甫岑會不會把這股怨恨強加到天子劉宏的身上。她隱隱之中發現,自己已經控制不住面前的皇甫岑。
“不論怎麼說,殺封諝,此事欠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