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大奮人心,關羽高舉手臂,對天高呼,順著風,扯著嗓子,厲聲大喊。
關羽喊過,身旁的白馬義從氣勢也被鼓舞起來,雖然另一頭的西涼鐵騎可能正進行著慘烈的廝殺,但是他們依舊不會是白馬義從的對手,白馬義從的目標是——廣平城!
那裡才是扭轉戰局的關鍵,而自己這些人就要創造奇蹟,就要在一日之內抵達廣平城,騎兵破城。
“白馬義從!”關羽再喊。
“王者之師!”老卒們率先而喊。
“白馬義從!”黃忠加入。
“王者之師!”新兵們扯著嗓子大喊。
“白馬義從!”皇甫岑道。
“王者之師!”身旁急速行軍的白馬義從們嗓子裡、心裡,所有的聲音都匯聚成這一道。
“白馬義從——王者之師!”
……
“西涼鐵騎不是大漢的王者之師。”董卓催馬敢在西涼鐵騎的身後,對著身旁的李儒說道。
“呃。”李儒一怔。
“因為他們是老夫的王者之師,曠野之上的王者。”董卓鼓動的手臂青筋暴露,血液繃緊的手臂上滿都是作為王者的信心,振臂向前,道:“——殺!”
“——殺!”
從一聲命令起,接下來便是西涼虎賁的回應聲,慢慢地所有的騎兵都開始舉起手中的兵刃,對準面前衝來的黃巾軍,他們開始了殺戮的腳步。
這種時刻,他們經歷了太多次。
“——殺!”
張梁瞪大的雙目已經雜湊失神,似乎眼中沒有任何景象,眼前再多,再龐大的敵人都已經化作一股灰塵,他們黃巾軍就是要掃平寰宇,就是要平定眼下這些誓死不屈的大漢騎兵。
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而眼下似乎就要碰觸在一起,然後發動從未有過的衝擊。
這本應該是一場毫無懸念的屠殺,卻在張梁的孤膽豪邁面前,慢慢變成一場勢均力敵的廝殺。
踏著震破天地的鐵騎聲,兵刃碰觸散發的死亡之音越來越猙獰。
“殺了他們。”董卓臉龐猙獰的一現,對天吼道。
西涼鐵騎也是這麼想的。
可事實有時就是那麼不容易,就在瀕臨絕望的那一刻,總會出現生機。而就在功成名就的時候,也總會出現意外的情況。
“撲通!”
“撲通!”
“撲通!”
……
接二連三的馬匹栽倒的聲音開始想起,緊接著所有摔倒的馬匹,奮力的掙脫身旁的泥土,並不停的對天高呼,仰天長嘯。
“希律律!”
“希律律!”
“希律律!”
……
慢慢靠近的倒錐形衝鋒陣型之中,越來越多的戰馬不明情況的栽倒,縱然淒厲的嘶吼,身上的西涼鐵騎如何拽馬的韁繩,也挽救不了面前這些戰馬消失在地平線上,然後就是騎在戰馬之上的西涼騎兵,人和馬的身影都慢慢消失在地平線上。
他們甚至都來不及發出一聲完整的求救。
誰也沒有料到,眼前的場景就然變成了這個樣子,而且他們甚至都沒有發起一次像樣的衝擊,就平白無故的倒塌在地,然後消失在地平線上。
“——啊!”
還在嚎叫,向前拼殺的張梁被身旁的黃巾小頭目叫住,道:“人公將軍,你看,黃天顯靈了,大良賢師做法了!”
“黃天顯靈了,大良賢師做法了!”他這麼一喊,身旁抱著視死如歸的黃巾軍各自轉目觀瞧,帶著不可思議的口吻,跟著附和道:“黃天顯靈了,大良賢師做法了!”
“呃。”張梁緩過神來,停止向前的廝殺,看著身旁莫名栽倒的西涼鐵騎,神色震驚又有些喜悅的,喃喃自語道:“婕兒誠不欺我!婕兒誠不欺我!”
“這是怎麼了?”董卓慌張的勒住馬韁,揮戟向前,指著面前突然倒塌的西涼鐵騎,就在他驚訝的瞬間,人馬俱沒,“這是怎麼了?”
就連學識廣闊的李儒也是不明的搖著頭,神色震驚的瞧著眼前被吞沒的黃巾軍,臉色緊張的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不要說他們不知道,就算是對河北很熟悉的本地人也不清楚這裡竟然有這種古怪。張婕兒能瞭解這種地貌,還要追根於皇甫岑的教導,但是皇甫岑也不清楚在河北冀州竟然會有這種地貌,不過應該不是很多,畢竟冀州的河道也很多,錯綜交橫,能出現這種小面積的地貌也不奇怪。在皇甫岑後世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