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臣知曉陛下南下,唯恐出現水患,故派人通知河東太守整修一下河東水利”陽球又言道:“當然,陛下臣也曾司空大人說過此事,司空大人也應允了可是,沒有想到這河東太守竟然此次興師動眾”言外之意,絕不是他一人注意,也不是他有意刁難
“哦”天子劉宏悵然若失的回應了一聲
不過陽安長公主卻偷偷給陽翟公主一個眼色,兩位公主並不認為這事這麼簡單
就連太監張讓也不太相信的盯著面前跪倒的陽球
“陛下,不過臣沒有想到,河東太守皇甫岑竟然如此勞民傷財,竟然動員全郡軍民去治理水患並停止了河東多項政務,屬下雖有罪責,可是河東太守瀆職之錯,臣不想包庇”陽球義正言辭,一絲臉紅的意思都沒有
鄭玄雖然對河東內政所知甚少,也曾聽過不少小道訊息,說這陽球同皇甫岑不對付,總是想法設法來陷害皇甫岑,曾連發三封信件催促皇甫岑治水,眼下卻把這件事情輕描淡寫的說過,臉又不紅面不赤,還一副義正言辭,大義滅親,心中就怒火越盛,可是他身無官職能同天子劉宏交談就已經很得天子賞識了,而他又是皇甫岑的師叔,有著數不清的瓜葛,加上他大儒身份自恃清高,一時間百口莫辯,連連搖手,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被一旁的司徒袁隗生生打斷
瞧見鄭玄要開口解釋,司徒袁隗暗道不好,急忙上前,搶先開口道:“陛下,臣以為河東太守只為治水,停止郡內各項公務多有不妥,但念其一片忠心,此事卻也可不必計較”
袁隗說完,身旁眾人不解的看著袁隗陽球卻有些明瞭的點點頭,這才開始,一保三參的好戲,才能徹底的擊垮對手
鄭玄想要說得話,聽到袁隗辯解,卻也生生嚥了回去
但是,天子劉宏心中卻升起一絲對皇甫岑的不滿
“但是……臣以為,河東太守明知陛下親臨河東,他竟然不來接駕,這多有犯上之罪,陛下,臣等恭請陛下治皇甫岑欺君罔上之罪”一旁立刻便有士人一系的官員幫襯的參奏
“臣也以為如是”許訓出列附和他許家在河東的鹽利全被皇甫岑收了,自然對皇甫岑心生埋怨,瞧見眾人數落著皇甫岑的過失,忍不住落井下石的說道
“臣等……”
“行了”天子劉宏揮手,現在的他心境極為不平,本來他是相信皇甫岑的,可是眼下,這河東上下就如同癱瘓了一般,連皇甫岑呢的人影都見不到,讓他在百官面前丟面子他都不知道該怎麼下臺,處罰不處罰都兩難,加上這群惹人厭惡計程車人附和不斷,他的耳邊滿是嗡嗡之聲
往常這個時候,十常侍之中定然會有人出來給天子找臺階,可是今天卻都無一例外的啞火,沒有人開口說話
陽安長公主瞧著有口難言的鄭玄,心知鄭玄定然雖然知曉河東諸事,但估計也不清楚具體政務,開口問道:“小吏,你口口聲聲說見到河東太守皇甫岑不肯回城,本宮想問你,你可曾說是陛下口諭詔令皇甫岑回城的嗎?”
“呃”小吏一怔,回頭看了看探馬,見他搖頭,臉色尷尬的回道:“稟公主”
“費什麼話”劉宏目光都能放出火來直視面前的人,再次問道:“有還是沒有?”
“沒有”那小吏不敢隱瞞,一搖頭否定道
“哼”聞此,天子劉宏鼻子輕哼一聲,滿意的一笑,道:“河東太守雖然知道朕來此,卻不知道朕的目的,沒有口諭,他怎敢耽誤司隸校尉治水的命令,我看咱們也彆強人所難了,河東太守是個好太守,就讓他繼續治水”
“可是陛下親臨,哪有官員不出面的道理,這河東護堤自然有人治理,河東府下那麼多門吏,怎麼就單單他皇甫岑騰不出手來陛下,臣等有本要奏”
“陛下,臣也要奏”
“河東太守蠱惑人心,煽動河東全郡百姓治水,有失他太守身份,陛下需要招致河東太守入前,責罪”
“陛下,臣也以為如是”
“行了行了”天子劉宏不耐的一揮手,吼道:“你們都以為如是,那你們誰去請?”
司隸校尉陽球神色不卑不吭,渾然不懼天子劉宏的怒火,道:“臣等無權,皆是為陛下著想,只要陛下一道聖旨,即便是口諭也能招致河東太守抵回”
“你”天子劉宏怒指陽球,氣不打一處來
“陛下”陽安長公主為緩和氣氛,開口道:“陛下,臣以為該要下一道聖旨”隨即衝著天子劉宏點點頭,暗示道,只要皇甫岑能來,這一切的汙衊自然消散
“好”天子劉宏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