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意讓我擔心,不告訴我,就是不願意讓我擔心嗎?火兒是我媳婦,你怎麼能 這麼說呢?”
水雲柔非常明白兒子的孝心,但她還是不原諒他什麼事都瞞著地做。
官昕雲聞言苦笑了下,馬上向一旁的叔叔水躍生搬救兵。
“雲柔姊,你知道昕雲的意思,軌別再說他了。”水躍生微笑道。
這一輩子能夠克住闢昕雲的女人,恐怕也只有官火兒和水雲柔兩人了。
水雲柔瞧了自己兒子一眼。的確,他現在已經為了官火兒的事情傷透腦筋了,她不 該再增加他的負擔。
於是她執起官昕雲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雲兒,那我不但要你平安地把火兒帶 回來,你自己也要保重。”
官昕雲說:“我知道了,娘,我向您保證,我們兩個人都會平安回來的。”
因為,他還沒有向官火兒求親呢!怎麼娶她進門?
官火兒不知道策馬狂奔了多久,也沒有察覺她現下坐在馬上已經不會再吐了。
她現下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要儘早回到官昕雲的身畔。
瞧瞧,她才跟他分離了一天的時間而已,她的心裡就全都是他,不管是他的自大、 還是他的狂傲、抑或是他的霸道,都教她戀棧不已。
“昕雲,你要等我回去哦!”她不斷向前進,口裡也念念有辭。
於招堂的身體掛在她前面的馬背上,雖已斷氣,但仍微溫,這使她相信,等她回到 了雲天牧場,就能夠請大夫幫他診治了。
她相信他一定還沒有死。
她一直覺得愧對於招堂的是,她竟然末察覺出於招堂對她的愛意,還在不知不覺之 中愛上了官昕雲。
這封他而言,一定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吧?她在不知不覺中做了如此殘忍的事情, 令她覺得愧對他,因此,無論如何,她也要把他給送回雲天牧場才行。
“呀!”所以,她不自覺又加快了速度。“快點!快點┅┅啊!”
但,可能是一夜無休止的奔波吧!馬兒在加速投多久後,向前頭的路滑出,使得官 火見被摔下馬,滾了好幾圈後還撞上了一旁的矮樹,暫時昏了過去。
待她好不容易醒來時,天已經大克。
“天┅┅天亮了?”她起身想自矮樹叢裡爬出來,卻發覺自己的手腳全都破皮出血 ,並且疼痛不已。
“糟┅┅糟糕了,於招堂他呢?”官火兒勉強自己起身,找到了在一旁嘶叫、半破 的馬兒,知道她不能再騎馬了。
於是,她開始搜尋於招堂的屍體,希望他也沒有受到太大的損傷。
但是她還來不及找到於招堂,前頭的小徑就揚起了一陣塵煙。
“啊!有人來了!”地想著是否要求助於來人,似乎沒有別的選擇了,於是她拖著 痛腳走到路邀。
“喂!對不起,可不可以請你們幫我一個忙嗎?喂!”官火兒舉起雙手開始在自己 的頭上揮動並大叫。
不一會兒,那幾個騎著快馬的男人即奔了過來。
“當家夫人?你是當家夫人!”那一名男子是在雲天牧場做事的人,他認出了官火 兒,並且興奮地大喊著。
“你┅┅你們是誰?”官火兒還不知道他是誰,只覺得頭愈來愈昏,也愈來愈重。
“我們是雲天牧場裡的工人,來這附近的小鎮上採買的┅┅”
“是┅┅是嗎?”她的臉上露出虛弱的微笑,還來不及聽他說完話,她的腿便發軟 。
“啊!當家夫人!”他們忙七手八腳地扶住她。
“於┅┅找到於招堂,把他┅┅帶回雲天牧場去。”官火兒的意識只來得及交代這 些了。
***
三個時辰後,官火兒在自己的房間裡甦醒了。
當她見到這個熟悉的沆花板,她才放心地笑了。
“還好,我又安全地回來了。”她自言自語道。
這時,興奮之情難掩的菁菁捧著一碗藥走進來,她在看見官火兒終於醒過來時,眼 眶裡打轉的眼淚快要流下來了。
“當家夫人,你總算是醒過來了。”她快速地幫官火兒坐起,然後才把方才暫時放 在桌上的藥拿了過來。“來,把藥喝下吧,當家夫人。”
可是她卻見到官火兒的臉上有些失望的神情。“當家夫人。”
“哦,對不起,我馬上喝藥。”官火兒心虛地把頭垂了下去,並把苦藥喝個精光, 想要掩飾一醒來未第一個見到官昕雲時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