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同伴的身上滑落下去。這邊剛剛擊退了一頭,另外一頭又奮不顧身地攀爬了上來。
胡小天不敢有絲毫懈怠,揮動手中水火棍一通亂砸,避免這些惡狼利用疊羅漢的方法攀爬到巨巖之上。
小姑娘也湊了過來,揚起手中的黑盒子瞄準下方的惡狼,就是一輪射擊,暴雨梨花針可真不是蓋的,一輪射罷,頓時有七八頭惡狼中招,慘叫著倒了下去,已經疊起的陣型頓時崩潰,狼性極其殘忍,看到同伴奄奄一息非但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同情,反而衝上去爭相分食,現場血肉橫飛,狼嚎陣陣,血腥的景象讓人作嘔。
那小姑娘捂住口鼻,將面孔扭到一旁嘔吐起來。
胡小天雖然也感到有些噁心,可仍然不敢掉以輕心,舉著那根水火棍嚴陣以待,生恐有惡狼趁機攀爬上來。
此時空中傳來聲聲雕鳴,幾十只黑鷹展翅飛來,盤旋在他們頭頂上方,胡小天抬頭一看,乖乖了不得,這次感情是陸空聯合作戰,剛才是陣地戰,這會兒改成發動空襲了。
幾十只黑鷹幾乎在同時向下俯衝而來,胡小天這個鬱悶啊,馭獸師,敢情這個世界有這麼牛逼拉風的職業存在,連臉都沒露,就已經發動了如此規模龐大的禽/獸軍團,自己今天要是敗下陣來,豈不是禽/獸不如?想到這四個字,不由得想到之前他說過的笑話,可這會兒是無論如何都笑不出來了。他轉向那小姑娘,看到小姑娘的臉上流露出深深的恐懼,她手中的暴雨梨花針瞄準空中施射,可畢竟裡面的鋼針有限,三輪之後已經變成了一個毫無用處的針盒,
生死存亡之際,兩人已經完全放下彼此的戒心,胡小天掏出安德全送給他的暴雨梨花針遞了過去,那小姑娘接過針盒,正準備射擊,胡小天道:“留點子彈,不到最後不要使用!”他雙手舉起水火棍,照著一隻飛撲下來的黑鷹砸去,一棍砸在那黑鷹的翅膀之上,羽毛亂飛,黑鷹哀鳴著螺旋般墜落下去,還沒有落在地上,就被騰空躍起的青狼一口叼在嘴中,馬上就有數頭惡狼圍攏上去搶奪獵物,在幾頭惡狼的爭奪下轉瞬間就被撕成碎片。
胡小天護著那小姑娘將水火棍揮舞得風雨不透,暫時阻擋住從天空中俯衝下來的黑鷹進擊,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體力在不斷下降,雙臂變得痠麻,這根水火棍也變得沉重了許多,胡小天逼退了兩隻黑鷹的進擊,目光投向遠方的山林,心中又是焦急又是擔心,卻不知慕容飛煙此時的情況如何?
慕容飛煙進入叢林之前,右肩已經被狼爪抓傷,好不容易擺脫惡狼的包圍圈,進入叢林之中,轉過俏臉看了看自己的右肩,卻見肩頭的衣襟已經被狼爪撕開,肩頭留下四道觸目驚心的血痕,她咬了咬櫻唇,反手點中自己胸口的穴道,延緩傷口出血,活動了一下手臂,確信沒有傷到筋脈和骨骼,回頭望去,卻見月光之下,夜空中數十隻飛鷹在巨石上盤旋,雖然隔開了一段距離,她也能夠猜想到胡小天兩人此時的兇險狀況。
慕容飛煙強行抑制住殺回去幫忙的衝動,凝神靜氣,傾耳聽去,在她右前方的密林之中仍然斷斷續續傳來嚎叫之聲,乍聽起來這聲音似乎屬於某種野獸,可仔細分辨這聲音應該是人類發出。
慕容飛煙辨明聲音的位置,騰空飛上樹梢,在樹枝之間騰挪跳躍,悄然向聲音發出的位置接近。
聲音變得越來越清晰,慕容飛煙藉著樹冠的掩護,向前方望去。卻見距離自己二十丈左右的地方,一名灰衣男子雙腿盤膝坐在那裡,長髮披肩,臉上帶著一張青銅面具,在月光下反射著深沉的金屬反光,面具醜怪而猙獰,手中捏著一根竹棍,有節奏地敲擊著地面,嘴裡唸唸有詞,發出種種奇怪的聲音,時而如野獸嘶吼,時而如禽鳥哀鳴,模仿得惟妙惟肖。
慕容飛煙斷定,此人一定是驅策那群野獸攻擊的馭獸師無疑,她沿著樹冠攀援,悄悄靠近那馭獸師,將彼此間的距離縮小到十丈以內,對方仍然沒有覺察,慕容飛煙深吸了一口氣,從樹枝之上騰躍而起,右手將長劍直刺前方,嬌軀在虛空中螺旋飛轉,以驚人的速度剎那間就將彼此的距離縮短到一丈。
慕容飛煙衝出樹冠之時,馭獸師就已經察覺,他抬起頭來,面具孔洞中,一雙冰冷的眼睛充滿殺機,喉頭髮出古怪的咿呀之聲。
咻!左側的樹冠內,一道炫目的銀色光芒射向慕容飛煙。
慕容飛煙百密一疏,她並沒有注意到周圍還藏著一位箭手,羽箭蓄滿力量,追風逐電般射向慕容飛煙的嬌軀,她不得不放棄這必殺一擊,手中長劍回撥,拍擊在箭桿之上,箭桿並非常見的木杆,而是精鋼鍛造而成,兩者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