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會出言相助,真正要靠的還是自己這些人。
“君郎兄,你說吧,到底要怎麼做?”
“對呀,君郎,你就別賣關子了,我們都等得不耐煩了。”
“天下將亂,益州這個地方對我們來說也是個不錯的地方。”
有人在旁鼓動,立刻便有人開始附和。
見此,劉焉眼眸之中才劃過一絲滿意的神態,回應著面前幾人,輕聲道:“要不我們這樣吧,大漢四境不安,各地刺史威輕,既不能禁,且用非其人,輒增暴亂,乃建議改置牧伯,鎮安方夏,清選重臣,以居其任。”
話一出口,身旁的幾位舊同僚便面面相覷,劉焉這個建議不是之前沒有,兩漢初期,是州牧為制的,後戰事減少,為收兵權才去了刺史,甚至後來連內陸都取消了都尉這一職,眼下要是復辟州牧制度,對他們來說利益無疑是最大化。
聞此,吳素拍案而起,稱道:“君郎之言深的我心,即便我等不能去往益州,君郎之見對大漢來說無疑是一個很有效的辦法。”
“對呀,如果君郎能夠出任益州牧自是再好不過。”
“聽說馬相謀反,朝廷就要派遣剛剛組建,還未成型的上軍校尉司馬趙瑾平叛,我看……”
“先不管這些,當務之急,是要由天子同意才好。”
“這個。”
“十常侍和大將軍何進會同意嗎?”
呂常站起身,凝望眼前的劉焉,輕聲問道。
“也許會吧!”
“他們的利益不在這裡,他們的利益是洛陽朝廷上的政權,還有這新建的西園軍軍權,他們暫時不會摻入這裡來。”劉焉入政這些年來,對外眼界很高,也把兩漢政治&;鬥爭看的很透徹,外戚和宦官的爭鬥是不會停止的,但偏偏何進和張讓都沒有看清,看得清士人要把握政權的野心,還有這些年來被天子劉宏壓抑的野心,如果一個閃失,很有可能大漢中樞崩潰,那才是大漢真正亂起的時候。道:“所以大家要一同上書言及此事。”
“可是,我們怕十常侍壓著奏摺不稟奏。”
“放心,只要大家聯名,其他的事情,由我親自去見當今天子。”
說完,劉焉雙眸之中彷彿找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興奮感。
他是當今天子的皇叔,又曾為宗正,現又為九卿太常,地位自然不同,群臣點頭應承。
……
“你說什麼?”馬日磾表情異常嚴肅的望著眼前的皇甫岑,重複問道:“我沒有聽錯?”
瞧見馬日磾如此激動,皇甫岑才明白,恐怕因為自己的原因,太僕劉焉還沒有向天子提及改易刺史為州牧一事,但不管怎麼說,皇甫岑都覺得不能讓這件事情在自己的眼前發生,畢竟改易州牧一事,是直接促使士人從此走向把握軍權對抗舊制度的道路,也由此開始了長達半個世紀之久的亂世。漢室千萬人口也是在這個時期削減十之七八的。
自己既然要保漢,就要事先弄清楚自己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我雖剛任太尉之職,可他劉焉太僕部也算我太尉府直屬,怎麼他上書我不清楚?”
“我是私下裡聽到了,劉焉已有打算,我想他是在等時機吧!”
“即便改易州牧也沒什麼不好。”馬日磾從氈毯之上慢慢站起,滿腦袋都是劉焉的場景,想了想,回道:“現在大漢境內四處兵亂,君郎有此建議,正是加大了朝廷兵力不能觸及,地方刺史自行招募兵馬剿滅!”
“可是劉焉也曾說且用非其人,輒增暴亂。”
“這個。”皇甫岑這話倒是提醒了身旁的馬日磾,雖然皇甫岑並未說透,可是隻要想一想,如果朝廷真的所託非人,遇到一個半個別有異心之徒,很有可能造成地方勢大,群臣割據的局面。
“改易容易,如果屆時朝廷想要收回這份權利,倒是異常艱難了!”
“可是如果不這麼做,大漢告急的各處叛亂怎麼辦?”
馬日磾想起連日來天子不僅病情沉重,心情更是異常的差,尋常時候都不見天子有一絲笑意。這種情況下,難免會同意劉焉這個辦法。
“西園軍組建好後,外放幾個能征善戰之士,平定就是。”
“可這是疲勞之術。”
馬日磾搖搖頭,皇甫岑說的簡單,那是他沒有看到朝廷之上積壓的奏摺,要不是十常侍用力彈壓可能還會有更多不可思議的叛亂奏摺上報朝廷呢。
“不能管那麼多了,刺史改易州牧一事,實為下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