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還想過兩天再搬過來,可胡小天現在是人人喊打,每天都有人前往福來客棧圍追堵截,搞得他好生狼狽,於是才決定提前搬了過來,至少目前沒多少人知道他在這裡的住處。兩人抵達的時候,慕容飛煙、蘇廣聚、柳當歸父子那幫人全都在,正在幫忙打掃房間,慕容飛菸頭上頂著一方藍印花手帕,在擦拭門窗,揚起的皓腕之上銀光閃閃,卻是將胡小天送給她的苗銀手鐲戴上了。
胡小天笑眯眯走了過去,湊近慕容飛煙的身邊深吸了一口氣,有些誇張道:“好香!”
慕容飛煙瞪了他一眼:“邊兒去,別打擾我幹活。”
胡小天道:“我是說花香!”這廝又嬉皮笑臉道:“其實你身上的味道比花香還要好聞。”
慕容飛煙向手中的抹布向他丟去,胡小天早有準備,一閃身躲了過去。
慕容飛煙道:“這麼喜歡笑,不如我幫你笑個夠。”
胡小天對她上次點了自己笑腰穴的事情仍然記憶猶新,嚇得趕緊退了兩步:“那啥,告訴你一好訊息。”
慕容飛煙道:“沒興趣!”
胡小天道:“不知為了什麼,我遇到開心事兒的時候,總想找個人分享。”眼睛巴巴地看著慕容飛煙,顯然是說想和她一起分享。
慕容飛煙指了指遠處的梁大壯:“他挺合適,你說什麼他都願意聽。”
“我想找個女人分享。”
慕容飛煙道:“你去翠紅樓吧,那兒的姑娘多的是。”
胡小天道:“加起來都不如你貼心。”
慕容飛煙柳眉倒豎,一雙纖手叉在纖腰兩側,虎視眈眈道:“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居然把我和那種人相比?”
胡小天哈哈大笑,這廝深諳見好就收的道理,偶爾調/戲一下慕容姑娘那是需要適可而止的,過度不好,十有**就得捱揍。
慕容飛煙望著這廝遠去的背影,唇角卻不由露出一抹笑意,銀鈴般叫道:“喂,你還沒說什麼事情呢?”
“偏不說,我憋死你!”
“我呸!有什麼了不起的!你想說我還不樂意聽呢。”
依著蘇廣聚原來的意思,是巴不得胡小天多在自己客棧裡住些日子的,雖然賺不了多少,可這畢竟是和官員拉近關係的機會,而且縣丞住在自家客棧,連帶著他的地位也有不少提升,街坊鄰居看他的眼神都明顯帶著羨慕,可從爆出這位縣丞大人負責修葺青雲橋,每戶要強捐五兩銀子的事情之後,一切就全部改變了。青雲老百姓視之如仇,連帶著福來客棧也跟著倒黴,所以胡小天這時候提出離開,也是蘇廣聚求之不得的事情。
喬遷新居按理說是要邀請左鄰右舍過來賀喜,至少也要放一掛鞭炮,可對胡小天而言現在是非常時期,什麼排場儀式能免則免,蘇廣聚過來的時候也帶來了不少的食材,柳當歸則帶了自己珍藏多年的好酒。
當晚蘇廣聚下廚做了幾道拿手菜,眾人就在院子裡擺上桌椅飲酒聊天。
幾杯酒下肚,蘇廣聚也開啟了話匣子,現在青雲縣境內關於胡小天的流言蜚語不少,幾乎都是他的壞話,胡小天在傳言中已經成了一個貪得無厭的酷吏,蘇廣聚為胡小天的遭遇深感不值。
胡小天對此卻不以為然,他笑道:“清者自清,我又沒做對不起老百姓的事情,他們即便是現在針對我,也只是暫時被人矇蔽罷了,日久見人心,這件事很快就會搞清楚。”
梁大壯憤憤然道:“都不知道縣裡那幫官吏在搞什麼?我家公子明明將公告擬好了,讓他們張貼出來,這都一整天了,還遲遲沒有貼出。”叫胡小天公子是他斟酌再三之後的決定,叫大人顯得有些生疏了,叫少爺又不夠莊重,唯有我家公子這個稱呼適合,還能凸顯出他和別人的不同。
慕容飛煙道:“官場之中為了爭權奪利,向來無所不用其極。”
蘇廣聚和柳當歸都是百姓人家,官場中的事情他們自然不敢指手畫腳,柳當歸道:“胡大人,我聽說您正為修建青雲橋募集資金,所以決定拿出二十兩金子以盡綿薄之力。”胡小天救了他兒子柳闊海,一直以來柳當歸都想找個機會報答他,現在聽說胡小天遇到挫折,所以第一時間站出來表示支援。
胡小天笑著搖了搖頭道:“誰賺錢都不容易,我剛剛來到青雲為官,如果遇到點麻煩就向你們伸手,就算你們供得起,我也於心不安啊!錢的事情我已經想到了辦法。柳掌櫃,既然說到幫忙,我倒有個不情之請。”
柳當歸道:“大人只管說只要我們柳家能做到的,有多大力使多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