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出生起便已經知曉了自己的責任,對於一個孩子來說究竟會有什麼樣的變化,在許多人的心理終究會有種種揣測。
可是面前這個處處透露出平淡的孩子卻絕對的遠出了他們的想象。
那種平靜淡然,簡約古樸,絕不是因為與世隔絕而養成出來的東西。
反倒是有一種智慧通識,明瞭萬物內情的感覺,否則以蘇化天的眼界也不至於有了傳下道統的想法,甚至不惜將這點神念再次分化。
“看門人?”
這個詞彙代表的意思可並不一般,就連守山人少年聞言的時候也是一愣,隨後看向了老者。
不過就連老人自詡傳承和道宮關係源遠流長也並不知道這個名謂。
甚至是正相反的,他估計這個尚能稱為孩童的傢伙也沒有他了解道宮內部的情況,可是‘看門人’這個有著深意的名謂讓他卻不禁一陣出神。
究竟是什麼遺藏能夠讓道宮中人都要專門設立看門人來守護?
要知道就算是最為精華的純陽真罡道宮中人在過去的時間裡面也沒有吝惜的傳播了不少出去,不過傳承之法有特殊之處,未能達到純陽無極的地步他們也無法傳給其他人。..
這已經說明了道宮中人的開放了,畢竟心法之物每個人修習就有不同的感受,有了純陽真罡作為參考甚至根本,他們各自創造出一套稍遜於純陽真罡的心法是並不困難的。
畢竟能夠被傳授這等大法已經說明了他們天資橫溢了。
然而就連這樣的根本大法道宮也沒有設立所謂看門人或者是看守者一說,能否得到傳承全看自己的能力。
可以說光憑這一點就可以知道,這一位還能稱為孩童的主人家到底身負著何等的責任了。
“無所謂了,這個身份本來就只是一個名號罷了!”
作為被關注的主角,孩童模樣的少年很少平淡的說著。
“既然你們能夠到這裡便已經符合了所有的條件,不得不說那些人的測算還是...”
從這個年少的看門人口裡說出的話語卻帶著一種罕有的深意,讓人探究卻絕不再提及。
“那我們要準備什麼嗎?”
老者還是想得很多,哪怕這裡似乎已經斷絕了南山異變的影響,但是隻看他們可以順利走到其中便知曉這裡的所有防護也宣告消亡了。
那麼也就代表著這裡的異常很有可能瞞不過天穹上那些大能的眼眸和監視,而道宮珍之又珍的遺藏很難說不會讓他們動心。
“不用了!”
看出了老者的心思,看門少年手輕輕一動,忽然一道利刃從他的手臂處滑落。
接著一聲破開了肉體的輕響,讓守山人少年都目瞪口呆。
他見過不少狠人,也見識過視生命如等閒的人物,可是如看門人這般對自己狠辣而且毫無情緒的可不多見。
“不用驚訝,我從小就準備這一刻許久了,這點傷勢不會要了我的命。”
看門人少年淡淡的說了一句話,情緒上依舊冷靜非常,心境幾乎已經達到了外物不得侵,內魔無從起的境地,就連老者也為之驚歎。
畢竟以他的閱歷,離這等境界也差之遠拂。
一條血色水流從看門人手腕上落到了地面之中,緊接著一道道機構鎖鏈的聲音響起。
好似是有自己靈性的造物一般,那些鮮血滴落到地面之後直接凝聚成了一條,然後在這座不大的屋堂內到處遊走,在地面上留下一條又一條鮮豔的痕跡。
很快就佈下了重重難以辨認,卻別有意味的圖畫,其中翻覆難明之處就連老者的修為也是看得一陣頭暈。
而守山人少年和少女鳳兒則關注點完全不同,只見那少年面色蒼白了三分後,就鎮定自若的拿出了一些藥粉敷上,沒有多久如流水般的鮮血便停止了流逝。
一條白色的絹布很快就將傷患處綁好。
在兩個同樣不大的少年人的眼中,這個比自己還要小几歲的看門人,一舉一動有著一種自己難以企及的氣度恢弘,卻又簡單質樸,讓人心生出一種親近之感。
“你...你沒事吧?”
幾乎是同時間,少男少女都問出了一句話,然後猛地看向了對方,面上都閃出一朵緋紅。
緩緩的搖了搖頭謝過了同為少年人的好意,看門人走了兩步,有些踉蹌但是很快就穩了下來。
“很快這裡就要毀滅,並且再無一絲痕跡,你們跟我走吧!”
話音剛落,屋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