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勝男笑了起來,忽然想起剛剛的事情,小聲道:“其實燕王爺和胡小天結拜應該是有事求他。”
蔣太后笑道:“他做了什麼混賬事又豈能瞞得過哀家,這麼大年紀還跟年輕時候一樣貪玩,絲毫不體恤皇上的辛苦,哪怕能夠幫助皇上分擔一些政務也好。”
霍勝男道:“人各有志,也許燕王爺的志向本來就不在這上面。”
蔣太后道:“胡小天這孩子我倒是喜歡,不但有本事。而且說出的話特別貼心。”
霍勝男道:“他是有些能耐,不過畢竟是大康的使臣。”
蔣太后笑道:“你是不是擔心我認了他當乾兒子,以後自己就要稱呼他一輩呢?”
霍勝男不好意思地笑道:“才沒有!”
蔣太后道:“衝著勝景那裡,你是應該叫他一聲叔叔呢。”
“我才不會叫他叔叔呢。”
蔣太后一共送來了八箱禮物,除了綾羅綢緞,嫁衣鳳冠之類。還有不少的金銀珠寶,胡小天交接完畢,帶著鳳冠霞帔來到夕顏的房間內。
夕顏望著這廝嬉皮笑臉的樣子,冷冷道:“一副奴才相!”
胡小天道:“演戲罷了,你我其實沒有什麼分別,無非是扮演的角色不同。”他演得就是奴才,夕顏扮演的是公主,說穿了他們就是兩個演員,分工不同而已。誰也不比誰更高尚。
夕顏道:“拿這東西過來幹什麼?”
胡小天道:“太后有命,讓公主殿下試試嫁衣合不合身。”
夕顏道:“放那兒吧,回頭我自己試。”
胡小天道:“忽然很想看看公主穿上嫁衣的樣子呢。”
夕顏眨了眨眼睛,居然點了點頭道:“好啊,我現在就穿給你看好不好?”
胡小天眉開眼笑道:“我幫公主更衣。”
夕顏唇角露出一絲迷失人不賠命的笑容:“好啊!如果你不介意雙手腫上一倍,儘管幫我更衣。”
胡小天點了點頭:“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別說雙手腫上一倍。就算是再重要的地方腫上一倍,為了你也甘心情願。”
夕顏笑得花枝亂顫。胡小天也跟著笑,他們對對方已經十分了解,突然同時將面孔一板,夕顏看到這廝變臉比自己還快,原本醞釀的發作頓時落空,愕然道:“你翻什麼臉?你憑什麼跟我翻臉?”
胡小天道:“好心當成驢肝肺。你當我樂意伺候你?再見!”這貨拱了拱手,居然當真離去。
夕顏在身後柔聲道:“別走嘛,人家跟你認錯還不行嗎?”
胡小天停下腳步,卻聽夕顏又道:“這樣好不好,讓你幫人家脫衣服好不好?”
胡小天吞了口唾沫。慢慢轉過頭去,卻見夕顏已經化作一道虛影,粉拳一揚,照著他的鼻子就是一拳,胡小天身軀一仰,夕顏的這一拳頓時落空,胡小天的身體如同不倒翁一般,以雙腳為軸,不可思議地旋轉到夕顏的身後,然後直挺挺站了起來,張開臂膀摟向夕顏的纖腰。雙手剛剛沾到她的肌膚,感覺觸手處滑膩非常,夕顏如同靈蛇一般從他雙手的縫隙中鑽了出去,然後抓向胡小天的脈門。
胡小天右手握拳,一拳擊向夕顏溫軟如玉的纖手,這一招是勢大力沉,如果被他擊中豈不是要骨斷筋折。夕顏收回手臂,足尖一點,已經飄到後方兩丈,隨手一彈,一團粉紅色的煙霧蓬!的一聲炸裂彌散,將胡小天籠罩其中。
胡小天卻沒被這團煙霧逼退,他對夕顏的手法再熟悉不過,屏住呼吸衝破煙霧,閃電般出現在夕顏的面前。
夕顏也沒料到他來得如此快捷,後方就是牆壁,唯有向側方移動,胡小天已經衝上來伸出右臂,啪!的一聲掌心落在牆上,阻斷夕顏逃跑的路線,左手玄冥陰風爪鎖向夕顏的咽喉。
夕顏居然不閃不避,將螓首一仰,雪白的粉頸完全暴露在胡小天的目光下,嬌聲道:“你這狠心賊,掐死我算了!”
胡小天的目光沿著夕顏頸部的曲線滑落到她峰巒起伏的胸前,又從高處逆行回到她的頸部,最終落在她的櫻唇之上,這貨忽然色膽從心生,低下頭去,試圖在夕顏的櫻唇之上吻上一記。
可是還沒有等他觸及夕顏的櫻唇,卻見夕顏的嘴唇突然變成了烏紫色,胡小天嚇出了一身的冷汗,有毒!再誘人也不能親下去,這貨抿了抿嘴唇,關鍵時刻居然退縮了。
夕顏星眸半舒,此時俏臉居然恢復了她的本來容貌,聲音慵懶誘人:“怎麼了?人家等著你呢。”
胡小天道:“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