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失掉了。
王熾甫一顯露武功,在場諸人幾乎全被驚到。四處亂飛的鏢刺終有靜時。場間所有的刺客經著這樣一股刃風刺雨的清掃。幾近全部被打折伏地。對於王熾等人而言,此時場間危機也頓時消停了。
阮洛一直心繫著那兩個剛才突然倒地不起的近衛,時刻想著要儘快把他們救起。他雖然也吃驚於王熾的武功,但他本身不懂武道為何物,驚也只是驚於一個表象,並未太久的沉浸在這種情緒中。
石坪上現在四處掛著鏢刺。血跡斑斑,看著頗為��恕5�迷諛切┐炭鴕訝蝗�勘恢品��盥迥�四�瘢�鬩�蚴�酵饊稍詰厴弦恢泵揮卸��牧礁黿�琅莧ァ�
“不可!”
阮洛的前腳才將將邁出去了半步,他的背後就有一隻手伸出。將他扣住。
他一個趔趄迴轉過身,一隻手下意識裡朝那根樓柱子扶去,卻陡然扶了個空。因為當他的手指尖才剛剛觸到那粗壯的樓柱。那柱子居然就陷進去了一個窟窿!而隨著他的整個手掌探入到樓柱之中,那樓柱居然就像沙塑的塔被人橫來一棍子。細細簌簌就變成了碎渣塌了下去!…
不知是在什麼時候發生的事,也不知是由一種如何可怕的力量所迫,這麼粗的樓柱居然從裡向外的粉碎掉了!
隨著樓柱的粉化,這家茶舍二樓觀景探臺下的支撐力沒有了,已經被那雷火丸炸出的詭怪小火苗燒出幾個大窟窿的觀景臺頓時一角傾斜,從頭頂上壓了下來。
阿桐已經顧不得什麼規矩了,直直伸出一手,先抓向了自家護主阮洛的衣領,便將他朝外拽。
但等到他拽著阮洛逃離火場後,他突然驚覺,那位武道功底極為厚實的皇帝陛下居然如同在人間蒸發了一般,失去了蹤跡?阿桐下意識朝他們剛才待過的地方看去,就見那兒已經變成一片廢墟。整個茶舍的半闕都塌倒下來,連著那些被鏢刺射死的刺客屍體也都被掩埋了一大半進去。
他心頭狂跳,緊接著又朝同伴阿平待過的鄰柱看去,就見那根柱子雖然還能立著,但柱頂也已起火,看來是撐不了一會兒了。至於原本避身在那根粗樓柱後頭的阿平……此時他竟也不知去了何處!
阿桐的視線重新落回到剛才自己待過、此時已經成為一對廢墟的地方,嘴上一個字也未說,心卻已經涼了半截。
阮洛已經朝那廢墟衝了過去,半蹲在廢墟前,他就以一雙肉掌似瘋狂了般的在冒著火星子的焦黑建築渣滓裡翻了起來。
阿桐沒有別的選擇,當然會緊跟著過去幫忙。然而他才剛邁出兩步,還沒來得及在阮洛身旁站定,他就忽然聽到一個有些尖銳刺耳的聲音傳來:“就憑你們這種速度,等到把他們兩個扒找出來,估計裡頭的人都快給燜熟了吧?嘻嘻!嘻嘻!不如讓我送你們兩個一起去,你們六個人一起來也一起走,鬼道上搭個伴,也不會太寂寞……”
那尖細嗓音在說到一句話的最後一個字時,刻意地將聲線拉得極長,彷彿將這個發音並不細的字硬生生給拉細了,試圖以此割破聽到此話的人薄弱的耳鼓膜。
阿桐記得這聲音,因為那一群刺客裡就只有一個女子。不止是阿桐,王熾這邊所有的人對這個女刺客都有著別樣深刻的印象。
剛才王熾兩掌震飛了釘在樓柱上的所有鏢刺,造成一種幾近無可阻擋的鏢刺雨反噬,將那一群刺客削落大半,當場斃命數人。目前還能保持意識清醒的刺客,也就是走在刺客隊伍最後面,並抓了一個同伴以其身體替自己擋了數下的那個狠手刺客。
然而令人無法預料的是,居然會有一個刺客完全避過了這片密集如雨的鏢刺,而且還是一個從體力上評價明顯弱於那些男性刺客的媚態女子!
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準確的說,她如果能做到這麼完美的閃避過如織的暗器襲擊,她的武功又該精深到何種程度?
這才是這群看起來武功普遍平平的殺手裡,早已隱藏好的最後一記強招麼?
心中數個念頭電閃而過。阿桐感覺到一陣風襲面而來,他赫然抬頭,正好就看見一個麗影朝他掠來。
那麗影衣袂輕飄,襯出她有些偏單薄的體格,她狹長且半含著的眼睫,有著一種天生的媚態。這樣的女子或會常在紅坊閣樓上輕晃小團扇遙看街上人,但此時這女子手中卻只有一對鋒利的鉤子。鉤尖寒芒點點。知道了她厲害的人。毫無疑問只會把將與勾魂女鬼相比擬。…
這媚女子顯然還是不太把阮洛當做一回事,所以她會先一步直取阿桐的性命。
她帶著這一群殺手來取王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