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呆會在找你算帳!”
一般這個時候,皇甫岑總會適當的緩解氣氛,同大家一起開玩笑。可是眼下皇甫岑不僅沒有這個心思,而且樣子看起來還很急切的走回中軍大帳。
戲志才緊跟著皇甫岑走入中軍大帳,挑開門簾,問道:“大人,何事?”
皇甫岑坐回原位,蹙眉道:“我聽有人去了丁原的大帳。”
戲志才並沒有出現皇甫岑想象中的意外,似乎早就知道的回道:“我也聽到訊息了。”
“來人很面生。”
戲志才搖搖頭,道:“不知是誰?”
“我恐這裡有陰謀。”皇甫岑擔憂的抬頭望向戲志才,道:“憑丁原的本事,這河套匈奴,他獨力就可以剿滅,偏偏朝廷這個時候把我調來,這匈奴中郎將手下的精銳兵馬卻歸於我麾下,我恐丁原有妒。”
聽皇甫岑此言,戲志才一笑,隨意坐到一旁,道:“此事,我早已猜到,這丁原本是大將軍何進心腹,北上此地,只為大將軍何進招募兵馬,我看,大人要擔心的應該是何進。”
“何進?”皇甫岑雖然是穿越人氏,但對何進確實所知不多,卻沒有想到這丁原竟然是何進的棋子,隨即問道:“志才,是說來人是何進的人,讓我小心何進。”
“不是小心。”戲志才回身衝著皇甫岑擺擺手,道:“是要謹而慎之,大人不會忘了,昔日河東鹽監地,同何進之弟何苗的衝突吧?”
“這。”皇甫岑心驚一顫,道:“如果真是何進來人,又會讓丁原怎麼做?”
戲志才一副早就料到的樣子回道:“還能怎麼做,這何進既然讓丁原招募兵馬,自然不想讓幷州軍在這場叛亂中就這麼消磨,而且他們本有覬覦之心,要是我,必將坐收漁人之利。”
“你是說他何進要看我白馬義從同匈奴*到底?”
見皇甫岑道破,戲志才點點頭。
“嗯。”皇甫岑沉吟片刻,憂心的環視四周,然後目視前方,盯著戲志才,嘴角微微挑起,笑道:“志才,你想到了什麼?”
……
“諸位大帥,前方就是使匈奴中郎皇甫岑、幷州刺史丁原的大營處。”白馬銅勒馬回身看向柯最等人,然後略帶諂媚的說道。
“嗯。”柯最點點頭,駐馬站在山丘之上,柯最眼裡的場景盡是漫天軍營大帳,理也未理一旁的匈奴各部首領,就連一旁的須卜骨都侯都未曾重視一句,抬起馬鞭,回身看向慕容風道:“慕容大帥,你看這兩片營地,除卻左側營地有些鬆散,右側營地駐紮的可以說密不透風,我等想要深夜偷襲,似不可能。”
慕容風點點頭,柯最說的事情,他明白,不要說破右側軍營,即便是看似鬆散的左側大營,也不是現在鮮卑鐵騎能夠有把握破得的。
“這左側定然是丁原部,右側定然是皇甫岑的白馬義從。”柯最同皇甫岑交過手,潛意識裡對皇甫岑評價就高於大漢其他人,瞧見慕容風也認可自己所言之事,隨即憂慮的說道。
“漢人此次來軍不下三萬,望柯大帥早做打算。”身旁的匈奴右部醢落老首領提醒道。
“這兩部人馬,看似同軍,可我聽說,丁原乃是何進心腹,皇甫岑同何進有隙,我想,兩部人馬,不同心也不同力,我看我們可以從這方面動動手。”能一言道破漢朝朝廷上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也只有頗識漢文化的慕容風。
“那就先找白馬義從報仇雪恨!”柯最身後柯比能早就按耐不住,他對皇甫岑恨意不減,更想見識一下昔日在昌黎城逼退自己的顏良、文丑二人。
“不可。”柯最雖然粗魯豪放,卻不糊塗,硬碰白馬義從這種事情還是讓他人去做。
兩字一出,身旁眾人反應不一。
柯比能怒氣哄哄,十分不忿,似乎對柯最之言不以為意。
慕容風則是點頭,道:“硬碰白馬義從是為不智,幷州軍乃新招募兵馬,戰力不強,我等自然先找幷州軍下手。”
而白馬銅同匈奴右部醢落老首領齊齊看向須卜骨都侯,他們所慮的也不過就是皇甫岑,對於丁原他們還沒有放在心上,可卻不想,引來的鮮卑救兵也不想同皇甫岑動手。
在白馬銅和匈奴右部醢落老首領的目光威逼下,須卜骨都侯抬頭瞧向柯最道:“呃,柯大帥,如果不除白馬義從,我匈奴一部還是有威脅!”
他話還未說完,便被柯最打斷,不耐的回道:“不是不碰皇甫岑的白馬義從,只是用兵如此,當先對弱兵。你們匈奴人是人,難道我鮮卑士卒就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