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身影。
“不好,有刺探。”
皇甫岑低吼一聲,然後低聲提醒道身旁的白馬義從,注意抓住這閃過的人影。如果要是讓他回去報告,可能就會讓他們這些人圍困山中,永不出去。這個時候,絕不能被敵人發現。
白馬老卒剛剛有所動靜,那個人就消失不見。
皇甫岑一眼就盯緊那個人的背影,這個人很有些不同尋常的手段,頗似當年太平道里訓練的人。
“看起來,不像是尋常的胡虜!”
皇甫岑轉頭瞧著田疇。
田疇也點點頭,道:“常理來說,鮮卑、烏丸、獩貊、挹婁等人,絕不會有這樣的人!”
剛剛追逐而回的白馬老卒,對著皇甫岑稟道:“大人,沒有追上!”
“不行,這個人絕不能讓他跑了。”
皇甫岑剛剛決定,假扮槐頭的部眾,然後去往營口,藉機燒了他們的糧草,讓他們大亂後,趁機把公孫瓚的人馬帶出來,現在如果被人發現,就沒有機會施行了。
皇甫岑還不想這個機會就這麼白白浪費。
急瞪一眼,道:“給我繼續找,直到把這個人找出來為止。”
他話音剛落,八百老卒立刻變散開,如同漁網灑向整個山林之中。
皇甫岑則同田疇觀瞧著山谷內,那些鮮卑人的動靜。兩個人心存擔憂,都在冥想,剛才那人究竟是不是這槐頭部落裡的人?
所幸,山谷之內的鮮卑人並無異常。
皇甫岑和田疇倒是可以收收心,放鬆一下。
不過,皇甫岑提著的心思剛剛放下,便聽到身後一股風聲襲近,皇甫岑畢竟還是伸手不錯,把身旁的田疇一把推開,身子向斜後方一躥,正對著這股襲來的陰風,壓低目光,問道:“誰?”
………【第三十三章 太史子義】………
呃……我有在想,下個月是日萬還是兩萬,反正日萬應該是最少的了!
皇甫岑絕不會想到自己會有這麼多的磨難,穿越本應該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或王霸天下,或是美人如玉。可是當他從下生那一刻起,他才發現自己的生活原來如此無奈,甚至,就是被動。
他被命運安排著和每一個曾經在他心目中的英雄相遇,結識,或者相交,甚至有的時候成為惺惺相惜的對手。
他也瞧見了,許多掩藏在歷史背後的故事。
那是一種無奈,更可悲的是,沒有人知道他們內心的掙扎,甚至,被當做反面教材。
段熲、劉宏、張角,這些人都是這類人。
皇甫岑十分想改變,或者為他們做些什麼,卻又無能為力,久而久之,他不自覺的走入了歷史的軌跡。
眼下,他就得去營救他的結義兄弟。
僅憑手頭上這點人,他就要掀開這片天,給他的兄弟們一個交代。
身處大山之中,距離營口越近,皇甫岑的心底就越沒底,誰也不清楚,將來他要面對的是什麼?
出發前的那些信誓旦旦,都已經忘得一乾二淨。
現在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可是剛剛摸著點眉目,眼前竟然出現了這樣突發的危機。
當戟刃距離他脖子只有短短几厘米的時候,皇甫岑想了很多,腦海閃過他在這個時空相交的人,張角、盧植、劉基、張奐、段熲等等,這些亦師亦友,把自己帶入這個亂世之中的人們。他們皆已作古,或許自己今天就要步著他們的後塵,再也不用奔波勞命。
“大人!”
被推倒一旁的田疇慌忙爬起,便看到一雙鐵戟貼著皇甫岑的脖子,一動不動。忍不住的低吼一聲。
他這一聲很小,怕激起山谷內槐頭部落的鮮卑人發覺。
皇甫岑卻默默的閉上雙眼,臉上平淡,道:“罷了,就當這一切如夢了!”
他剛剛喊完,卻聽見面前手持雙戟的人,輕輕發出一聲道:“誰說要殺你?”
“嗯?”
皇甫岑和田疇俱是一怔,不殺,為什麼行跡如此可疑,而且行為舉止還很奇怪。
皇甫岑睜開雙眼,仔細打量著面前這個人,雖然衣著有些破損,卻不是遼東土著穿的獸皮,而是中原的衣衫,只不過裡面套著幾許獸皮,他的髮飾也如漢人一般,不是髡頭,身長八尺,器宇軒昂,手中拿著雙鐵戟,北上揹著一把鐵胎弓,看不出臂力是多少石的弓箭。
不過,這個人不是鮮卑人。
“只要不是鮮卑人,一切皆好辦。”田疇暗道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