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方面的投入絕不含糊,可以說這接連不斷的災情又讓他賺取了不少的名氣和人心。
李沉舟對薛道銘的一系列舉措始終保持冷眼旁觀,他並非看不出薛道銘的目的,只是目前薛道銘的做法還動搖不了自己的地位,他沒必要向薛道銘下手,更何況,大雍正處於多事之秋,現在若是朝廷內部再起波瀾,說不定真會有社稷崩塌之危,李沉舟想要得絕不是一堆破爛,他不會選擇和薛道銘為代表的皇族勢力拼個兩敗俱傷。
薛道銘的鋒芒比起剛剛上位的時候明顯要外露許多,他冷冷道:“議和?胡人搶我土地,燒我房屋,殺我臣民,擄我牛羊,你身為大都督竟然說要議和?”儘管他心中也不願將這場仗打下去,可他仍然不放過這個譏諷李沉舟的機會。
李沉舟面不改色道:“凡事都有輕重緩急,百姓耕種要觀天望地,要懂得春種秋收,要知道因地制宜,明明是數九寒天,卻偏要強行耕種,其結果必然慘淡收場。自從陛下登基以來,天災不斷,**不停。”說到這裡他故意停頓了一下。
滿朝文武鴉雀無聲,也只有李沉舟才敢當著皇上的面說這種話。
薛道銘怒道:“卿家難道將這所有的責任都歸咎到朕的身上?”
李沉舟抱拳作揖道:“臣不敢,陛下的賢德和才能微臣看在眼裡,大雍百姓也都看在眼裡,臣只是就事論事,在陛下登基之後的確發生了不少的事情,��聳俏掖笥菏萊穡�羝鷲交穡�儻壹以埃�蔽野儺眨�夜��鴆豢剎槐ǎ�幌衷詰男問撇⒉皇屎霞絛�檎較氯ィ拷襝姆姥蔥問蒲暇���陸�性�木質樸址⑸�吮浠�:�√熳榻ń鷯衩耍�菟迪衷謨脅簧偈屏Υ蛩慵尤肫渲小!�
薛道銘冷冷道:“金玉盟只怕還威脅不到我們吧。”
李沉舟道:“渤海國昔日向大雍俯首稱臣,年年進貢,歲歲來朝,加入金玉盟之後明顯對咱們的態度有所改變,現在連大雍的船隊經過他們的海域都要嚴查課稅了。”
薛道銘道:“若非被北疆戰事所累,朕絕饒不了他們。”
李沉舟道:“他們正是看出大雍被北疆戰事拖累,所以才敢如此猖狂,其實北疆防線不止對大雍重要,北疆一旦失守,��奶�錁塗苫郵δ舷攏�厝煌�駁秸�鮒性�睦�媯�衷詰木質迫詞譴笥航�科此榔椿釵�性�刈》老擼��性�廡┝α咳叢誄沒�⒄棺炒蟆!�
薛道銘在這一點上和李沉舟有著相同的看法,他緩緩點了點頭道:“人心不古,各自只知道為自己盤算。”
李沉舟道:“他們並不是不知道唇齒相依唇亡齒寒的道理,只是他們的本性極其自私,只要一天��嗣揮型黃票苯�老擼��薔塗梢栽詿笥旱謀踴は戮】贍艿乩倘『麼Α!�
薛道銘閉上雙目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敲了敲龍椅的扶手道:“可胡人賊心不死,未必肯答應和談。”
李沉舟道:“這場戰爭對��此狄彩撬郎瞬抑兀��怯Φ幣丫�靼贅�靜豢贍茉詼唐諛謖鞣�笥海��菸業玫降那楸ǎ�罱�蚶豆�⑸�衤遙�蚶豆�テ咀約旱牧α懇丫�薹ㄕ蜃【質疲�丫�蟶衝裙�笤��衝確矯婧斂揮淘サ卮鷯α慫�塹囊�螅�綣�衝鵲木�擁執鎘蚶豆��幢閌前鎦��瞧蕉�伺崖遙�銥匆膊豢贍芾肟�蚶丁S蚶豆�清�I襯�形ㄒ壞穆討蓿�彩屈胡志在必得的地方,我看他們不會甘心域藍國落在沙迦的手中。”李沉舟早已將形勢剖析透徹,��退�且謊�釹菡秸�哪嗵叮�諏焦�絞孿萑虢鶴諾氖焙潁�淥�屏φ�詵追追⒄棺炒螅�綣��竊偌絛�狹肯氯ィ�運�嚼此刀濟揮惺裁春麼Α�
薛道銘道:“此事既然是你提起,就交給你去辦,記住,和談可以,但是涉及到大雍利益方面的事情,寸步不讓!”
蘇宇馳站在鄖陽城西門箭樓之上,舉目望去,但見城門外到處都是難民,那些難民衣衫襤褸,滿面塵土,形容落魄無助,西州發生強烈的地震,波及五城十九縣,死了二十多萬人,昔日繁華的西州如今也是斷壁殘垣屍橫遍野。這十多天以來,餘震不斷,西川多以山區地形為主,因為最近西川多雨,泥石流頻發,又造成不少後續災難,集結在鄖陽城外的難民大多來自西川東部。
袁青山來到蘇宇馳的身後,他剛剛奉命出城,送出一些糧食支援災民,可是他們送出的那點糧食只不過是杯水車薪,對於城外近三萬難民來說起不到根本性的作用。
蘇宇馳嘆了口氣,沉聲道:“難民的情況怎麼樣?”
袁青山道:“不容樂觀。”那些西川難民中有不少人受了傷,因為地震將通往西川腹地的道路封鎖,他們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