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臣弟明白了。”他俯下身,這一禮他施得極慢,極慢。
“今日,朕召你來,是為你納妃的事。這是禮部呈上的名冊,你挑中哪個,朕在明日就會賜予你為王妃。”西陵夙轉了語峰,將書案上的金冊推給翔王。
翔王今年也已十九,按照規矩,早該納妃,只是,連年隨著他征戰,確是連一房側妃都不曾納的。
“一切,旦憑皇上做主。”翔王緩緩站直身子,目光深深凝了一眼旁邊的蒹葭,收回目光的同時,道,“請容臣弟再求一旨,既然她是皇上的司寢,還請皇上釋她出暴室。”
“給朕一個你如此保她的理由。”終是問出這句話,西陵夙淡淡的眸底,此時,深邃幾許。
作者題外話:《一夕纏綿》://vip。book。sina。/book/index_155768。html
你們不許打我。我前幾日有了個靈感,所以開了本新文,有靈感不開文,屬於暴殄天物不是?咳咳。但我保證哈,我會先把這裡寫好,再寫那邊的。咱不做三心二意的事。
那個啥,海公公是灰常重要的人物。。看下去就知道鳥。。也是本文,一個突破點。。。劇透
第二章 費思量(8)
他對西陵夙,永遠都不會說謊。
這,是他曾經的承諾。
所以,現在,他啟唇,只是簡單的五個字:
“因為,臣弟不忍。”
這句話,他沒有扯謊。
這一月來,他一直留意著她的一切。
在他獲悉她突然被貶入暴室時,是震驚的,畢竟,誰都清楚,暴室意味著什麼。
於是,當他不顧身份,趕到彼處,眼前的情形,只讓他不忍。
他不忍同樣一張臉,遭受任何的折磨,而這種折磨,還是間接由西陵夙賜予的。
孽緣,真的是一場孽緣的繼續——
一語落,西陵夙終是平和地道:
“朕準你這次所請,退下罷。”
“是。臣弟告退……”翔王復行禮,行禮間,他的目光最後瞧了一眼蒹葭。
他能做的,或許,永遠是那麼少。
而蒹葭低垂著小臉,神態是平靜的。
這份平靜,一直到殿內僅剩下她和西陵夙,她仍淡然地躬身立在一旁。
反是西陵夙起身,慢慢踱到她跟前:
“朕的司寢就打算這樣站下去麼?”
“回皇上的話,主子沒有差遣,奴婢自然不能有所逾矩。”她回答得很是恭謹。
他淡淡一笑,帶著哂意:
“好,既然朕應允了翔王,自會免去你的暴室之罰。至於差遣——今晚,就由你進御罷。”
他只說出這句話,卻看到眼前的女子仍是波瀾不驚,僅是福身,按著宮規:
“是,奴婢謝主隆恩。”
很乏味的言辭,很乏味的舉止。
不過,既然是太后調教出的女子,他倒要看看,這背後圖的,究竟是什麼。
畢竟,這女子能讓翔王出面,豈會如表面一樣簡單呢?
此刻,殿外伺候的鄧公公聽得清楚,忙躬身進來,引蒹葭往寢殿做準備。
現在距離帝王就寢,只有兩個時辰了。
這兩個時辰,為‘進御’需要準備的事情並不少。
首先,就是把蒹葭洗乾淨,然後抹得噴香。
接著,是由嬤嬤再次檢驗蒹葭的身子是否真是完璧。
源於,蒹葭當初進宮的身份僅是宮女,在例行的檢查後,不會像秀女一樣點上嬌豔的守宮砂。
而現在,作為皇上的司寢,身子絕對是要乾淨的。
當嬤嬤滿意地結束檢查出去稟明鄧公公時,蒹葭才緩緩從榻上坐起。
兩日間,發生了太多的事,入暴室,出暴室,一切,好似作了一場夢。
只是,她知道,這一切,不是夢。
包括翔王,那莫名其妙對她的好,同樣不是夢。
即便,她不清楚為什麼,可有些事,其實,並不需要探明所以然。
一如,這宮裡,有太多不為人知的地方,若要瞧清楚,恐怕,必是以命做為代價的。
起身間,下 體因著方才的檢查,猶有些不適,但很快,會有更大的不適需要她去適應。
是的,很快,她就會成為皇上的女人。
這,是太后所要的,更是太后,留下她這條命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