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錯愕之後。繼續催馬追了上去,怒道:“哪裡走?”不等他跟上來,胡小天手中的鐵棍已經轉身扔了過去,鐵棍又如標槍般直奔賈安雙胯下坐騎而來,胡小天全力一擲之下,那鐵棍有如強弓勁孥發射而出,噗!的一聲從馬匹的額前鑽了進去,深深貫入顱腦之中,那匹駿馬連吭都沒來得及吭上一聲,就撲倒在地上,賈安雙慌忙從馬背上躍下。跟隨他前來的那數十名騎士慌忙上前接應,有人已經彎弓搭箭準備射擊。
胡小天將慕容飛煙背起,讓她摟緊自己的脖向前跨出一大步,雙膝微微一曲,身軀騰空而起,倏然飛掠到半空中四丈左右的高度,然後展開雙臂,強大的內息從丹田氣海充盈流淌入全身各大經脈,不悟教給他的這套馭翔術今晚才算真正有了用武之地,指揮營所處的位置本身就處在半山坡上,加上他們逃走的路線是順風。
胡小天展開雙臂,宛如一頭蒼鷹一般翱翔於夜空之中。
賈安雙的那幫手下瞄準空中紛紛射箭,可是他們的動作還是過慢,等他們施射的時候,胡小天揹負慕容飛煙已經飛掠到他們的射程之外。
慕容飛煙趴在胡小天的背上,俯瞰著下方皇陵的情景,卻見皇陵到處都燃起火光,數萬名苦力再也無法忍受朝廷的盤剝和虐待,他們的怒火終於到了爆發的那一刻,火勢最大的地方就是正在建造的皇陵地宮。慕容飛煙的雙眸在火光的輝映下忽明忽暗,她忽然意識到這次只怕麻煩了,無論她內心深處是如何同情這幫苦力,可是這些人揭竿而起焚燬皇陵,所有的責任都要由他們皇陵護衛隊首當其衝進行承擔。而這裡的統領人選卻是父親親自舉薦,無論她承認與否,和生父之間的血脈親情是無法否認的,這場民亂只怕要連累到自己的父親。
胡小天利用地形這一次足足滑翔了三十丈有餘,方才將內息收納,緩緩落在地面上,足尖剛剛踩在實地之上,重新將丹田氣海的內息鼓盪而起,揹著慕容飛煙重新騰飛而起,然後繼續向山下俯衝。
慕容飛煙雖然輕功也不錯,可是她從未見過人可以飛行得那麼遠,更沒有想到揹著自己一起飛的這個人竟然是過去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胡小天,這混小子,莫非一直都是在自己面前裝傻,其實他根本就是一個武功高手?
胡小天在空中觀察民工們的動向,隨時改變逃跑的路線,他並不想和這些揭竿而起的苦工們發生正面衝突,老百姓如果不是被逼得走投無路,也不會選擇造反,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胡小天對這些起義得百姓還是深表同情的。
慕容飛煙轉身向指揮營的方向望去,卻見數萬名民工潮水般湧向那邊,指揮營只有一千兵將,這其中參與今晚起義的還有不少人,只怕那些負隅頑抗的兵將最後只有死路一條了。
民工們的目標全都投向指揮營,他們憑藉著一切可以利用的工具,石頭、木棍、樹枝、磚塊、瓷片向皇陵護衛隊發起瘋狂地攻擊,百姓的怒火一旦燃燒起來就會變得無可收拾。
胡小天利用夜色的掩護,憑藉著馭翔術帶著慕容飛煙儘量選擇人員稀少的地方,看到下方宛如潮水般洶湧的憤怒人群,胡小天也是暗暗心驚,一個人無論武功如何高強,一旦陷入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之中,不被溺死也得累死,還好並沒有人注意到在夜空中滑翔逃匿的他們。胡小天東躲西藏,終於成功逃出了皇陵工地,來到他藏匿小灰的樹林之中。
此地距離皇陵已經有三里距離,可是陣陣喊殺聲仍然清晰入耳,胡小天將慕容飛煙放下,雖然他內力雄厚,可是他對馭翔術的運用仍未達到得心應手的地步,更何況他還要揹負一個人,剛才的逃亡途中已經竭盡全力,此時身上也被汗水溼透,甚至分不出精力控制面部的肌肉進行改頭換面,來到林中的時候已經恢復了本來的容貌。
慕容飛煙看到他滿頭大汗的樣子,想起剛才他不畏艱險過來營救自己的情形,一顆芳心感動到了極點,叫了一聲:“小天!”便投身入懷緊緊抱住了胡小天的身軀。
胡小天擁住她的嬌軀,親吻著她精緻的耳垂,低聲道:“乖,真是想死我了,你有沒有想我?”
慕容飛煙點了點頭,將他抱得更緊了。
胡小天低聲道:“這裡並非久留之地,那幫民工不可能在皇陵長久呆下去,用不了太久就會離開此地,咱們快走,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說。”
慕容飛煙這才放開了他,胡小天吹了一個唿哨,沒過多久,就看到小灰支愣著一雙長耳朵從遠方的樹林中奔出。
胡小天道:“咱們走!”他先將慕容飛煙扶到了馬背上,然後翻身上馬,將慕容飛煙擁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