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正正落在自己的位置上,力道雖大,座椅卻好端端的。
眾人看出冷花兒意不在殺傷,五湖幫弟子趕忙過來攙扶師父,不知是畏懼還是敬重。
冷花兒轉向熊柏笑道,“你使得一雙好拐,你我較量較量如何?”
上官鏡截住道,“冷兄弟好大的火氣,可否聽在下一言?”
冷花兒見說話的是上官鏡,一揖道,“水鏡先生,我一時的義憤填膺,攪擾了貴處的清靜,失禮了!”
上官鏡笑道,“冷兄弟好功夫,不愧…”
“咦!”冷花兒一擺手,道,“水鏡先生快把話收住,冷花兒不過一介武夫,看不慣某些人搬弄是非,沒甚好說的。”
上官鏡略微尷尬,又笑道,“是是是,不過方才大公子所言極是,我看眾位英雄也在考慮言和,冷兄弟何必大動干戈呢?”
冷花兒笑道,“不敢。我區區武夫,哪能攪動干戈?一時技癢,便想向天下英雄討教一番,也權當試練的材料,好讓眾位英雄看清楚一些東西。”
不等上官鏡再回話,熊柏怒道,“好大的口氣,小扇門熊柏在此,便來領教高招!”
上官鏡伸手欲阻,看也來不及了,作罷。
熊柏夾風帶勢襲來,冷花兒睥睨而視,只等熊柏雙柺打來。
說話間,熊柏左拐收著,右拐已劈頭砸下。
冷花兒冷笑一聲,道,“等你呢!”側身避開,未等熊柏掃出左拐,已迅速捏住熊柏左腕,旋即往背後一扭,熊柏慘叫一聲,左拐已然拿不住,掉落地上,與此同時,冷花兒大喝一聲道,“趴下!”
可憐那熊柏便生生被壓趴下,與方才魚貫星的遭遇幾乎等同。
冷花兒卻並不把熊柏踢回去,只是拎起輕輕一扔,未待熊柏落地,伸手請道,“還有誰要賜教?”
神九方一拍桌面,飛身出來道,“九方樓神九方,來領教冷護法的高招。”
冷花兒側眼望去,只見說話者四十有幾,麵皮白淨,似笑非笑。
冷花兒竟解下酒葫蘆飲了一口酒,笑道,“哈哈!好酒!”
神九方怒動肝膽,卻笑道,“冷護法,何必激人?”
冷花兒笑道,“你要找什麼冷護法拆招,與我何干?但你又似在跟我說話,不知是何緣故?勞煩你說個清楚。”
神九方笑道,“那不知要如何稱呼閣下?”
“冷大哥。”冷花兒哈哈一笑,又飲了一口酒。
神九方還是笑道,“呵呵,冷小弟何必說笑!冷小弟若是不敢應戰,何妨退下,要逞一時口快,自去飲酒便是。”
冷花兒蓋好酒葫蘆,甩手扔出,笑道,“老臭蟲,別偷喝啊!”轉又道,“好說了,久聞神樓主武藝精湛,一套九方拳縱橫捭闔,冷花兒正欲領教,請了!”
冷花兒沒有等神九方回話,話音剛落,爪子已經直撲神九方門面。
“空心龍吟十三式!”
在座諸人不料方才輕取熊柏之人對上神九方竟然出手就是絕招!
神九方一嚇,躲閃不及,只得舉手交叉護住門面。這招勉強得很,若對方實力強盛又不留情面,只須一抓,一擰,自己的手腕就斷送了。
神九方卻顧不得羞恥,但見冷花兒“砰”的一聲,化爪為掌,擊在自己雙手交叉處,借勢退後數步。
冷花兒沒有乘勝追擊,反倒也退後數步,與神九方分開一段距離,將出掌的右手背在身後,儼然宗師風範。
月靈風嘴角微揚,暗道,“老酒鬼出手全是香教那套狠毒武功,方才教訓魚貫星和熊柏時霸道非常,此時卻留了一半力道,不知他搞什麼怪,哈哈!”
月靈風一面想著,一面“啵”的一聲拔下手中酒葫蘆的塞子,大飲了一口酒。
冷花兒猛地回頭,當即便想放下架子,搶身過來,將酒葫蘆搶回,還要罵,“老臭蟲你怎地食言而肥了?”
但冷花兒彼時並不想羞辱神九方,眉頭一皺,暗暗叫苦不迭,面狀可憐,只恨自己把酒葫蘆誤給了賊人保管。
神九方見冷花兒滿臉苦澀愁容,以為冷花兒忽然抱恙,大喝一聲,“接招!”九方拳即洶湧而至。
冷花兒分神太過,一時反應急亂,竟四處躲閃,頻頻中招,眾人看著,多以為神九方反守為攻,喝彩連連。
“老酒鬼,再不還手人家可要打死你了。”這是月靈風的聲音,輕鬆瀟灑,又有幾分玩笑嘲弄。
“砰!”冷花兒卻已然中招倒摔在地。