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笨死了啊。”
……
真正能操縱生命的是誰?
藺芙雅回過神來,細心地為女孩蓋好了被子才出門的。
線路檢修,藺芙雅往樓道口走去……
置之死地而後……
“高速翻車,右肺下葉無呼吸音,封閉性胸壁創口,心率過快,血壓不足……還有另一個病人,對疼痛已無反應,鼻孔出血……”
“嗯。”白理央說道,“立刻給我根胸腔插管。”她無暇兼顧,急迫地喊,“氧氣罩,好,開啟呼吸系統……老張呢?這兒人手不夠。”
“張醫生有幾個垂體瘤手術要負責。”
“老李?”
“李醫生也在忙。”
“排了休息、行政班的醫生全在忙!”
“我,我來吧。可、可行麼?”見習醫生小閔忐忑地說道。他和白理央是同輩。
白理央說,“你給另一個病人做血氣分析,實驗室檢查。”
“好!”
萬仞波濤轟襲般分據了千瘡百孔的傷者,鮮血岌岌俯臨。
“生理指數在下降……”小閔的腦子飛速運轉,作出判斷後,喊道,“手術刀!”
更多紅漿自齊整的切口湧出,插管以深錐的威力進入——從左至右破空而墮。血要蝕盡了那脖子了,洶洶地噴灑。
小閔大驚失色,“不,不好了!”
“她心臟停搏了。”白理央出了一身的汗,“小閔,你管子插錯位置了。”她為傷者做心臟復甦,祈禱喚醒她,潛她脈搏,一呼一吸,上下起伏,希冀呼吸相通。
“我、我、我再試一次應急氣管切開術。”小閔大汗淋漓,一聲聲乞求道,“不要有事,不要!拜託!”
藺芙雅是在這時到達這一層樓的。
“進去了!進去了!”熱乎乎的喉核哽咽,有了遁辭,“哈、哈哈哈!”小閔眼前豁然一亮。
“真是九死一生。”白理央在喘氣,“呵。”
藺芙雅轉身,走向下一個樓道口。
……
下班後,藺芙雅邀請白理央到外面吃飯。
“我做給你吃吧。”白理央建議道,“義大利麵條,怎樣?用橄欖油炒火腿,炒得脆生生的來攪拌,再撒上一層切得細細的青菜……”
“就對面那餐館了。”藺芙雅說。
白理央的耳根騰地變紅,“好。”她的一綹頭髮被風吹得在面頰旁蕩,那一撮髮梢尖兒很俏皮,執拗地徘徊。她捊了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