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無光,天地變色。
頂尖大能一流存在出手便是如此改天換地的景象,如果說尋常大能一流已經是人間仙神,毀滅城邦,斷山河如同翻掌。
那麼對於這些真正的頂尖大能來說,一戰而滅一地,一念而毀一國也不過輕易。
否則頂尖二字豈是如此容易冠上的?
佛者以寬宏動世人,魔者以私慾撼世間。
如果說密教一途雖然歧路卻依舊儲存著佛教的基本寬宏之道,固然詭秘卻不失惶然大道的話,那麼化為了魔佛的密陀羅就是徹底的末世慾望之魔。
他的墮落是徹底而迅猛不留餘地的,因為佛者已經無路可走,唯有魔道還有前進的可能!
殺戮,殘忍,乃至於動搖人心不過是魔之下者,這裡的魔並非是指得道宮研究出來的死極化生之物。
而是從心靈墮入了世界黑暗面,最為可怕和無情的生靈。
這些存在伴隨著佛教的理念開始傳入中原,也使得魔這個概念傳播了起來,否則道宮創造出的那些生物也不會被冠以如此貼切的名字。
它們才是天然的魔,而這些所謂的魔,不過是萬靈墮落的後天之魔。
真正的魔並非是玩弄情感或是喜好殘忍虐殺之輩,魔也有道。
毀滅萬物便是魔之大道,將生靈從肉體到心靈的毀滅,這才是真正的大魔之輩所行之路。
而這位魔佛密陀羅在發現密教已經走不通之後,便選擇了這樣一條道路。
毀滅南山只是一個開始,也只是他成為魔佛後第一個目標罷了。
然而哪怕是這樣的目標,也有無數的人出手阻攔,因為墮落成魔者絕不能留餘世間!
那位中原意譯為智慧的‘益西’桑吉(活佛)便不可能如此任由一位大菩薩果位者墮落下去,一道道智慧正覺之光無影無形卻直射入密陀羅的心中。
這也是為何這位大尊者雖然墮入了魔道,卻還能勉強成為魔佛的原因。
魔字在前,佛字居後,這也已經是那位益西桑吉所能做到的全部了...
七寶鑄就的密教陀螺,在魔佛手中已經化為了可以收攝無窮生靈的白骨法器,向著南山碾壓而去,無窮怒意所化的業火,沾著即焚,至死方休。
如同一道道紅雲向著南山而去,可以說這樣可怕的攻擊,哪怕是南山上那強大的封印也頓時告破。
一旦直接落在了南山山脈之上,別說是山脈地氣徹底崩斷了,就連那昔年的大火也將再次席捲上去,而這一次無論是鬼物還是什麼別的東西,都無法逃脫業火的追蹤!
恐怖的白骨陀螺帶著一股神秘的低鳴似乎牽引著什麼降臨一般,一邊向著南山山脈壓去,一邊做著類似祭樂一樣的事情,一股無名的可怕氣息開始蔓延開來。
強如大能也只能在此時退避三舍,否則面對頂尖大能的全力一擊,無人敢說自己可以接得下來。
哪怕是剛剛和蒼天一次逆戰的霍去病,此時感應到了南山的狀況也是有心無力。
陰府殿堂之中,那集聚了無數陰氣的存在似乎要提前出世,卻被強力的陰氣反彈了回去。
不到時間,絕不能提早出現,這是無數道宮一脈底蘊設下的封鎮。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顫顫巍巍的身影又出現在了陰府的門口。
似乎又有一位道宮先輩欲要為自己的師門奉獻出自己的生命,然而就在此時異變突顯!
一道純陽之意浩浩蕩蕩從萬里之外的山巒而來,席捲天地,將那毫無天日的雲層直接破出了一個大洞。
陽光隨即灑落在大地上,帶起無邊的浩然之氣,竟然向著那些業火逆向席捲而去!
如同晃晃大日騰昇的劍氣奔湧而出,向著那高空上做佛祖怒目猙獰狀的魔佛直刺而去,好似一道貫日白虹一般,一閃而逝,卻動魄驚心。
正是道宮嫡傳,天外劍訣.一劍飛仙!
“咦?”
“怎麼會?”
一聲聲驚歎傳出,這一次不僅僅是大能開始變得驚詫,就連為數不少的頂尖大能也忍不住發出了驚呼聲。
畢竟在道宮隱沒多年後,雖然純陽真罡屢有現世,可是這門劍訣卻只有法門無人成就了...
要知道以道宮的地位,伴著中原的靈秀氣運,每代也未必可以有一人修成這門劍訣,更何況如今的情況下,有誰願意放棄其他更快增強己身的手段,專研這麼一本不知威能究竟凡幾的劍法?
畢竟道宮每代傳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