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是喜歡我的,對麼?”
露娜搖搖頭,然後趕在雅各布大驚失色之前補充道:“我愛你。”
這三個字露娜是用中文說出來的,聽在雅各布耳朵裡卻如同仙樂,整個世界如同消失了一般,此時他眼裡心裡只有面前那個微笑的看著他的女孩兒,以及他說出的那三個字。月光傾瀉在她身上,讓她如同最美麗的神祗,欣喜若狂的雅各布只覺得渾身血流越來越快,心裡越來越熱,連口裡撥出的空氣都有些燙人。
下一刻,一頭高大的棕紅色的狼出現在露娜面前,緊接著“噗通”一聲,露娜眼前一閃,一個裹著黑色斗篷的金髮男人從高大的馬杜娜樹上掉了下來。
心魔
“親愛的,快起床啦~”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聽的唐月一個激靈。
睜開眼睛,視線所及之處的一切讓她渾身發涼,芬蘭機場轉機的時候買的杯子,斯德哥爾摩購物中心打折的情侶凳,Jun去都柏林之前留下來的三人沙發,還有唐月親手從鳳凰古城挑回來的油畫……
這房間裡的一切她並不陌生,反而可以說非常熟悉。可是都已經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為什麼又出現在夢裡,而且還這麼逼真?
唐月迷惑的掐了掐自己,熱的還有點疼,不是夢。難道自己又穿越時空了?
她趕緊凝神靜心,果然!沒有靈力,經脈細澀,丹田窄小。伸出雙手,左手掌心那個小時候留下來的疤痕在陽光泛著淡淡的光。
這是自己本來的身體。
唐月正側低著頭迷惑的盯著自己的左手發愣,一個溫暖的身體從床右側靠了過來圈住她,身體的主人右手拿著燒飯的鏟子,左手繞過去握住她盯著發呆的的左手,那隻握著她的手的手面板潔白細膩,手指修長,骨肉勻稱,和她的小手一比,卻明顯是男生的手。
唐月看著那兩隻交疊手,腦子裡一片空白。
“親愛的,你傻啦?”熟悉到幾乎要銘刻靈魂的聲音從耳邊響起,帶著甜蜜的戲謔。“快點起來啦,今天我們還要和Jun一起去市中心參觀烏普薩拉教堂呢,昨天可是你親口答應他的喲~”那聲音繼續著,口氣和記憶中的那個人一模一樣。
唐月淚如泉湧。
她僵硬的轉過脖子,熟悉的臉映入眼簾:永遠笑眯眯的桃花眼,被她嘲笑元謀人的眉頭,直挺的鼻子,笑起來就會露出來的兩顆小虎牙,短短的板寸是隔著兩條街的BIGO首席Chris的傑作,整整350克朗被她說跟交大三塊錢效果沒兩樣,眼鏡是暑假回國的時候她陪他去南京東路的吳良才配的,白色襯衫是他生日的時候她用攢了兩個月的生活費買的MJ;短褲是家樂福普通五塊錢一條的花短褲,這身曾經一直被她罵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怪異打扮如同最後一根稻草,讓那些她自以為已經忘的乾乾淨淨的記憶如同瘋狂的洪水從腦子裡噴湧而出,一如她臉上的淚水。
“Jay?”唐月哭的幾乎閉過氣去,一抽一抽的說話只能出氣聲。
“親愛的,你怎麼了?怎麼一大清早就哭了啊……乖,不哭,看老公給你做的愛心早餐,老公抱抱~哦乖,乖老婆不哭不哭……”男人攬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未婚妻,溫柔的安慰,一臉疼惜。
“Jay,現在幾號?”痛哭過後唐月抱著男人,腦子裡一團亂。
“傻瓜,今天是你生日啊,2006年12月12號~”男人失笑的彈了一下唐月的額頭,“你不會剛從火星迴來吧?那昨天是誰邀請Jun一起去看教堂。”
生日?是哦,12號是自己的生日。和Jun一起去看教堂?好像是有這回事兒啊。
唐月聽著男人的聲音,感受著手裡真是的溫度和觸覺,內心的狂喜壓倒一切,她肯定又穿越了吧,或者說曾經的一切,師父,天劫,貝拉,他們都是她的一個夢。
不對!穿越?師父?貝拉?他們是誰?
唐月只覺得腦子裡有東西一閃即逝卻抓不住,似乎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被自己忘記了。她蹙著眉揉了揉有些發緊的太陽穴,微不可查的嘆口氣;這一切不太正常。
吃了男人燒的愛心早餐,穿上他送的生日外套,唐月迷迷糊糊的跟著男人下樓取車。
咦?不對,自己男人的車子不應該是二手寶馬麼?為什麼變成眼前這輛紅色大眾?紅色大眾?這個車子好熟悉,好像哪裡見到過。
“親愛的,你什麼時候換車了?”唐月疑惑的問道。
“沒有啊,我一直是這輛車啊,老婆你怎麼了?今天怎麼一直問傻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