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皇甫岑的身影,這是何其的無辜,何其的惱人怒!
聚集在洛陽的豪傑義士,一瞬之間便多了起來。
夏育、尹端的隊伍人數不多,幾百之重,並未把湟中義從全部帶來,但這幾百人卻已經是湟中義從中能擋萬軍的精銳!他們剛剛走到孟津,便聽到了冀州刺史王芬意圖謀反,皇甫岑踉蹌下獄的訊息。他們知道天子一定會回洛陽再做決定,隨即帶著身旁的部曲,就勢回到了洛陽,偷偷地找了兩個院落,住了下來。
白天的時候,查探洛陽的訊息。
夜晚的時候,摸清廷尉府和天牢的概況。
只為了,皇甫岑被押送回京後,沒有退路之時,偷劫天牢!
“將軍,探查好了。”
湟中義從之中為數不多的幾個漢人湊到夏育、尹端的近前,開口道。
“嗯。”
夏育點點頭,揮手湟中義從下去準備。
“是不是在等一等?”
尹端湊到近前,問向夏育。
“還等什麼?”
夏育不明的問道。
“我總覺,這事是不是太簡單了,咱們這麼辦無一不是在不打自招!”
尹端抬頭看著夏育。
夏育卻轉回身,凝視尹端,回應道:“其他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是我夏育卻清楚一件事,昏君是認定了皇甫岑,他現在絕不會放過皇甫岑。就像……當年,昏君逼死段公!”回憶起往事,夏育的眼睛之中,全是淚水,停滯了一下,夏育拍案而起,轉身道:“這種事情,我夏育絕不會讓他再上演!”
“呃。”
見夏育提及舊事,尹端嘎嘎嘴,不言。
對於太尉段熲一事,他是無能為力,只有閉嘴不言。說多了,恐惹是非,畢竟他還是張奐的部將。
“走!”
夏育下定決心,背對著尹端,低聲喝道。
尹端抬抬頭,終於忍不住的說道:“我們是不是聯絡一下臧旻,看看他是怎麼想的?畢竟……”涼州武將,三明之下,便是皇甫嵩、董卓、尹端、田晏、夏育、臧旻,說起通曉文墨,只有臧旻學識最深!尹端之意,是想聽一聽臧旻的意見,當臧旻不在洛陽。而夏育素來同臧旻不合,這事誰都知曉,臧旻出身是涼州武將之中個山東士族,算不得正宗的西涼武將。但他常年隨著段熲征戰,久而久之,便化為段熲一系!
“還等他?”夏育深知尹端所想,鄙夷道:“明哲保身的傢伙,連董匹夫都不如!”
言罷,夏育帶著一眾人馬便踏月而走。
尹端嘎了嘎嘴,最後只好隨行而去,生怕,夏育幹出什麼惱人的事情。
一行幾十人,戒備、探哨、放風,各行其事。
輕車熟路間,便趕到了天牢附近。
夏育衝著一旁手急腳快的湟中義從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們把巡邏護衛的侍衛們調走。又衝著湟中羌揮一揮手掌,示意他們去解決掉門口守衛的兩個侍衛,畢竟面生,以後事發後,羌人面孔也為皇甫岑開脫了責任。
湟中義從畢竟是常年隨軍的老人,短短几個動作之後,便徹底的收拾了面前幾個傢伙。
夏育又派兩個漢人拖走那兩個侍衛,換上他們的衣裝,站在門口守衛。
看似複雜的一系列動作,短暫之間便徹底的解決。
夏育同尹端留下一部分湟中義從,其他人隨著他們二人衝入天牢之內。
“誰呀?”隨著牢房的門板被叩響,裡頭傳來牢頭不耐煩的低吼聲,道:“大半夜還不讓人睡覺,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見此,夏育清了清嗓子,尖銳吼道:“滾開,快把門開啟,如果天子怪罪下來你能擔待的起,咱家還擔待不起!”夏育整個嗓音都是學著太監模樣。
一旁的尹端都忍不住的笑了笑,夏育精靈古怪,近五十的年紀,竟然可以這麼搞笑!
裡頭的牢頭似乎聽到了這一嗓子嚇得不輕,急忙哆哆嗦嗦的開啟石鎖,並不時的求饒道:“公公!不知道公公大駕光臨,小的這就開啟門鎖,公公……稍候!”
隨著他的回應,門鎖嘩啦啦的開啟!
裡頭剛剛冒出一個人頭模樣的傢伙,湟中義從在沒有夏育的指揮下,迅速躥入,並一掌擊在那牢頭的後腦,那牢頭甚至都來不及看清楚面前之人,便昏厥過去。
其他湟中義從在牢裡其他官員尚未反應過來之際,急速的制服其他人,目光壓低,環視著周圍眾人。
天牢之內,被關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