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們就不擔心他參奏咱們?”
“先退的總會掌握主動。”戲志才拍了拍張飛的腦袋,疑問道:“這是什麼做的,怎麼這麼笨!當然是先入為主了!”
“先入為主。”皇甫岑默默唸叨這四個字,然後道:“丁原損失是小,我們可以盡殲鮮卑。”
“是啊!”
“是啊!”
“是啊!”
幾個人笑著接著聊了一會,最後皇甫岑苦苦一笑,自言自語道:“還真不知道,這一次,還會不會瞧見那兩個人。”
“哪兩個?”
黃忠三人順嘴問道。
聞此,戲志才抬眼瞧向皇甫岑,昌黎城的事情,在座幾人,只有自己全程經歷,這中也只有自己最清楚皇甫岑重視的是誰,抬頭疑慮的瞧向皇甫岑,憂慮的問道:“大人,是說慕容風?”
……
“媽的!”白馬銅勒馬在前,口中不住的呢喃咒罵。
原因無他,鮮卑大帥柯最竟然不顧匈奴人士氣低下,派自己治下部落為前部,這仗還有個打嗎?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須卜骨都侯哀聲嘆氣的一揚馬鞭,似乎也沒有想到,竟然投靠鮮卑,竟然也甘為鮮卑驅使,那當初又何必要反漢,當時派出一部分鐵騎相助漢庭平叛就是,這樣一來倒是少了些許麻煩。
“唉!”匈奴右部醢落老首領聞言也是一嘆,幾日來的接觸,他算是看出來了,這鮮卑人根本就沒有把匈奴人放在心上,管你死活。
“現在還說這些有什麼用!”白馬銅懊惱的揚揚手,低吼道:“我們總不能現在反鮮卑投漢去吧?”
須卜骨都侯搖搖頭,以他本意,當初殺了羌渠單于,為外乎其他,只因是匈奴內政,只要不反漢,漢庭總不會追究過深,如果執意要徵調匈奴鐵騎,用藉口搪塞幾日便好了,卻沒有想到,白馬銅同這匈奴右部醢落老首領兩人先斬後奏,得罪皇甫岑在前,眼下便是想挽回也沒有機會了。
“怕他個甚,大不了,咱們實在不敵,就把敵人給他鮮卑人引來,咱們只管逃就是了。”
須卜骨都侯臉上一紅,這白馬銅也不知道不好意思,這個時候竟然還會出這樣有辱名分的主意。
匈奴右部醢落老首領也覺得不妥,草原兒郎向來以勇武為尊,何時當過這樣的人,只不過眼下事態緊急,已經由不得自己。
仨人心思各異之時,從前疾馳而來兩匹探馬。
“打探到什麼訊息?”
兩匹探馬,跳下馬來,靠到近前,稟道:“單于,他們退了。”
“退了?”須卜骨都侯一怔,隨即追問道:“你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那探報點點頭,道:“漢軍大部分人馬已經退走,現在留守在中軍大帳的是幷州刺史丁原的旗號。”
“呃。”
三人聞此,不明的面面相覷。
許久,才有白馬銅率先吼道。
“慕容風說的沒錯,這漢人最善內鬥,咱們還沒有來,他們就已經內訌了,單于,我們還等什麼?正是丁原的部隊,咱們立了功,接下來就看鮮卑人如何應對皇甫岑的白馬義從。”
“這。”
“還猶豫什麼?”白馬銅一急,怒道。
匈奴右部醢落老首領也轉頭瞧向須卜骨都侯,暗自點點頭。
……
“什麼?”丁原猛然打翻自己剛剛打點好的行禮包袱,回身瞧向呂布,再次問道:“你說皇甫岑不告而別?”
“是,義父。”
呂布也是不明所以,問什麼白馬義從會突然撤軍。
“他們動作怎麼如此之快?”
“這。”
呂布踟躕,這就是軍隊紀律的嚴謹了,而且白馬義從做事雷厲風行,確實要比並州新招募的新兵要強上許多。
“難道……他們知道了?”
丁原遲疑的環看四圍,當日知道何進一事的只有自己和呂布,總不會是自己去向皇甫岑說明此事吧!
呂布遲疑的一怔,他宛如沒有想到丁原會猜忌到自己身上,他已經被丁原這些時日的恩情打磨掉那份僅有的戒心。
“他們事先有沒有先兆?”
丁原目光狐疑的思考道。
“沒有。”呂布肯定的回道:“昨日,兒臣還在巡邏,沒有聽到他們有任何異動的訊息,就算是他們早就做出退兵的決定,也決然不會一掉風聲都沒有透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