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黃沙望不見,多少前人血淚,空悲切。’
在蘇化天看去,如今的大商世界當中固然已經開始了改革,可是舊習依舊,那些路邊的骸骨都表明了之前的殷商究竟是何等血腥殘酷,且兇蠻的國度。
也正是這種兇蠻使得他們保持著旺盛的戰鬥力,而不斷的掠奪周遭的異族和外族,讓他們有著超乎常人想象的生活品質。
哪怕是尋常的奴隸主和普通商人,也擁有著不少可以作以祭祀的血食,也就是‘人祀’!
別以為當人祀是一些苦力,恰恰相反在過去的殷商子民心目中,那些有威望,有著實力,樣貌卓越的才是作為人祀的最好用品。
於是一個個外族被吞噬,文明卻被消滅沒有遺留多少給殷商,也造成了殷商越是擴大地盤,越是疲勞,沒有一點越打越強的態勢。
要不是有聞仲這等大能鎮壓,在外征戰這麼多年,殷商軍隊的氣勢早就崩潰了。
那個時候一旦朝歌出事,只怕整個殷商就要瞬間崩潰,這也是為何牧野一戰而潰,殷商在九夷地區十數萬大軍頓時水解煙消的原因。
周朝建立後也不敢過分逼迫商民,反而是劃分了好幾個封地給他們,便是有這個原因,固然當時周朝已經成為了實際的統治者,可是殷商的實力也並沒有徹底的崩潰。
不過是從諸侯共主的位置下去了而已,甚至終結了周朝幾百年的統治,再次統一了中原的秦國,也是殷商後裔。
其祖飛廉,後者惡來,延續了殷商的血脈和風氣,所以秦人重軍功,好戰,並非是沒有緣由傳承的東西。
只是此界天命已亂,未來不可察,既算是強如蘇化天也不過是窺視到了未來一角,不敢說掌握大勢,自然更加不可能控制到有關未來的走向問題。
不過天命不在,氣運卻未必流轉開去,統一中原稱皇稱帝的氣運何其大,哪怕是在未來也必然會影響到現在。
飛廉已逝,惡來卻還在,恐怕這位殷商軍方的第一強者將要再進一步了!
在蘇化天的眼中,朝歌騰昇而起的氣運之下,蘊含的可不止是無數人族先賢的奮進,也有著最為殘酷和血腥的鮮紅,那是一族崛起所造就的殺孽。
要麼就徹底將因果絕滅,殺孽自然不了了之,要麼就是被鎮壓在國運之下,待到氣運衰微的時候一次爆發出來,將血脈之中的代價全部償還。
這便是許多世界當中,所謂人皇不得修道的鐵律由來,越是道家修行,求一個長生本就是逆天而行,有著大因果於天地,而人皇天然便有著大因果於眾生,等於被鐵牛鎖身。
要想一躍而起,幾乎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更別說還要逆反蒼天羅網了,簡直就是痴人說夢一般。
也就是如今氣運龍脈還未成,殷商一脈殘忍有殘忍的好處,手腳凌冽沒有多少因果,這才幾代人皇修行體術沒有出現什麼大狀況,甚至還氣運勃發出現了帝辛這麼一個異數。
然而成也變數,敗也變數,本來殷商的國運就因為帝辛的橫霸一時便要消耗殆盡,不過有著這麼一位強者獻祭,加上殷商因果極少既算是國亡,子民也不會受到多少波及,反而是氣運潛藏等待翱翔的一日。
可是天變,而大道改換,異界降臨徹底改換了一切,帝辛不止是再進一步,踏入了戰力至強不朽的境界,更是如一根不朽定海之針,鎮壓殷商氣運,無有流失還有加強。
殷商國運便是一改再改!
否則真以為帝辛在王宮內什麼都不做?
把事情放手費仲是因為相信他的才能,也是因為他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刊印書籍經典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要作為一國氣運鎮物,還要將破滅的那些外族異族的氣運徹底納入殷商國運之中。
這些細緻的分理陰陽,掌握乾坤的事情,簡直讓他頭大如鬥,本就是體術強者出身,哪怕境界到了神通自足,對於這些事情也是有些感到麻煩。
這也是為何他不斷的發展殷商修行界的原因,練氣士和氣道修行都是他有意推動發展,就是因為這些修行者梳理天地來說比體術強者要好上太多了。
不是哪個世界都如諸天大界一般,有著無數的體系可以參考,哪怕是走在不同的道路上,對於其他的手段也不陌生,甚至可以模仿類似的效果一二。
這些體系上的差距,是成就了六階極巔甚至踏出了半隻腳的帝辛都難以跨越的,這並非是修為境界的差距,而是一整個底蘊的區別!
一邊丈量著大商的土地,一邊巡遊。
既算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