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匣子遞到王哲眼前。
扁平的方形匣子裡,那封信也是平整鋪開在匣底,王哲再熟悉不過那紙張的顏色和特殊的底紋,只是……
目光在那紙面上的內容間快速掃過,王哲的眼中很快流露出訝異神色。
………(未完待續)
(922)、南來北往
…
紙還是原來那張,字卻徹底改變了。
若非這封信此時是由厲蓋親手託著匣子展現在自己面前,王哲可能會禁不住懷疑一下,軍營中軍重地,是否出了細作,趁自己不注意時將原信進行了調換。
然而這種情況明顯只存在於假設中,因為緊接著厲蓋就已開口,徐徐解釋了這信的變化由來。信的確還是原來那封,無人動過,紙面上不一樣的文字卻是自行變化顯露所得。倒也是因為得了這番解釋,王哲才終於確信,自己之前剛剛醒來那會兒的推測是正確的。
這封信,確實屬於一封密信,但由於信的紙張經過特別處理,所以初次閱讀它的人,一般情況下只能獲知它表面偽造的那層白痴內容。只有識別了這重偽裝,透過正確的手段將這信紙再進行一次特殊處理,它真正書寫的內容才會顯現出來。
必須承認,這種密信手法,王哲統管的軍中也使用過,只是沒有這封來自敵營的密信這般做得這麼惡毒。
這封意外截獲的信箋,簡直可以做到拆信死,可同時它又有著一個很大的漏洞,就是偽造的內容也實在是太無腦了些。一封穿過敵營的密信,上面卻只寫了一些無聊瑣碎事務,這根本不符合密信的身份,讓人很容易就對它換了思路,往掩藏內容上思考。
不過不管如何,至少目前能夠完全排除莫葉的嫌疑。這封信的確是來自敵營,而非莫葉的算計。
王哲輕輕舒了口氣。
將匣子擱在一旁桌上的厲蓋,目光還在匣子內那封信的真實內容上流連。因為不確定那淬過劇毒的信紙是否安全,所以它就一直隔離擱置在匣子底部。此時聽到王哲的輕嘆聲,厲蓋這才暫時收了思緒,向王哲投去目光。溫和說道:“透過這信上的內容來察看,並非多麼嚴重的事情。半年以來,青川王在擺兵佈陣上雖然未曾出過昏招。卻也沒什麼精彩的作為,何況現在他的這點伎倆還被我方事先悄然截獲。就更不足為慮。”
話說到這裡,稍微頓了頓,厲蓋的話便接上了他剛才正在認真思索的那件事:“我現在考慮的是,或許我們可以利用這個機會,趁勢發巧力。這青川王的糧草兵力,我們雖然大致都掌握清楚了,但有些無奈的是,這傢伙修的城防堡壘著實有些厲害。極難靠近,卻又始終無法激他出來一網打盡。再這麼拖延下去,白白浪費我軍軍資,現在有個機會,不妨好好把握一番。”
厲蓋說的這些,王哲當然是瞭解的。
王哲方才的嘆息本來並非因這事而起,不過,這會兒他也並不打算對厲蓋提那事兒,既然心裡最後一絲疑慮都過去了,多提無益。再者。若換一個角度斟酌這個問題,這點小插曲更接近於是他王家的私事,沒有必要敞開來過度討論。
於是。接著厲蓋提的這事兒順坡下,王哲點了點頭,並發表自己的不同想法:“既知青川王修城防頗有些手段,這件事最好不要操之過急,恐防有詐。這封信亦存在幾個疑點,我要再作斟酌。”
“也好。”厲蓋點了點頭。從他剛才進營房來開始,他就注意到王哲雖然醒轉,臉色卻仍是不太好,這會兒也就不準備繼續打攪他休息。起身將桌上盛信的匣子放回屋角的大箱子裡。厲蓋便拱手告辭。…
等厲蓋走到門口,正要一步邁出時。背後忽然又傳來王哲的聲音:“厲叔叔……”
厲蓋頓足轉身,就見王哲微笑著道:“你剛才的那個提議。大致可行。把這封信的內容抄成幾份,分發給六位將軍,但要他們熟記後就銷燬,必須保密。至於這封原信,實在是太過危險的東西,為防意外,就封藏起來吧!”
厲蓋略為思酌後便點頭道:“這幾天我會與幾位將軍商議設定出計劃,等殿下休養一兩天後,再做決斷 。”
說罷,他又從牆角的大箱子裡取出那隻匣子,帶回自己的營房去了。
……
北疆小鎮。
當林杉派人軟禁的那名女探子矢志不渝的為求死而絕食到第四天時,其實已不需要再去向林杉請示命令,與那女探子周旋了將近兩年的杜、武二人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立即動身去尋找廖世。
如林杉所言,廖世不論藏身到了哪兒,都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