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鵑伸出手去摸了摸胡小天的脈門,發現胡小天脈搏全無。別說脈搏,甚至連呼吸都沒了,她頓時有些慌張,側耳伏在胡小天的胸膛之上聽了聽,確定連心跳聲都沒了,顫聲道:“胡小天……你……你不要嚇我……”
胡小天把握住這難得的時機,猛然伸出手臂將紫鵑抱了個滿懷,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軟玉溫香壓在身下,要說還真是舒服呢。
紫鵑亂了方寸,雖然對這廝的狡詐有了心理準備,卻沒料到他竟然有這麼高明的裝死功夫,一時不察被他將嬌軀抱住,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胡小天壓在身下,一根硬邦邦的東西抵在她的左肋,胡小天陰測測笑道:“你只要敢動,我手中的暴雨梨花針就會全都射進你的胸膛裡。”
紫鵑一雙美眸狠狠盯住胡小天,左手也貼在胡小天右側的軟肋,低聲道:“看看究竟是你快開始我快。”她左手的食指之上套著一個晶亮的鋼圈,鋼圈上藏著一根細小的毒針。
胡小天臨危不懼,笑眯眯道:“那就試試!”
紫鵑咬了咬嘴唇:“淫賊,你為何要害我?”
胡小天道:“你究竟是誰?”
紫鵑道:“你以為呢?”
胡小天仔細盯著她的雙目,總覺得她的眼神有些熟悉,可一時間又想不起到底是哪一個,腦海中宛如走馬燈般輪番出現他所認識的女性,一個人的容貌就算可以偽裝但是身材無法偽裝,胡小天在心中很快就排除了幾個,腦海中忽然一亮。
紫鵑道:“你現在放開我還來得及,不然我現在就大聲呼救,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的詭計。“
胡小天有恃無恐道:“那就叫起來試試,看看咱們是不是一起死?”
紫鵑被他死死壓住,兩人誰也不敢妄動,四目相對,目光恨不能將對方吃了。
胡小天道:“你將雙手伸開放平在地上。”
“憑什麼是我?你先給我滾下去!”
胡小天笑道:“我現在知道你是誰了!”
紫鵑的表情明顯錯愕了一下,旋即又猜到胡小天是在使詐,冷笑道:“那你倒是說來聽聽。”
胡小天道:“你不是紫鵑,甘心冒充安平公主,嫁給薛道銘絕不是為了謀求什麼皇子妃,更不是貪圖榮華富貴,你的目的是要對薛道銘不利,嫁禍給安平公主,挑起大雍和大康之間的爭端。”
紫鵑美眸之中流露出些許的驚奇,哼了一聲道:“自作聰明!”
胡小天道:“你是夕顏!”
紫鵑的嬌軀明顯顫動了一下,旋即笑道:“夕顏又是哪一個?”
胡小天道:“你騙不了我,容貌雖然能夠改變,可是身材體態改變不了,只要被我抱過的女人,我肯定能夠認出來。”
紫鵑道:“你究竟抱過多少女人?”
胡小天一副苦思冥想的樣子:“還別說,真算不清楚,實在是太多了……”話沒說完,紫鵑左手一揚已經狠狠向胡小天的右肋插了下去,胡小天只覺得肋下被針扎入,痛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氣,紫鵑一把推開他嬌軀向一旁滾動出去。
胡小天手裡那是什麼暴雨梨花針,只不過是一把尚未出鞘的匕首。胡小天捂著肋下顫聲道:“賤人……你……你竟敢真扎我!”
紫鵑的臉上呈現出嫵媚的笑意:“對男人就應該狠心一點,你也有機會射我,你的暴雨梨花針呢?為何不射?”
胡小天臉都綠了,為何不射?憐香惜玉,現在只能自釀的苦酒自己咽,他點了點頭道:“算你狠,那兩顆藥丸,你好像吃下了一顆吧?”
紫鵑道:“嚇我?論到下毒你的手段又怎能及得上我的萬一。”
胡小天道:“我雖然事事都不如你,可是我擅長壞事,信不信我跟你拼個玉石俱焚?”
紫鵑幽然嘆了口氣道:“不信!一點都不信!你千方百計機關算盡,好不容易才利用金蟬脫殼之計將龍曦月救了出去,這些天是不是做夢都想著和那位美貌的公主雙宿雙棲,費盡思量才達成所願,你怎麼捨得去死?”
胡小天望著眼前的紫鵑,怎麼看怎麼感覺她的一舉一動就是夕顏,可這張面孔卻看不出任何夕顏的特點,一個人的易容術難道可以高明到這樣的地步?胡小天道:“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人乎?”
“你算人嗎?自己發過的誓言都可以不算,又有何顏面自稱為人?”
胡小天心說老子說什麼了?老子跟你多大仇?
紫鵑一步步走向胡小天道:“你最好乖乖聽話,不然你絕活不過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