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自己。這山上物產豐富,但如果他沒有學會射箭、設計陷阱,那麼即便有兔子從他腳前行過,頭頂有山雞飛過,他也只能飽一飽眼福罷了。”
“因為指望不上有誰能幫忙使自己輕鬆,便只能自己動手,學會掌握這些為人最基礎的本領。”蕭曠伸手輕輕撫了撫岑遲頭頂的辮髮,“如果有我在這裡,我可能無法狠心做到對你的困難視而不見,但若如此,不知你會遲多久才能學會這些?這是師父他不希望看見的結果。”
岑遲混沌半解地聽著蕭曠說的話,雖然有一些不明之處,但他至少先將原話一字不漏的牢記在心裡,然後他就認真點了點頭。
而就在蕭曠的話剛說完,岑遲一時還未接上話頭的間隙,屋外忽然飄入一個聲音:
“曠兒所言不差。”
這熟悉的聲音透著無比嚴正的語調,令屋中的林杉和蕭曠皆是精神一振,年紀最弱的岑遲則眼中流露出些許怯意。
蕭曠放下手中還留有殘羹的碗碟,撣了撣衣袖。然後朝門口走進來的那名身材頎長、目光明濯、木簪烏袍的中年人躬身深揖:“北籬大弟子蕭曠,拜見師父。”
林杉也已自床上翻身下地,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