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麴義則是握著兵刃對著從外湧入的族人,望向皇甫岑,道:“大人,這個人可是朝廷要犯,眼下正是我們生擒此人,斬殺此人之時,你怎麼能?”
話還未說完,麴義便瞧見皇甫岑瞪過來不容置疑的目光。
“出去!”
皇甫岑的再次開口,同麴義的衝突已經一目瞭然,似乎麴義不應,皇甫岑都有可能同麴義兵戈相見。
黃忠和關羽也很詫異,沒有想到一路上皇甫岑對麴義都很客氣,甚至讓兩人誤以為,皇甫岑要招攬張角,卻沒有想到此時竟然不顧及麴義的面子,當著這麼多人斥責,猶豫片刻,兩個人把麴義駕到一旁,開口相勸。
麴義卻紋絲未動,他的眼裡只有張角,沒有皇甫岑。
“你放心,此事一了,決然不會再有黃巾太平道!”皇甫岑對著麴義&解釋後,然後揮揮手。
黃忠和關羽心中明瞭的把這些人帶下去。
“你又何苦如此?”張角雙目還沒有睜開,依舊緊閉雙目,嘴角微挑,笑道:“這樣會加重你部下的猜忌!”
“他不是我的人!”皇甫岑否定道。
“不是你的人?”張角一驚,驚呼道:“這種事情,你敢讓外人來?可惜了,可惜了,看得出,這個人是個將才,方才他舉止言行都看不出破綻,而且他的步卒封死的幾個方向顯然都是受過指點的,如果不是他們,或許我可以逃走。”
“放心。”皇甫岑走到張角的近前,嘆息道:“經此一事,他會歸入我的麾下!”
“哦?”張角一笑,道:“你如今的信心很足啊!”
“你不還是一樣。”皇甫岑突然轉回身,面對著張角,道:“如果你想走,你早就走了,為什麼等到現在?”
聽聞皇甫岑這話,張角轉回身,敲擊桌子的食指突然停止,抬頭望向皇甫岑,臉色的笑容消失不見,語氣無比凝重的問道:“失去廣宗城和廣平城,我還會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嗎?連你都背叛了我,我還有機會重新來過嗎?”突然,張角起身,站起來讓自己的臉貼著皇甫岑,冷聲道:“我只想看一看如今的河東太守、白馬都尉是不是曾經那個落魄的孩子,是不是忘恩負義之輩!”
………【第六十五章 抵天之柱】………
廣平。
激戰了整整一日的廣平城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生機,瀰漫的硝煙,燃燒的戰旗,流淌著的鮮血,勾勒成一副悽慘的畫面。
戰爭還在繼續。
廣平城內外,上下都在拼命廝殺。
只為了求生的希望。
“師父。”闕宣撇掉懷中同伴的死屍,目光堅毅的轉回身,望著幾百步之外的西涼鐵騎。
皇甫嵩的西涼鐵騎,確實不是這些流民能夠抵抗的,身旁的同伴、戰友慢慢全部倒下,躺在自己面前能剩下的人所剩無幾,每個人的雙腿已經不再打顫,開始慢慢忘卻最初的恐懼,還有最初的擔驚受怕,現在他們反而保持著一顆堅貞不渝,死志不退的信心。
死,義無反顧。
但,皇甫嵩和他的西涼鐵騎卻沒有絲毫的手軟,他們這樣來回左右衝擊已經不下數十次,面前能留下的黃巾軍都是精英。
但皇甫嵩決然沒有手軟的可能,因為皇甫嵩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什麼。
闕宣領命抵抗皇甫嵩的大軍,堅持了整整一個時辰,卻不見城下有何動靜。地公將軍——張寶,破城依舊不利。
而他知道這一次,也許就是最後一次堅持。
闕宣環視一眼身旁的同伴,高舉手中兵刃,撕開胸膛的衣襟,亮在太陽和馬蹄下,雙目嗔裂,回身給張寶的方向,狠狠叩了一個頭,喊道:“師父,徒兒不能完成你交給我的任務,徒兒無能!”
闕宣一旁的黃巾道眾轉頭瞧著闕宣,默默不語,學著闕宣的樣子,衝著廣平城下,那依舊在浴血奮戰的同伴,那裡有他們兄弟姊妹,也有他們老父幼子,從前他們害怕、畏懼朝廷,可是他們在張角的帶領下開始了反抗,雖然如今走入絕境,可是他們無怨無悔,他們不懂那些什麼大義名分,可是他們清楚這個世道,這樣死總比壓迫死強。
“今天,沒有人可以摧毀我們的決心,也沒有人能衝過我的阻攔。”闕宣高舉手臂,臉色無比凝重,語氣沉重,本是低著的頭,緩緩抬起,瞧著面前越來越近的鐵蹄,他對天吶喊,“除非,我闕宣倒下!”
“對,除非我們倒下!”
闕宣喊完,他身旁的黃巾道眾仰天吶喊,紛紛握緊手中兵刃,義無反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