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銅鍋,吃的也是現殺的羊肉,熱氣騰騰的,氛圍感十足。
這條影片到這裡結束了,李裕拿著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壓壓驚:
“接下來應該就血腥場面了,媳婦兒你不怕吧?”
周若桐抓住了他的手說道:
“不怕,你也不用怕,平時玩的遊戲不也挺血腥的嗎?”
“血腥啥啊,都是綠色的,一點都不嚇人。”
他點開下一條影片,這會兒應該是剛吃完火鍋,皇甫嵩在喝水,曹性在剔牙,帳外有人進來說道:
“報!郿塢大門開啟,裡面的人希望將軍進去一敘。”
曹性用茶水漱了漱口:
“這明顯是想談條件啊,皇甫將軍咱們是進去還是再來一輪炮擊?”
敢提條件,說明火炮打的還不夠多,應該再來兩輪,等裡面的將士覺得活著已經是奢望的時候,就不會亂提條件了。
皇甫嵩大步向外走去:
“不用炮擊,省點兒炮彈吧,本將親自去看看他們有什麼條件。”
一行人離開大帳,率領了幾千士卒進入了郿塢。
按照流程,先接管四門和城防,然後再去郿塢中間的城主府。
這次攻城,皇甫嵩的大軍沒費一兵一卒,每個人都帶著輕鬆的表情,和大勢已去的西涼軍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魏續騎馬剛進城,就發現城門旁邊有幾具屍體,其中兩具腦袋被剁了,另一具身上全是窟窿,此時正冒著血沫子,看得李裕直皺眉。
穿過城門,地上的屍體逐漸多了起來,不少屍體身著華麗的錦衣,應該是董卓的親眷。
周若桐看著這血淋淋的場面說道:
“正史中,董卓的孫女董白就是被人斬殺在了郿塢,不過《三國演義》原著中沒有這個角色……亂世真是人命如草芥。”
李裕倒是很淡定:
“董卓做了那麼多惡,也應該能料到家人的下場。”
魏續繼續往前走,這貨不知道是有強迫症還是啥,每見到一具屍體,都會摘下運動相機拍個特寫再走。
還真有幾分戰地記者的專業性。
終於到達了一座宮殿一樣的建築前,一群渾身是血的將士聚攏在此處,周圍地上牆上全都是血,顯然這裡發生過一場惡戰。
皇甫嵩問道:
“樊稠何在?”
帶頭那人指了指地上一灘血肉模糊的爛泥說道:
“已被誅殺,樊稠全家以及董卓所有親眷,一個不留,俱已殺光……將軍給個痛快話,我等投降,是否也會被誅殺?”
皇甫嵩朗聲說道:
“汝等皆為忠君愛國之士,何來誅殺一說?長安那邊也會組建幾支新軍,諸位可繼續建功立業,報效國家!”
建立新軍,意思就是過往的一切都既往不咎。
為首的幾位將士一聽,十分意動,這才放下了手中的兵刃武器,正式投降。
他們說話時,魏續翻身下馬,來到那灘混合著血水和泥土的爛肉前,認真拍了段特寫,還掏出手機拍了幾段小影片。
“發財兄長早前在城外施粥,曾被樊稠刁難,如今此人已死,是該給發財兄一個交代了。”
曹性一聽,趕緊掏出手機也拍了段小影片:
“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想讓他複製電視劇,我也得巴結一下發財兄,希望他傳授一些討女孩子歡心的技巧。”
你倆難道不知道孫發財見不得血腥?
李裕覺得他倆這次拍馬屁會拍到馬蹄上,就這堆爛肉,讓孫發財看到絕對會哇哇的吐。
在郿塢中轉悠一圈,魏續見到了堆積如山的糧食、無數風乾的肉塊,還有裝滿好幾間屋子的各種金銀財寶。
皇甫嵩大手一揮:
“全部裝車發往長安!”
曹性一聽,阻攔道:
“皇甫將軍,這些東西發到長安,必然會折損大半,甚至還沒到陛下手中,就已經成了一組數字。”
皇甫嵩也知道貪腐的事情,但這些糧食和金銀,總不能一直堆積到這裡吧?
魏續走到他身邊,小聲說道:
“奉先將軍的意思是,暫時封存,等他過來定奪。”
皇甫嵩有些不快:
“就算想中飽私囊,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你錯了皇甫將軍,我家將軍只是想把這些物資用在該用的地方……我們打算在長安城外修一個工廠,專門生產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