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自河東便隨著少主,在你們看來,此事成機有多少?”
韓暹衝著郭太使了使眼色,郭太低聲回道:“少主雖然行事看似兇險,卻從未失策!”卻沒有正面回答於毒所問,也彷彿沒有看見韓暹的眼神。
見郭太此言,韓暹坐立不住,衝著於毒道:“方帥,我等以為此事不可!”
“哦?”
於毒眼皮一挑,看了看韓暹。他剛剛接手這燙手山芋,承的是少主張婕兒的人情,此番,張婕兒要兵,自己不發反倒是不仁義,畢竟自己也貪圖這一場富貴,但是風險也同樣不小,自己面前有張婕兒的人阻攔,對自己來說,未嘗不是好事一件!
於毒何想,韓暹並未理會。直徑道:“今番我黑山東麓,便有河東大軍駐紮,而且看他們樣子,似乎沒有退兵的意思,如果我們傾巢而出,黑山恐不保,此乃我等安生立命之處,怎能被他人覬覦!”言此,韓暹已經把自己算作黑山眾人。
瞧見韓暹此言,於毒點點頭,低吟道:“這張飛也是皇甫岑帳下有名的悍將,有他在臥榻之畔,唯恐不安!”
大家都是一邊倒。
楊奉卻一反常態的違背韓暹,開口道:“富貴險中求,功名馬取!此番良機,我等則能錯過!”
“對呀,更何況冀州府有人同我等聯盟,裡應外合,既報了賢師之仇,又盤踞河北,此等好事哪裡去等!”胡才紛紛不平,道:“除非,有些人忘記了大良賢師!”
李樂捅了捅郭太的手臂,低聲道:“方帥,你倒是說一說啊!”
郭太畢竟還是張婕兒親手帶出來的人物,他自然不想違背張婕兒的意思,隨即點頭道:“三位統領之言有理。不過於方帥和韓渠帥之意,郭太也清楚。這樣,莫不如分兵前去,然後留此一部分人手,防備張飛!”
郭太一言,眾人點頭稱讚。
唯有於毒為難的瞧了瞧,剛剛接手黑山軍,下不一心,又有河東白波士卒,怎麼分配。而且自己的大部分心腹都被張婕兒留在了管亥手中抵禦白馬義從南下,如果此時自己在少了新收復的黑山軍,那自己損失可是不小。
郭太似乎瞧出於毒憂慮,低聲道:“黑山未平,於方帥如果不順,我可帶兵前往,只是河東士卒力竭,恐不能勝任!”
見郭太解圍,於毒笑著站起,走到郭太身旁,用手拍了拍郭太的肩膀,道:“無妨,我可增調一部分人馬為郭方帥效勞!”
郭太點點頭,安排妥當後,眾人相繼離去準備。
……
沒有了徐晃和張頜的跟隨,皇甫岑到沒有了顧慮,只經過了一日,便趕到了麴義的大營中。還未至近前,便瞧見,大批的河東士卒在打掃戰場,掩埋屍體。
一陣陣屍臭立刻傳到了皇甫岑鼻子裡。
一股難聞的氣味嗆得皇甫岑差一點吐了出來,他不是沒有聞過屍臭,只是沒有見過這麼多的死屍。
看穿著,便知道,他們都是黑山死屍。衣衫襤褸,器械不整。
雖然戰場歷來是講究生死無情的,但此時,皇甫岑就彷彿有些責怪麴義太無情。
事實,麴義已經手下留情了,此番行事,他更是屢次阻止衝擊。
要不然,憑藉河東士卒的本事,絕不會就只前進這麼一點點。
皇甫岑的戰馬剛到,遠處的河東卒就已經發現了皇甫岑的身影,震驚的看著皇甫岑。
最先,還是那個白馬老卒,張大口,率先吼道:“是大人!是大人嗎?”
隨著這一聲巨吼,整個戰場的河東士卒紛紛抬頭凝向遠處疾馳而來的幾匹戰馬,領在最前頭的那個人,一身鐵甲,堂堂八尺身高,一把長刀掛在戰馬!
“是大人。”
隨之,不知哪個小卒率先的回應了一句。
緊接著便像是一場旋風般,在整個戰場揚起異樣的喜悅,紛紛停住腳步,抬頭凝望從遠而來的皇甫岑。
有些人甚至抑制不住胸中的激憤,揚聲大喊道:“是大人!是大人!”
隨著這股巨吼聲,接連在這一浪又一浪的呼喊聲。
河東步卒,在為能見皇甫岑而歡呼,而高興!
河東步卒,又有誰不清楚,皇甫岑隻身東進,只為了白馬結義,要憑一己之力抵抗二十萬胡虜。沒有河東士卒相信皇甫岑會敗,也沒有人想過回贏,但是今天,他們卻再次見到皇甫岑就這麼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這說明什麼?
還用問嗎?
聽著這股巨浪的嘶吼聲,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